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带你进去看一眼吧!”宋云峥说完就特自然的挽住了周萋画的腰肢。
周萋画挣扎一下,没有摆脱,但看宋云峥似乎也没有要继续做什么不轨的事,便随着他的动作,朝半月堂走去。
在半月堂的门被打开的一刹那,周萋画忍不住抬手。护住了自己的眼睛。半月堂里竟然灯火通明,挂的竟然全是大红灯笼。
半月堂的灿烂与侯府强烈的对比,竟让周萋画目瞪口呆。她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她在得知冬雪跟周玄毅的关系时,曾设想过猜想半月堂里的样子,她以为周玄毅之所以亲笔题写半月堂是为了祭奠他孩子的母亲,却没想到是里面竟让是这般喜庆。
宛如走在一片火海中。却又像走红地毯那么的神圣,刚刚还带着寒冷的身子。一下子温暖了起来。
周萋画踱步其中,很快就走到了正堂。
正面是一张桌子,桌子被大红绸包裹,桌子上。对称摆放着两株大红的蜡烛,蜡烛上雕着金色的喜字,蜡烛映着墙上的一幅画。火光摇曳着。
周萋画定睛看去,那是一个清秀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迷人的梨涡。
“这位便是秦夫人吧?”周萋画在周玄毅的画上见过秦怡的长相,也在梦里梦见过,她说的很自然。
“是,这是我母亲!”宋云峥站在了周萋画身旁。
周萋画静静注视着,良久后,她再次开口,“我没想到,这半月堂里是这样的!”
“这不是它本来的样子!”她的这些话还没说完,宋云峥就直接说出了答案,“这是我为了今晚特意布置的!”
“特意布置?看上去挺像洞房的!”周萋画再次扫视整个空间,最后眸光与宋云峥对视,但她却清楚地意识到,宋云峥的眼神开始炙热。
那双眼眸,像在诉说着什么,周萋画竟然感觉到了一点点紧张,空气里,弥散着蜡烛燃烧的味道,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为了克制自己的紧张,抢先开口说了话,“宋将军,你……”
话还没说完,一炙热的唇便覆上了她的娇嫩的嘴唇上。
她的眼睛突然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逼近到自己面前的这张脸。
宋云峥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这一刻,他等了很久。
他肆无忌惮的吮吸着,将心里的思念,在这一刻毫无顾忌的释放。
周萋画双手攀压在宋云峥的胸膛,用力的往外推,却无济于事。
早就在嘴唇,在她的唇舌间,是我顾忌的冲撞着,他能听到宋云峥的心跳声,还有唇齿相交融,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倘若他是秦简,该有多好……
瞬间的陶醉,立刻苏醒,但是往外推,无济于事,周萋画用力推不动,最后的一丝意识,让她鼓起了勇气,在宋云峥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但纵使如此,宋云峥也只是把嘴唇抬离了她的娇唇,双臂还紧紧的环住周萋画的身子。
周萋画的心狂跳不止。
宋云峥与秦简是那么想象,她不想欺骗自己,她的脸微红,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宋云峥。
情到浓处,宋云峥又要俯下身子亲她。
“宋将军,我是有夫婿!请自重”这一次,周萋画保持了一丁点克制,她开口制止。
宋云峥的嘴角却微微上扬,脸上的疤也舒展开来,他轻轻的,松开了周萋画的身体。
就在周萋画以为他也恢复冷静之时,宋云峥的手突然上抬,紧接着,一柄软剑,从他的玉带里抽出,明晃晃的刀刃闪在周萋画面前。
周萋画一怔,这软剑,是秦简的那柄。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软剑应声落地,宋云峥解开了自己的阔袍,布满伤痕的阔实的胸膛出现在了周萋画面前。
周萋画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认出来了,这是秦简的身体。
她的丈夫真的活着,而且还是宋云峥!
“让我现在补给你一个典礼吧!”宋云峥一抬手,不知从哪抄来一块红布,红布在空中飘扬一下,最后落在了周萋画的头上。
红布盖住了周萋画的脸。
宋云峥缓缓走向他的妻子,周萋画却出人意料地喊了一句,“我要回家!”
她可以接受宋云峥就是秦简,但她不能接受,宋云峥骗她,他为什么要骗自己说,他已经死了呢!
“马上送我回家!”红盖头下的脸已经布满了眼泪,语气却被刚刚更强硬了几分。
……
“娘子,昨晚你去哪儿了?差点把奴婢担心死了!”春果一边给周萋画梳化,一边追问,她拿起前些日子刚刚买的粉,轻轻地为周萋画压着眼睛下面的黑眼圈。
“娘子,你没休息好就再睡会儿吧!”春果有点心疼,周萋画是临近天亮时才红着脸回来的,从躺下到现在起床还不过一个半时辰,身子怎么能吃的消呢。
周萋画木讷地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此时的她,从身体到精神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也不过一日,她的世界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
先是父亲杀了人,被陶婉儿囚禁在的铁笼里,然后是秦简竟然变成了宋云峥。
她的心像是被车轮反复的碾压过,变成一滩泥,再也无法复原。
她的眸光从铜镜里看到放在桌子上被黑布包裹的圆坛,周萋画一直觉得自己穿越到大溏被周玄毅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