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治都表态了,周驰自然知道自己也必须立刻。
周驰走到周萋画面前,一脸心疼地说道:“画儿妹妹,委屈你了!”
他还想做进一步的举动,却被宋云峥横在身前。
“六皇子,请吧!”宋云峥醋意丛生。他怎么能看着周驰对周萋画暗算秋波。
周驰抬眼看一下宋云峥,没有搭理他,“画儿妹妹,经历此劫。我定许你荣华富贵!”
“!”宋云峥一下子瞪圆了眼,什么意思!
周萋画将身子往一旁一侧,“六皇子请吧!”
周驰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宋云峥看着他的背影,却跟身旁的周萋画说话,“他刚刚是什么意思!”
周萋画白他一眼。不痛不痒地说道,“宋将军,您也离开吧!”
宋云峥惊愕张嘴,一幅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还要离开的样子。
“这是圣命!”周萋画道。
宋云峥有点郁闷,甩袖离去。
主殿里,空空荡荡,只有崔净远远地站在门口。
“周萋画,既然你说你不是凶手,那凶手是谁。他为何又要对太子妃下手!”周玄毅开口便问。
“皇上,请听臣女细细说来!”周萋画对周玄毅早已经没有了刚进京时的谨慎。
她抬着头,看着周玄毅,“皇上,你可记得一年前的一年前海宁伊府案?”
“当然!”周玄毅干脆回答。
抄查海宁伊府是周长治做太子这些年,做的唯一一件让他满意的事,不但填充了国库,也让周长治一扫往日不思进取的形象,以铁腕之态出现在朝堂之上。
“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毒害太子妃的事与伊府有关?”因为不安。周玄毅又下意识地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膝盖。
“的确,伊府一夜被满门抄斩,树倒猢狲散,却仍有人心寄伊府!”周萋画继续说话。
周玄毅的眼睛眯长一条缝。他俯视着殿下的周萋画,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我记得,伊府被抄查是因为是秦王的余党!难道,你是说,此时是秦王余党所下的毒手?”
他说这番话时。语气很慢,眯起地眼睛,看着周萋画。
“不!”周萋画抬头对视周玄毅,“我只能确定凶手是谁,但不能确定他此次星星与秦王是否有关!”
听到这话,周玄毅的脸竟然瞬间恢复了平静,“凶手到底是谁!”
面对周玄毅的的追问,周萋画却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伊府有三位郎君,大郎便是死状很惨的伊刺史,二郎在十年前死在了老宅的槐树下,而三郎在伊府的抄家里,不慎坠落山崖!”
周萋画的无视,让周玄毅颜面受损,但他却没做表露,面无表情看着周萋画。
“伊三郎共有一妻三妾,却有龙阳之好!”周萋画一顿,“其院落里,从小厮到乐者皆是貌美郎君!”
“龙阳之好”四字一从周萋画嘴里出来,周玄毅眉头一缩,他已经明白周萋画要说什么了。
“伊家被抄家后,家奴被遣,伊三郎养的那些貌美郎君也四散流离……”
“好了,不要说了!”周萋画话没说完,就被周玄毅打断了,他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在这些貌美郎君里,却有一人因卓越的舞姿跟悦耳的歌声,被人当成尤物进了东宫!”周萋画却宛如没有听到周玄毅的话一样,继续用跟以前一样的话说话,“起先,这人是想为伊三郎报仇,于是,他设计了他主子的坠马,主人发现后,却没有责备他,反倒更加怜惜他,后来,他发现他也喜欢上了他的主人!”
“好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周萋画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音调,像是一支碾子,咯吱咯吱,挑战着人的耳朵,周玄毅几乎要咆哮起来。
但周萋画却并不搭理,“可是他的女主人,偏偏是个一孤傲自以为是的女人!于是有一天,他偶然知道了一种可以让孕者流产的药物鳖甲,他便想着惩罚一下他的女主人!”
周萋画说到这里,终于停下了她那种磨人的声音,“皇上,臣女请您允许宋将军把人跟证物带进了吗?”
周玄毅长吁一口气,怒视着周萋画,最终却只是抬手示意身旁的崔净,出去传话。
太极殿旁的厢房里,周长治、周驰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一个寝食难安,一个仇恨满满,反倒是宋云峥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很快就立冬了,寒风簌簌,这个冬天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处在饥寒交迫里,他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眸光落在周驰身上,他跟周萋画说的,许她荣华富贵是什么意思?
“云峥啊,你跟我说实话,你知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周长治坐在宋云峥身旁。急切地问道。
“知道!”宋云峥没有躲闪,他清楚地感觉到,当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出来时,对面的周驰立刻向她投来了炙热的眼神。
而周长治也瞥了周驰一眼,然后再次追问,“那,那是谁啊?”
“不是六皇子!”宋云峥再次简短回答。
“那,那……”周长治语塞,与周驰无关,那。那苏氏兄弟弹劾周驰的事,后果岂不是要让他来担,父皇本就偏袒周驰,如此一来……
“云峥!”周长治拉住宋云峥,将他拉到门口,“云峥,你得帮我!”
“殿下?”宋云峥皱眉,看着周长治。
“你告诉我,凶手是谁,会不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