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于十三亿茫茫人海之中,想要邂逅或者偶遇一个人,这是种多难得的缘分?
即使李浮图表面表现很平静,但是内心中还是不可抑止的泛起了微微的波澜,碰到这个女人,他再如何也是做不到心如止水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离了四九城一千两百多公里的华亭,都能碰见这个女人。
有些人注定了一辈子再如何努力也无法相见,而某些人,想逃避上天也会想方设法将之送到面前,避不了躲不掉。
这就是命。
李浮图笑着摇摇头,看了周围似乎还有些呆滞的人群一眼,继续喝酒。
胡恒看了看那个集万千光环于一身的女人,也脸泛诧异之色,咧开嘴,没由来的笑了笑,笑意复杂。转头看了看眼神淡漠的李浮图,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付西诺只是朝那边瞥了一眼,随即很快收回目光,完全没有一个男人看到一个大美女的心动或者兴奋,脸色冰冷,甚至都没有再回头。
场中短暂的呆滞过后,就如同暂时的缓冲,接下来就迎来了更加热烈的气氛。绝大多数有色心没色胆的雄性牲口意犹未尽的走向舞池,有的讪讪坐下来。人能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但偌大的上海,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能清楚明白自己所在的位置?
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会有不长眼的牲口来凑热闹的,要么怎么都说世间百态,少了这些人,肯定会少不少乐子。
几个从酒吧二楼走下来的年轻人死死盯着角落里那个高贵冷漠的女人,金庸大侠的著作中,眼神异常一致,金庸大侠的著作中,杨过第一次遇见小龙女,段誉第一次遇到神仙姐姐的时候,大致就是他们这幅模样。他们是这个酒吧的常客,就算这里的老板张冬青,都要给他们几分薄面,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加上家里有点背影,难免猖狂了一些。几个年轻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人眼神最为灼热,轻轻舔了下嘴唇,盯着角落里那个仿佛有种魔力的女人,喃喃自语道:“这个妞,今晚我要了。”
“飞子,想要就上,复活酒吧是咱哥几个的地盘,还真不怵谁。我也觉得这个妞只怕是今晚最标志的了,既然你先提出来,那就给你个面子先上,兄弟几个后面排队,哈哈。”一个浑身挂满了链子的小混混猥琐笑道,飞子明显是这个小团体的核心人物,所以小混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异常心虚。
飞子嘿嘿笑了笑,整理了下领带,那张很英俊的脸庞瞬间变换了好几种表情,这才大步走上去,径直来到坐在角落中的焦点女人面前,感受着那份近乎惊心动魄的魅力,强自让自己的笑容变得自然,微笑道:“美女,我可以坐下来喝一杯吗?桌上这些东西,算我请客怎么样?”
一直安静坐着极少说话的淡漠女人终于抬头,醉人眸子扫了飞子一眼,淡淡道:“不可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先生,请你离开。”
虽然是拒绝,但语气还算客气。
飞子自诩情场老手,见过太多外表冷艳到了床上就风骚无比的‘矜持’女人,自然不可能就此轻易放弃,遇见这么个极品,就算豁出去不要脸死缠烂打,能到手也是种天大的福分,他嬉皮笑脸搬了张椅子坐下来,笑道:“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多个人,也热闹点,就当交个朋友。美女,我叫桂永飞,怎么称呼你?”
“这里不欢迎你,你看不出来?朋友,如果没事的话,请你离开。”
这个耀眼的小圈子中,一个年轻的男人沉声开口道。有个上海秘书长的父亲,说起话来就是有底气,这个叫纳兰葬花的女人,就连自己的老爸都严肃吩咐自己要小心翼翼的招待,所以他才压下平日里的跋扈性子,没有第一时间翻脸,跟这个飞子好说好量,除了纳兰葬花,另外一男一女家庭背景大致都跟自己是一个层面,其中还有个副市长的女儿,这种背景,足够在上海横着走了。
“呦,兄弟这话就不对了。这酒吧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坐在这,还需要别人同意不成?人多,拼张桌子,没什么意见吧?”桂永飞流里流气道,冲着身后的几个死党招了招手,几个年轻人立刻猥琐笑着凑了过来。
“人多人少关我们什么事?想拼桌子,没问题,滚一边去随便跟别人拼,没人拦着你,但别在这里碍眼。”
好说好量对方却还恬不知耻甚至自顾自毫不见外的坐了下来,另外一个上海太子爷当即没了好脸色了,说话毫不客气,伸出手指着飞子的鼻子,眼神满是轻蔑。
有美女的地方总是不少争端,更何况是酒吧这种三教九流最容易滋生罪恶的场所,因为这场小变故,附近几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没有任何意外,静观事态发展。
李浮图古井不波,依旧平静饮酒。
桂永飞眼神阴沉,盯着语气赤/裸的那个男人,阴阳怪气,笑眯眯道:“小子,你刚才说什么,哥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滚。”
一个字。
空灵悦耳,如天籁之音,只不过吐出来的字眼却并不算美好。
从四九城来到华亭的纳兰葬花终于开口,干脆利落。
桂永飞瞬间变色,恼羞成怒,但却终究不想放弃眼前这个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的极品女人,猛然起身,伸出手就要拉纳兰葬花的手,沉声道:“楼上有包间,我们上去谈谈。”
看到桂永飞开始动手,胡恒下意识转头看向李浮图,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