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放心罢,大郎二郎还有安娘都被照顾的很好。还有啊,大郎可真真不愧是哥哥,从书院回来的时候还会为两个弟弟妹妹启蒙呢。妈妈对安娘以及大郎二郎都是极好的,妈妈生病以来六郎夫妻也对他们是极为上心的,更何况还有李家的几个仍旧在家中的舅爷不时的带了他们几个出门顽耍。”阿玲做了娘娘之后自然是更能够体会一个母亲的心中再也没有比自己的孩子更为重要的事情了,即便心中对于娘子那个所谓故人的传话十分重视,但也不想打断娘子的问话。
即使听见阿玲说三个孩子都被照顾的很好,但是没有亲眼看见三个孩子健康康的站在自己眼前大娘仍旧不能够放下心来。
洗漱之后大娘稍微用了些汤饼,就叫人带着小三郎同自己一起去到了第三进院子的后罩房。如今因着家中的人数逐渐增加,故而第二进的院子早就住不下了,所以稍微大一点的第三代的小娘子以及小郎们都搬到了后罩房去住了。
大娘走在久违的抄手游廊上,心中感叹不已。当初自家人刚刚搬到了这未来的南宋都城临安府的时候是何等忐忑的心情,如今呢,将士们用生命以及鲜血守护着这些百姓的安居乐业。经历过战场的残酷大娘愈发的觉得这样的安稳应该被好好的守护和珍惜,那些为了守护这安宁而付出性命的人也应该得到尊重。
离着后罩房还有好长的路程呢,大娘就听见有孩子的笑声传来。之所以不叫孩子们来自家的房间来相见也是大娘决定的,岳家和李家之前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学不来那些大户人家的习气。甚至大娘即便是家中买了乳婢也不肯完全就把喂奶的事情交给乳婢。
大娘顺着欢笑声迈进了后罩房头一间房间大开的房门。因为已经入夏了,此时天色尚且不算太晚,几个孩子都在此处顽耍。
几个孩子并没有在进门的房间顽耍,反而是在隔着屏风的隔间顽耍,大约是乳婢亦或是嬷嬷们觉得夜里风凉怕几个孩子人小体弱受风之下着了凉,故而命人特意收拾了隔间出来供几个孩子傍晚时分顽耍用。
叫几个孩子顽耍还是大娘提出来的法子呢,一来是大娘小时候也是同几个哥哥一起顽耍的,这样才好叫几个孩子不孤单;二来却是因为家中的几个孩子年岁相差甚大,大娘怕几个孩子日后不亲近。
只听屏风那边二郎嫩生生的道:“大哥,你说我若是将我的小木刀送给三哥如何?三哥会不会喜欢啊?”
安娘道:“二哥可不是偏心极了,奴奴问你要了好几次那精致的小木刀你只是不肯予了我。偏偏三哥尚未家来连面都未见到呢,你就巴巴的要将那木刀给了三哥了。”
安娘大约并不是故意争夺那把木头小刀想来安娘不过是逗弄自家弟弟罢了。毕竟安娘如今已是10岁有余,早就是半大的小娘子了,感兴趣的也是那些花儿朵儿啊针黹穿戴之类的东西,并没有如同她阿爷并大哥一般喜爱舞刀弄剑。
“姊姊是个小娘子,哪里能够顽丈夫汉的刀剑啊!三哥是儿郎自然应该顽刀剑啊。”二郎并不知其姊的顽笑心思,一本正经的反驳着。
安娘又道:“唉哟,难道姊姊还不能管你要件物件顽耍了不成?什么丈夫汉的奴奴可不懂,只道二郎你小心眼罢。”
大娘听安娘这般说话心中只怕二郎不依定是要哭闹的,正想快步转过屏风进去安抚二郎呢。只听见一个略带公鸭嗓的少年声音道:“安娘莫要调皮,哪里有这般逗弄兄弟的?你又不喜欢那小木头刀子,叫二郎处要了来也不过是把玩一番就作罢了。若是你真的喜欢,我明日就命人出去予你寻上一把大食人的弯刀包管你喜欢,如此可好?”
听见云儿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大娘就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侧耳倾听起来,想要看看这个大儿如何协调几个弟妹的关系。哪知这云儿倒是将转移话题这一招用的颇为醇熟,想来是常常为这两个弟妹调和关系的缘故罢。想到这里大娘不再停顿只管快步转过屏风去了。
正面对着屏风的岳云首先看见自家娘娘进来,一时之间在人前表现的颇为冷峻且知礼懂事的岳云竟然就那么大张着嘴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不知怎地大娘见平日里就成熟过人的岳云这般反应心中就是一阵剧痛,只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可不是亏待了这个大儿。连年的奔波以及动荡使得大娘费尽心思的想着如何保证一家人的安全,竟然忘了除了保证安全之外家人更需要的其实是关爱,尤其是几个孩子,来自母亲的爱可不是别的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大娘动情的道:“云儿,莫不是不认识娘娘了?怎地都不叫娘娘呢?”一边说话一边将愣神的岳云一把搂进怀里。虽说岳云已经是十三岁的半大酗了,大娘这般做法其实略有些失于礼节,但是情绪激动之下又是母子两个哪里用顾忌那么多呢。
倒是方才还一本正经的劝解两个弟妹的岳云,先前出神的时候还好,如今被自家娘娘如同搂着孝子般搂进怀里顿时整个面皮都变得通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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