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死。
这可不是平日里学校痞子学生或者街头小混混逞凶斗狠装腔作势用来吓唬吓唬人的狠话,这些拎刀的亡命徒说要砍死,那就肯定是要断胳膊断腿掉脑袋的。
上海,共和国的骄子城市,国际上享誉盛名的金融中心,二十多个拎刀的悍匪一拥而上打算将人剁成肉酱。
他妈旳,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妈了个戈壁的,老子这一耳光要你们拿命来陪!”那阴柔公子哥依旧在骂骂咧咧,神情狰狞可怖,上海这么大,死个把两个人,能翻得起多大的浪花?
“不要动那个妞,伤了她一根头发小心我跟你们算账,老子晚上还得好好玩玩的。”不愧是深谙见风使舵之道,邱啸天此刻腰板再次笔直了起来,紧紧盯着谢黛菲眼神中充斥着淫/邪的味道。妈旳,即使那三个人再能打,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凡胎还真能扛得过二十多把见过血的钢刀不成?
电影场景中倒是可能出现这样的情节,但这是现实,他妈又不是在拍电影。
三个公子哥认为这场势力不成正比的较量结果根本就没有悬念,敢和他们叫板还敢不知死活的对他们动手。
不弄死这些龟儿子还留着作甚?
平日里操家伙跟人血拼耍狠已经习以为常了的黒道悍匪,砍人对他们就想普通人喝水吃饭一样,根本就不算个事,更何况此时还有几个公子哥在后面撑腰,根本不顾及己方是不是以多欺少倚强凌弱,听到自己老大已经发号施令,那还二话?
怒吼一声,目光如芒,提起钢刀朝李浮图几人呼啸冲去。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几十个提刀匪徒面目狰狞的朝自己冲来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刀光闪烁,寒芒刺眼,煞气弥漫,气焰滔天。
脸色苍白的看着如同洪水般席卷而来的悍匪们,谢黛菲怔忡在原地已经无法再移动一步,她脑袋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今晚只怕要和李浮图等人死在这里了。
这算不算也是某种程度上的死于同穴?
付西诺眯了眯眼,活动了活动手腕,要是今天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场,那多半是要栽了。可是他不仅仅只是孤身一人,对方凶悍虽是凶悍,但自己这方也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虽然以他的实力不可能对付这么多亡命之徒,但是李浮图的可怕他可是深深见识过的,有李浮图在,他倒并不是很担心。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过,尼玛的上海的这些牲口居然这么疯狂,层次也就那样,但这心性还真他妈狠毒啊,肆无忌惮的就叫黒道人物将人剁成肉酱。
这他妈,还有王法?!
站在最前面的李浮图神色平静,犹如一堵巍峨山脉挡在谢黛菲挡在付西诺胡恒面前,面对不远处呼啸而来的二十多名提刀悍匪,没有半点紧张慌乱,看到眼前这道沉稳镇定的从容身影,谢黛菲忐忑不安的心情奇迹般的逐渐缓缓平静下来。
她心头此刻不可抑止的涌现出了一种感觉。就算对面席卷而来的是大浪滔天的汹涌洪水,自己身前这个男人也能凭一己之力将之阻挡下来。
这股感觉虽然不可思议,但却无比真实。
此时此刻,究竟是谁家男儿,敢横刀立马,敢一夫当关。
看着那道铿锵笔直的昂扬身影,邱啸天、阴柔公子哥,以及头上挨了一酒瓶的余文乐的脸色不由自主同时出现短暂的凝滞,不过随即便转化为更加讥讽不屑的笑意。
麻痹的,死到临头还在装逼,给老子使劲装,看等会钢刀加身你他妈是不是还能保持这么镇定!
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带头光头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对于危险有种异常敏锐的嗅觉,看着对面那个已经逐渐接近的年轻男人,他眼眶中嗜血狰狞的神色却逐渐散去,反而替换为一种深深的凝重和戒备。
那道平静身影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却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猛虎一般,要么不动,一动便会如高坝泄洪,雷霆万钧!
“速度点,快给老子砍死那王八蛋!”
听到阴柔公子哥的催促声,光头虽然心头涌起了不详的预感,但此刻已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强制压下,舌尖砸出一声怒吼,脚步再次加快,手腕一抖,开山刀狰狞晃动带起道道寒芒,他一马当先率先朝李浮图杀去。
“西诺,恒子,保护好黛菲。”
淡淡抛下一句,李浮图脚步捻动,嘴角勾勒起一抹森然弧度,五指微微弯曲,不躲不避,反而难以置信的对着几十名操刀悍匪迎了上去。
对方刀斧森然,凶焰滔天。
一个男人单枪匹马,却义无反顾。
不仅仅谢黛菲等人,就连邱啸天那三个满脸阴翳的猖狂公子哥都不约而同眼皮一跳,脸色出现片刻僵硬。即使这个男人真的折戟在今晚,那道一骑绝尘的身影只怕都会永远铭刻在所有人的心中。
“妈旳,真是不知死活的儍逼。”阴柔公子哥觉得被一个小人物给震住了太过丢脸,强自压下对那个男人胆魄的震撼,有些不自然的冷笑道。
“小子,够胆!”
光头也是心中一惊,但你死我活的关头,他可不会因为对方的胆量而有丝毫留情,手中的慑人的开山刀在空中抡起一个狰狞的弧度,对着李浮图的肩头就砍了过去。
这一下如果落实,李浮图的右肩绝对不保。
既然敢冲上来,李浮图自然不会是白白送死的傻叉,就在光头一刀力劈华山等着将对方一只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