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之间的恩怨,最好不要牵扯到女人身上。”
洪百乐只听到一声淡漠不含任何感情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还来不及反应然后就看到一个膝盖迅雷不及掩耳的猛地朝自己的胸口袭来,膝盖也许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了,洪百乐只觉得排山倒海的力道在自己胸口炸裂,如同被疾行的火车轰击到一般,闷哼一声,如同下锅的大虾,当场弯曲了身子。
李浮图松手,失去唯一支撑力的洪百乐不由自主,身子颓然的下滑,扑通一声不可抑止的跪倒在地上,他现在来不及去体味跪倒在对手面前是种怎样的屈辱,全身心都被无法忍受的剧烈疼痛所占据,脸色抽搐泛白,额头上汗如雨下,努力蜷缩着身子似乎想缓解那股钻心噬肺的疼痛感,最终还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水。
高下立判。
面对李浮图,黒道世家出身的洪大公子脆弱如初生的婴儿,毫无还手之力。
洪百乐嘴唇哆嗦着,想强撑着站起来,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但是努力了一番,最终却还是没能得逞,那股疼痛简直是深入骨髓,他都认为自己的肋骨是不是被击碎了,即使想撂几句狠话换回点颜面也是有心无力,头皮上的神经被一阵阵如同惊涛骇浪般的痛感冲击得发麻,连话都说不出来。
**了洪百乐,李浮图脸色依旧波澜不惊,抬头看了眼双方你来我往打得依旧热火朝天的场面,包厢内此刻可谓是一片狼藉,沙发东倒西歪,瓶子杯子碎裂一地,地面上酒水四溢,其中还夹杂着猩红的血水,景象触目惊心。
弯腰拾起滚落在地上难得的一个完好无损的啤酒瓶,李浮图淡淡的道了一声。
“谁再敢动一下试试?”
可是他那点云淡风轻的声调在此刻的包厢内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犹如一片小石子跌入了波澜壮阔的大海,连一点小浪花都没有翻起来,很快便被包厢内震耳欲聋的怒吼咆哮声给掩盖得无声无息。两拨人现在都打了红眼,哪里还会去顾忌有人说了些什么,眼里都只有自己的对手,抡起拳头就是干,他们此时此刻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让对方倒下去。
没人搭理。
李大少尴尬了,摸了摸鼻梁,沉默片刻,突然手猛地一扬,一个震撼人心的弧度在半空中抡起,然后“砰”的一声闷响,厚实的啤酒瓶结结实实砸在了跪在地上的洪百乐的头上。
没有任何疑问,酒瓶瞬间破裂,酒水迎头而下,洪公子头破血流,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只觉得脑袋瞬间懵了,当场倒地昏迷。
李浮图再次证明了行动远远比言语有效力的真理,所有人怔怔转头,看到闯入视线的场面,脸色震撼,不知所措。
本被人堵截的李浮图拎着半截破碎的啤酒瓶,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而本成竹在胸挟势而来打算一雪前耻的洪公子却倒在地上,面庞上酒水和血水夹杂着,模样凄惨,犹如死狗。
本闹哄哄的全场瞬间安静了。
对方人数倍于己方,而且也不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都是见过血的汉子,要不是撑着一口气,陈破虏方面根本撑不到现在,如果继续打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陈破虏跟他的那些心腹虽然阵仗没少经历,但也都不是铁打的,而且对方下手也忒他娘的狠,招招往死里招呼,虽然坚持到了现在没有崩盘,但模样也格外狼狈,皮青脸肿,付出的代价也十分惨重,几乎是无一幸免,个个身上挂彩。
看了看倒在李浮图脚边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洪百乐,陈破虏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迹猖狂大笑道:“李少威武!”
“李少威武!”
陈破虏身后十多个形象狼狈的爷们跟着狼吼,一时间呼声震天,气势如虹。
而洪百乐那方面本已经逐渐占据上风的汉子们则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瞬间蔫了。
一将无能。
累死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