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萋画的话让皇后娘娘很满意,她微微点头示意周萋画继续。
“所以,接下来 臣女认为我们要从萱儿的死入手,尽可能多的搜索凶手的线索……”周萋画目光微微一定,落在皇后手下的勘察箱上。
皇后会意,浅笑。
除了宋云峥,她对任何人的态度都很好,“四娘要检验一番?可以,但是这箱子,本宫可能得晚些时候才能归回……不过四娘请放心,不会耽误你使用……”
皇后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周萋画微微福礼,“是……”
“既然四娘这么说了,那大家就下去准备吧!如有必要,还忘两位少卿多多出手相助!”皇后面不改色,心中却如泄了闸的洪水一样波涛汹涌起来,她知道,自己若在继续坚持下去,宋云峥定会做出收不了场的事,这点她还是敢肯定的。
倔强,冲动以及不择手段。
姬凌意清楚的知道,她若继续耗时间下去,宋云峥迟早会弄得自己颜面扫地!
想罢,她就从踏上站起来,示意身边的人拿着勘查箱,随后抬抬手示意众人散去,自己则转身去了后面的暖阁。
直到皇后的身影消失,连脚步也听不到,卢天霖微微松口气,朝宋云峥微微作揖,而后径直走向秦简:“恩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简抬眉头看了一眼卢天霖,发丝落在面的两侧,没有说话,便也站了起来。
随后,就见他朝宋云峥跟董庸拱拱手,便一言不发的,朝门口走去。
这个过程,他没有看周萋画一眼。
宋云峥双手微合回礼秦简,静思片刻,一甩袍服,便追了去,“秦义士暂且留步,某对银鹰装鬼一事,还有几处疑问,能否劳烦义士为某解答……”
秦简已经走到门口,听到宋云峥的话,驻足,没有回头,“有什么事,可直接问周萋画,昨晚她也在现场!”
这是再见面后,周萋画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声音依旧冰冷,透着疏远与陌生,只是说话的语调,却像是那黑衣人孙牧捏着鼻子说话时那般刻意。
没有以前的舒服,像是在刻意掩饰着什么,做作、虚假!
宋云峥在距离秦简一步距离时停下脚步,秦简的话让他有点尴尬,他看了一眼周萋画,然后不屑的上扬嘴角。
忽然,又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秦简,你出现的正好!说,孙牧那事到底怎么回事!”周长治嘶吼声从长长的竹廊里遥远的传来。
随即便有四五名宫女公公从拱形门内疾步出来,分两列两侧,周长治从拱门出现,急匆匆的朝秦简方向奔来。
“云峥?你也在这?”周长治还未靠前,便看到了站在秦简身后的宋云峥,热情招呼,与皇后对宋云峥的态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宋云峥脸微妙地抖了一下,微微定神,立刻拱手朝,周长治请安,神色也比对皇后和善许多,“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随着宋云峥的行礼,卢天霖跟董庸也一起请安,周萋画站在三人身后福礼。
这几名男子皆是身形高大之人,瘦小的周萋画被挡了个严严实实,从周长治的视线看去,根本看不到她。
“你,把孙牧的事情给我说清楚!”周长治站在秦简目前,他的个头比秦简矮那么一点点,涨红的脸颊让他没有太子的风范。
周萋画心想,都回京一月有余,太子怎么现在才想着来找秦简算账。
西北风瑟瑟将秦简的散发高高吹起,散发朝周长治的脸上扬去,秦简那原本被散发遮挡的银色面具就彻底呈现在了周长治面前。
“你……”周长治一怔,抬手指着秦简的脸。
这张脸?
“太子殿下您是为了送陈夫人回京时,在我离开后,发生的命案吗?”宋云峥突然开口说话,“你是在怀疑此事与秦义士有关?”他上前一步与秦简并列。
“没错,我就是怀疑他!云峥兄,你有所不知,那日……哎!”周长治一瞥卢天霖跟董庸,这两位当晚也在的,于是他停下来。
“不如这样,我们进一步说话……”宋云峥收起他的暴怒,温文尔雅地微微作揖。
对于他的提议,周长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受,一拂袖,再次朝长廊走去。
秦简在前,宋云峥在后,两人跟着周长治朝长廊走去。
看着三人远去得身影,董庸喃语道:“宋将军跟太子殿下也是同窗啊……”他看了一眼卢天霖,微微侧身,将周萋画让了出来。
董庸跟卢天霖也是同窗。
两人却水火不容。
周萋画听出董庸这话里的涵义,周长治跟宋云峥,就宛如当年自己的父亲与当今皇上,地位的悬殊决定了两人相处的模式。
这对身份地位处于同样阶层的董庸与卢天霖,自然是不一样的。
卢天霖却跟根本没听到董庸的喃语似的,他转身看向周萋画,“这还是我第一次同时见到恩公与宋将军?”
“什么意思?”周萋画抬头看着宋云峥跟秦简的背影,却惊讶地发现,宋云峥、秦简还有周长治,从身后看去竟然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算上周驰,这四人……
“宋将军驻扎军营,恩公四海为家,今夜同时出现,可谓难得!”卢天霖挺直身子,“今天的恩公有点奇怪,我也说不清楚是哪里奇怪!”
是的,卢天霖的感觉没有错,今天的秦简虽然一如既往的阴冷,却多了几分诡异,尤其是见到勘察箱在皇后手里,竟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