只见李浮图微微扬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魁梧保安就仿佛一张没有重量的白纸一般,被他举重若轻的提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与李浮图脸上一样森冷的弧度,那保安毫无抵抗能力的被一把抡飞了出去,一连砸碎了几张桌子上的酒瓶酒杯,噼里啪啦哗哗作响,最后倒在一地破碎玻璃渣的地板上,哇出了一大口鲜血,很快便陷入昏迷。
李浮图转了转手腕,不再去看第二眼,转身直接冲向下一个。
不论是何时何地,不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亦或者是国内还是国外,一旦李家浮图选择动手,就意味着事情没有半途而废的可能。只有一次性将敌人打疼打怕了,让其对自己产生心理阴影以后看到了自己都得绕道走根本提不起对抗之心,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不出手则已,出手就必定要收到成效。在李浮图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说法,仁慈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品质。更何况这次还是对方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以付西诺等人如今的层面,只要人不犯我,基本上不会去主动找人麻烦,但这并不代表有人惹到了他们头上,他们还会忍气吞声。真当纵横京城在整个共和国的权力中枢作威作福的顶级大衙内真是平顺温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好先生了?
和他们比跋扈?比嚣张?比横行无忌?比无法无天?
上海这几个所谓的公子哥只不过是孔子面前讲论语,关公面前耍大刀。
那个阴柔公子哥连同他怀中女人一同被胡恒一巴掌甩到地上的瞬间,邱啸天与身侧个性谨慎的余文乐脸色顿时出现片刻呆滞,转头看了眼倒在地上凄凄惨惨戚戚的阴柔男,神色随即很快阴沉下来,似乎都能滴出水。
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似乎,也完全没有能力去做些什么。
胡恒一鸣惊人一巴掌开了场,随后便是李浮图一个人在随意发挥了,面对一群身材远超普通人水平线之上的酒吧保安,他却如虎入羊群,摧枯拉朽,势如破竹。几乎没有哪一个保安能够在他手上走过一招半式,基本打上照面的瞬间,便一触即溃凄惨的倒在地上,几乎不到二十秒钟,气势汹汹的十几名保安却如同纸糊的一般,完全不堪一击,全部七扭八歪的躺满了一地在痛苦的哀嚎。
周围的看客震撼惊惧,无不愣神。
这场面,未免也忒壮观了一些。
“草你们全家女…”
邱啸天身边的余文乐即使个性再谨慎,此刻也忍不住大骂起来,虽然知道此刻按捺等待援兵赶到才是最稳妥最正确的选择,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被几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给打脸,他一个顺风顺水耀武扬威惯了的公子哥,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可是还没等他脏话飚完,就看到一张斯文的脸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手中还拎着一瓶还没开盖的啤酒,在他面目狰狞开口的一瞬间,手中的啤酒瓶猛然扬起。
“嘭”的一声闷响。
然后整个世界安静了。
厚重的啤酒瓶与余文乐余公子的脑门上演了一次硬度的比拼,结果似乎是不相上下,酒瓶瞬间破裂,余文乐的脑门也随之流溢出了血水,伴随着清脆的玻璃渣落地声,酒水混杂着血水也顺着他的脑门缓缓流下。
猩红分明,触目惊心,酒吧所有人瞠目结舌,不声不响拎着酒瓶就往人脑袋上招呼,这作风,他妈旳也太霸气了!
先前劝说见好就收的余文乐被猪队友拉进了水里,他只觉得脑中一轰,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的思绪瞬间陷入混沌,下意识伸手摸向头上破裂的伤口,一抹,发现黏黏的,收手一看,居然满是猩红的血水。
然后就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被吓得,一个大男人,没有昏迷,反而让人哭笑不得的蹲在地上哽咽起来。
妈旳,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出手前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先打个招呼么?
玩了手漂亮偷袭的人物瞥了眼蹲在地上捂着头一脸柔弱的余文乐,没好再继续收拾他,转过身,显露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温尔而雅的斯文面庞,单从面相上来看,这位付家大少怎么看都不想是一个这么阴险狠毒的主,那一瓶子,完全是没有留一点情面,卯足劲的往人脑袋上招呼啊。如斯生猛,难道他就不怕一个不小心给人小命给砸没了?
三个人,开始看起来都很和气,都像是很好说话的主,怎么居然他妈旳如此凶残?
糊弄人也不待这么玩的吧,围观客人的小心肝表示一时间无法接受。
付西诺随意扔下手中上面还沾染着些缕鲜血只剩下一小截的酒瓶,犹如个没事人,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无视周遭敬畏惊惧的眼神,指了指如今尚且完好无缺的邱啸天,看着李浮图漫不经心问道:“这个怎么说?”
那语气,仿佛在上海也算是一号人物的邱公子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可以肆意揉捏的阿猫阿狗一般。
傲睨万物,目空一切,果然是京城大少的范。
在全场聚焦的中央,三个原本嚣张猖狂的三位公子哥如今被抽飞的抽飞,被砸出血的砸出血,如今就只剩那个貌似处于三人核心地位的银白色休闲装男子,在他的周围,十几名酒吧保安七倒八歪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原本胜券在握的一方,怎么不一会就落到如此凄凉的境地了?
不到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