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婢可是年氏的贴身,她的出现,就是代表着年氏的意思,若是不通报,可就是要把年氏得罪啊。
春霞这心里焦急如焚,左右为难的拿不下主意,只得拿着刚刚紫霄对周萋画的不敬来拖延时间,“紫霄,你别着急,就是发生天大的事,咱们做下人的,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你看四娘子在那,你怎么也不行礼呢!”
“什么四娘子,三娘子的,二娘子的脸都被烫花了,春霞姐姐你开有心事开玩笑!”明明春霞手指周萋画,紫霄连看都不看一眼。
开玩笑!
紫霄的声音尖锐明朗,在夏日午后这毒热得温度下,带着一股魔音,声音旋旋转转地直接涌入了周萋画的耳朵。
周萋画站在远处,看着紫霄方向,冷冷地说道:“好一个玩笑!”在看到紫霄终于转过身来时,继续说道:“老夫人终日为了侯府的事务操劳,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一下,竟有那不知死活的下人拿着医者的事务来烦老夫人!冬雪啊,儿虽然不是医者,但在这烫伤房门还是有点研究的!走,去二夫人那,给二姐姐瞧瞧去!”
在冬雪的心里,这周萋画可是平淡如云烟,冷傲如白雪的孤艳娘子,猛然听她这冷嘲热讽地言语,还有点不适应,愣神过后,立刻应声,“是,娘子,您这边请!”
一看周萋画有了行动,这春霞也不敢有耽误,摇晃一下紫霄,“你傻啊,四娘子去二夫人那了,还不快快去通报!”
“可,可二夫人让奴婢来找老夫人啊!”紫霄还没反应过来,喏喏喃语着。
一听紫霄如此木讷,春霞心急道:“什么找老夫人,老夫人正在礼佛,谁都不能打扰,况且,这老夫人又不是医者,快去通报二夫人,免得出了纰漏!”
紫霄被春霞这么一说,终于反应过来刚刚周萋画那话的意思,朝春霞道一声谢,撒腿就朝年氏的稻香院跑去。
未等紫霄回来禀报,这周萋画跟东西已经到了稻香院,院门口是个十岁出头,稚气未脱的小侍婢,一见到周萋画到来,甜声问道:“这位娘子,夫人有命,暂时不见客!”
冬雪一看这小侍婢,个头不到自己胸口,奶声奶气却装出一成年人的模样,上前摸一摸她的头,“别人不见,这娘子你们夫人肯定见,速速去通报,就说老夫人院里来人了!”
小侍婢刚进府没几天,除了面前能把年氏院里的人认清楚,其他院子的人还都不认识,她知道刚刚紫霄去请老夫人了,也知道住在老夫人跟前的表姑娘跟年氏交好,看周萋画气质、容貌皆是大家闺秀,只当是卫琳缃。
连忙应声,进去禀报,不一会儿便得了年氏的恩准,小碎步地出来了,“夫人请你们进去呢!”
冬雪见小侍婢举手投足一小大人模样,忍不住逗她,“听说,二姑娘脸被毁了?是何人所为啊!”
这周萋棋脸被伤,还是这小侍婢第一个发现的,待她把院里人喊来,大家似忘记了她的存在一般,更是被资历比她深的人指派在门口听差,一听终于有人问她周萋棋被伤的事,兴奋不已,“是啊,二姑娘的脑袋被人用开水,烫成了猪头!”
她鼓起腮帮,双手比划着,嘟着嘴,可爱得很。
原来是被开水烫伤的?看来,这年氏为了给我今日回府添一笔色彩,可是不放过任何小事啊!
周萋画一甩手,抬腿迈过了门板,也不知道这被开水烫的猪头,到底是怎么炼成的!
ps: 锵锵,若年氏院里就只有一被烫的猪头,那多么没意思,咱们不但要追查这猪头是谁烫的,还得看看这猪头身下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