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帮人几十号魁梧爷们在包厢里打打杀杀,闹出的动静可谓是惊天动地,早就有人去通知酒吧方面的保安,众所知周,在夜场这种地方一般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发生了冲突一般都不会报警,除非酒吧方面也解决不了的事情,不然根本不需要警察来善后。
缪斯是上海排的上名号的夜场,老板自然也不是什么怕事的人物,但今儿个这个事确实超出了他敢处理的范围,两拨人没有一方是好惹的主,接到手下经理的禀报便知道兹事体大,不敢擅作主张去接那吃力不讨好的活,直接给洪藩国洪爷报消息,然后让手下人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装聋作哑,任凭那个包厢里的人随意折腾,选择明哲保身。
此刻包厢地板上,洪百乐蜷缩身子,凄惨如垂死之人,剧痛使酒水血水满面的这厮直接陷入晕厥,不省人事,报复不成反再次遭受羞辱的洪公子像条死狗一般躺在李浮图脚边,他领来的那群黒道悍匪们投鼠忌器,没人敢贸然接近去搀扶他起来。
并非几十号猛男中缺少忠肝义胆的狠主,就只怕好心办坏事,李浮图还拎着尖锐的啤酒瓶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呢,要是一不小心让其误会了一锥子下去,这个责任谁来背?谁敢背?
要是一般人他们肯定不相信对方敢真对洪公子做什么,但是李浮图先前干净利落不留余地的一酒瓶确实吓住这一帮平日仗势欺人的牛鬼蛇神,如此肆无忌惮,对方摆明了就是没把洪百乐放在眼里,甚至可以说根本不忌惮洪百乐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分量。
上?他们不敢,可是就这么走?不提洪公子还在对方手中不说,气势汹汹而来完全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却被对方放到了二十多号兄弟倒在地上凄凄惨惨戚戚,本占尽优势的局面弄成现在这番模样如果灰溜溜闪人实在是在太过丢人了一些。
又是憋屈又是无奈,洪百乐带来的人马现在是有力没处使,心中五味陈杂,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之中。
现在谁都知道上班要找个好老板,混社会要跟个好大哥才能有前途和钱途,李浮图玩的这一手擒贼先擒王的戏码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洪百乐那是什么人?洪藩国洪爷的独子!换作以往,如果碰到了只有卑躬屈膝低三下气人家说不定还懒得搭理的份,但瞅瞅现在,这么一个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黑二代却如同死狗一样倒在李少的脚边。
这就是差距啊。
站在陈破虏身后的十多条汉子激动啊,觉得身上的那些痛啊,伤啊,完全都不算啥了,跟着李少这样的老大,即使为其豁出去玩命也值当啊。
双眼通红的盯着让他们投鼠忌器有力没处使的男人,洪百乐带来的一众牛鬼蛇神中站出一个国字脸膀大腰圆的男人,看着李浮图沉声道:“把洪公子放了,今晚的事情就此作罢,我们保证马上离开。”
见局势被控制下来,胡恒点燃一根烟轻笑着走出,淡淡道:“你们好像没有搞清楚形势,现在是你们的大少爷捏在我们手里,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向我们提条件?”
“是吗?”
胡恒话音落地,紧接着就有一道皮笑肉不笑的声音紧接着从包厢门口处响起,洪百乐的父亲,洪藩国洪爷率先迈入一片狼藉的包厢,辖区派出所的警察也跟着其后赶到。
“洪爷!”
“洪爷!”
……
一时间恭敬问好声络绎不断,洪百乐带来的那群牛鬼神蛇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对着来人卑躬屈膝,纷纷闪身为其让路。
好大的威风。
付西诺始终护在颜惜琴的身边,眯着眼看着气场彪悍的洪藩国,嘴角挂着玩味的弧度。
拥挤的包厢洪藩国却一路畅通无阻,面对手下的问好他的神情始终波澜不惊,即使看到了倒在李浮图脚边的洪百乐,脸上似乎也没出现多大的波动,沉稳得让人发指,只是深沉的眼眸中闪动着不为人知的阴霾。
看着喜怒不形于色的洪藩国,陈破虏和他的十几号心腹先前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面对这位华亭道上名符其实的大佬,他们这群混江湖的,要说能够保持平静完全是不可能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处于对立面的情况上,说句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却实实在在的话,换作以前,别提劳烦洪藩国亲自出动,他们甚至连入洪藩国的眼的机会都没有。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洪藩国在无数江湖草莽的心里就跟一座无法攀登的高山一般,别提超越,一辈子觉得自己能够达到山腰的位置就算没白活了。现在看到本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大人物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使先前面对人数倍于己方的爷们也敢斗志昂扬冲上去拼命,但是现在陈破虏那一票心腹确实不受控制心生出几分忌惮,转头看看到现在依旧云淡风轻的李浮图,一群大老爷们的心好歹也被李浮图的镇定所感染平复了许多,放在他们眼里根本生不起抵抗之心的洪藩国洪爷,不知道搁在背景深厚的李少心里算不算是一条难缠的地头蛇?
那些陪酒妹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上了,作为全场唯一还算镇定的女性,颜惜琴乖巧的跟在付西诺身边,和胡恒一起走到了李浮图身边站定。当今社会,兄弟朋友这类词汇确实泛滥,廉价得都想让人扔进垃圾桶,几乎无时不刻不在上演着朋友妻使劲骑,当面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暗地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动桥段。但是有白便就有黑,有好就会有坏。穿开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