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三更,“咚”得一声,一个的身影,从青云院的院墙里翻了出来。
身影身材颀长,却也凹凸有致,是个身袭黑衣的女子,该女子浑身被黑色包绕着,就连那头上也裹着黑纱,身手矫健,神秘,只露出一双如秋水般的大眼睛,四处扫视着。
就见这女子翻过墙院,蹲在地上半晌,确定周围没有人后,直起身来,直奔侯府的马棚而去。
女子绕着马棚转了一圈,而后冲着马棚上端,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声音发出去不到一刻,一身着白衣的男子从天而降落在了马棚上。
月光渺渺,照在他那随风飘起的长发上,如梦如幻。
女子抬头看这个从天而降,如仙人一般的男子站在马棚上的男子,冷嗤一声,“你就打算在那上面跟我说话吗?”
男子俯视着站在马棚下,被黑色面纱遮住脸的女子,“怎么,咱们这么对话,有何不可吗?”不容女子说话,男子再次生冷开口:“你这么着急唤某,发生什么事了吗?”
男子声音阴冷,带着丝丝不屑。
但显然,黑衣女子早已习惯了男子的语气,没有过多沉溺于此,思忖片刻后,道:“是啊,是遇到难事了!我见到那位‘圣手娘子’了,果然如传闻的那般神气!”
“既然见到了,那你还喊某,做什么!”白衣男子作势就要离开。
“别急着走啊,她不是给出难题了吗?我不是不知道答案嘛!”黑衣女子往后退几步,朝白衣男子抱拳拱手。
“知道你聪明,饱读史书,也知道你放心不下,今天一直就在这侯府里,我想,这几个难题,你肯定知道答案,不如指导我一二。若是我得那‘圣手娘子’赏识,定然也不会亏待了呢啊!”黑衣女子朝男子使一个眼神,作势也要跃到马棚上。
她的意图被白衣男子识破,“别。你若上来,这马棚可不就是马棚,就变成破马棚了!”
“喂,你能不能别开玩笑!”听自己被白衣男子嘲笑体重,女子有点生气。她警觉地查看一下四周,估摸着过不了多久,更夫就会出来打更了,“长话短说,直接说问题,一,静雅院的丽娘是被谁打伤的?二,艾香坞的周萋棋又是被谁烫的伤?”
马棚上的男子“呵呵”得笑出声,“就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犯得着这三更半夜的来找我!你不是号称‘小圣手娘子’吗?就这种题目还答不出吗?”
“快说啊。再不说我上前了!”黑衣女子再次后退几步,作势就要助跑跃起。
就听马棚上的男子开口了,“丽娘伤口在前,这说明行凶者是与她有过正面对视的,她却骗说,凶手是从背后袭击,由此可以断定而且她认识这个人,且是在为这人做掩护,因此打伤丽娘的凶手是谁,去问丽娘便可!”
“第二个问题。烫伤周萋棋的人,周萋棋虽然被烫伤,却不严重,这说明行凶者并不是要止她于死地。而是警告多过伤害。”
“艾香坞窗台上有行凶者留下的脚印,通过脚印上的泥垢得知,行凶者在来艾香坞之前,曾在有泥的地方出现过!这几日洛城没有下雨,何来泥巴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侯府里某处院子里有浇水!”男子俯视看着黑衣女的眼睛。见她眼角一闪,猜出她已经想到了某处地点。
“没错,就是静雅院!周萋画回府属于突然之举,众人都在匆忙收拾静雅院,打扫房间的污水被泼到了院子里,行凶者就是在静雅院出现过,才导致鞋上有泥的!”
听白衣男子这么一分析,黑衣女子恍然大悟,“你是说,烫伤周萋棋的人曾在静雅院出现过,啊……我知道了,这烫伤周萋棋的,跟打伤丽娘的其实是一个人,要想知道凶手是谁,直接问丽娘便可知道!”
马棚上的男子抿嘴而笑,手背向身后,侧脸看着那几乎伸手便可摘到的月亮,“既然问题已经接近,那某就回去了!”
“别急着走啊,你不想多了解一下那个‘圣手娘子’吗?”一看男子要离开,黑衣女子急得哇哇叫。
“是你对‘圣手娘子’感兴趣,又不是某,了解那么多有何用处!”白衣男子目光从月亮上一下来,静静地看了一眼有点聒噪的女子。
“也是,况且这‘圣手娘子’是有夫家的人,你了解过头了也算桩罪!”黑衣女子用女子那种撒娇的声音回答。
说完这话,便隐约听到更夫的打更声,便要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忽而又停下来,冲着那马棚上的白衣男子说道:“哦,对了,我明日若能从那丽娘嘴里找到真凶,‘圣手娘子’就答应受我为徒了,日后,你若是见到‘圣手娘子’记得客气一点!”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扶一下遮住眼的面具,刚要说“不可”,黑衣女子已经如狡兔般飞窜了出去。
白衣男子无奈摇头,收拢广袖,转眼间便消失在了空中。
……
“娘子还没起床,你现在还不能进去!”春果拉住正要往寝房里闯得冬雪,厉声制止。
“什么能不能,娘子说了,只要找到答案,就能来找她!”面对春果的阻止,冬雪不以为意。
“你怎么这么没规矩啊,你这样会把娘子吵醒的!”昨天周萋画跟自己谈过后,春果想了一晚上,心情终于平复,也想通了,今儿就端起一等侍婢的架子,说话、行为都表现的沉稳许多。
“什么吵醒啊,才不会呢!”冬雪将春果从门口拉开,冲着寝房继续喊道:“娘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