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师父,你捂我嘴做什么,我又没有说错!”冬雪扒开周萋画的手,跟被踩着尾巴的小狗一样大叫着。
周萋画眼睛一瞪,“没见过你这么坑自己兄长的!”
“我怎么坑了!”冬雪不知悔改,“本来就是,上次那个叫莲香的,仗着给阿兄铺过床,那嘴大的,恨不得让天下人知道这档子事!还不是我出来搞定的,我哪有坑阿兄!”
听冬雪说的振振有词,周萋画长叹一口气,“宋将军前脚跟七公主解除了婚约,后脚你就嚷嚷着他有心上人,你是想让皇上治宋将军一个欺君之罪呢,还是想让宋将军的心上人蒙上不白之冤呢!”
她伸出手指在冬雪额头用力一点,“你啊,比大表姐还要罪过!”
被周萋画这么一分析,冬雪惭愧地抿抿嘴,她啧啧嘴巴,“不说,这事!”
冬雪将手一摊,拉住周萋画的手轻轻摇晃着,“我刚刚问了,那繁华还在国公府,姨母也没有要将她送回我那的意思,要不,咱们去找她问问清楚,看看到底有没有这未卜先知的本事!”
周萋画正有这个打算,连忙让春果收拾收拾,便要去后院找那个叫繁华的奴婢。
春果跟在周萋画身旁,小心翼翼搀扶着,可她刚扶着周萋画出了门,却被冬雪一把给拉住了,周萋画察觉到冬雪的动作,只当她是要让春果帮着做事,也就没说什么,自己一人走在前。
看着娘子离自己有段距离了,春果好生着急,“冬雪娘子,您来着奴婢做什么啊!”
“跟我也这么客气了!”冬雪咧嘴大笑。
若是不知道冬雪的身份,春果还会有意无意地说几句不符合身份的话,但自从知道冬雪的真实身份,春果的神经可是紧绷着,“娘子尽开奴婢玩笑!”
一看春果是当真要跟自己客气,冬雪也不再玩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你好不好奇,刚刚我说的阿兄的心上人是谁啊?”
春果脸涨红,“娘子真会玩笑,宋将军的私事,哪轮得着奴婢过问……”
“是,是,是,你是奴婢!”冬雪不怀好意地笑了,“但奴婢得为主子想,我问你,要是师父嫁进我们郡公府,你有没有想过,会是怎么一种样子!”
其实就算冬雪不挑明,就她刚刚拉住自己那鬼鬼祟祟的模样,春果也能猜出她想要说什么,“冬雪娘子,这宋将军与我家娘子是同时被今上解除了婚约,然后在配成对,这以后怎么面对七公主……况且旁人不知,我家娘子的心思,您还不知吗?”
春果朝前方正在缓慢前行的周萋画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里闪出一丝不屑,“难道,是想拆了娘子的心,您坐享其成!”
“我坐享其成!春果,你这话可有点过分了!”冬雪抿紧嘴,双手握成拳头。
“奴婢错了!”春果也看出冬雪是真生气,连忙福礼认错。
冬雪原本直视有点生气,被春果这般生分的跟她说话,她岂是一个恼怒了得,她一跺脚,扒开人群,“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
气呼呼地冲过人群,走到了最前面,说我坐享其成,得战事结束,大家凯旋,我让你们都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坐享其成。
周萋画见冬雪气鼓鼓地走在前,也没有拦她,跟着她便朝那叫繁华的婢子现在做工的后院走去。
秦夫人安排的婢子上前将繁华引到了周萋画面前。
正如周萋画想想的那样,这叫繁华的婢子果然是个让人过目不忘、貌若天仙的女子,瓜子脸,狐媚眼,肤白若雪,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在那一大堆奴婢里,仍旧是最惹眼的一个。
就这么个尤物,若是被陈映雪送到了孔氏院子里,别管陈泽槿跟孔氏感情有多好,发生点什么也是迟早的事。
“郡公府竟然有这等美色,看来真是一个风水宝地!”周萋画发出由衷的赞叹。
以前还觉得,秦夫人将这些婢子到国公府来调教是多此一举的事,现如今看来,确实有这个必要。
周萋画问道,“你来国公府后,就一直在这里?”
自从被陈映雪往孔氏院子领时,让孔家娘子们碰个正着后,繁华就被从秦夫人的前厅调到了这后院做洗衣服的粗活,好在天渐渐暖和起来,她这双娇手才不至于冻得不着样。
听到周萋画这冰冷的声音,繁华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一看繁华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带领她们来的婢子忍不住开口了,“回表姑娘,这贱婢,以前是在夫人跟前调教的!”
在秦夫人身边,与陈映雪与接触也就在所难免。
“喂,你在被陈映雪带到表嫂之前,可知道她的打算!”冬雪一看繁华这低头妩媚的样子,忍不住就心中有气。
繁华一听宋冬雪开了口,知道这位娘子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头依然低着,却开了口,“回娘子,奴婢不知!”
得到回答的冬雪抬头跟周萋画对视一眼,这可跟陈映雪说的不一样。
冬雪于是继续追问,“那她带着你去表嫂院子,你就没觉得奇怪?”
“回娘子,奴婢身在国公府,行为举止都是受主子们安排的,大娘子带奴婢去哪,又岂是奴婢能过完的!”繁华回答。
周萋画微微皱眉,一听这话,知道这繁华也是个伶牙俐齿的,确定也问不出什么,再次让她将那天到景香院时的场景描述一遍,自己询问几个问题后,便带着大家离开了后院。
“冬雪,这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