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觉得轻松极了。
虽说没有帮上什么大忙,但是最终弄死了lancer组的er,无用的assassin也丢掉了。
不求他们感谢,但是雪莱自己是很心满意足的。
她侧卧在柔软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使魔是不需要睡眠的,但是也可以用人类休息的方式补充精力。雪莱身体是不累的,但她就是觉得很疲倦。
她沉沉地睡着了,梦里也是嘈杂的。
有很多杂音,有很多争吵。
她似乎看到了很多身穿铠甲的年轻人站立在巨大的桌子前,先是在商量着什么,后来便有了争吵。原本开心的气氛到后来变得剑拔弩张,最后有一条蛇爬到了盔甲上,忽然间,它被人斩断了。
雪莱被惊了起来,整个人一身的冷汗。她隐隐约约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好像不是和吉尔伽美什在一起时的梦,那时候盔甲的锻造技术还不够格,哪能有那么多人一起穿。
还有吵架,好像也没那么大的桌子。
雪莱下去自己找水喝,喝完了之后有些惺忪地看着窗外。
她想起了自己昨天做了什么,因为lancer正在花园里站着。
诶。
雪莱一下子想了起来,感觉自己做了非常不对的事情。
“早。”
saber出现在她身后,看到她有些惊慌的样子:“怎么了?”
“那个lancer……”
雪莱捂着脸蹲下来:“我怎么做了这种事情啊……”
那个人是迪卢木多·奥迪那。
雪莱也不知道怎么,昨天晚上就想起了这个人的名字。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名,但是她就是直觉这是他。
她还知道这个人是个忠诚勇敢的战士,只是……曾经带着主人的未婚妻逃走,最后得到原谅了还生了好几个孩子。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系统给的挂?
雪莱问系统,但系统还没有回答。她脑子里则继续着这些混乱的想法,等到过了些时间,她有点求助地看看saber。
“我这么做一定很伤害他吧。”
她记得她杀了lancer的er及其未婚妻,之后还将残留着令咒的断手给了神父。
这个人对之前的私奔耿耿于怀,这次一定是希望弥补遗憾,自始至终侍奉同一个主人。
她就这么猜测了,然后看着lancer悲戚地成为了自己的战友。
我怎么能这样。
虽说是在战争中,但雪莱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有下限的人。她的羽睫动了动,整个人丧了起来。
“你还记得你昨天说过什么吗?”saber走了过去,半跪在她面前问:“有关这件事的话?”
雪莱记忆一团模糊,只依稀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剩下的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saber竟然像是松了一口气。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骑士王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即便这次没能达成愿望,这样优秀的,也一定会在下一次圣杯之战中被召唤,再一次实现愿望的。下次的话,应该就不会比这次还要不幸了吧。”
不对,不是这样的。
雪莱觉得saber的话有异常,但还是相信了他。
这样她感觉好受些。
远坂时臣则很高兴。
他原本依旧对雪莱的存在有些戒备,但在昨天她将lancer变成了自己这一方的后,对雪莱的信任度极速上升,已经快要达到峰值。
saber看着时臣,心里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他到了楼下,看着依旧沮丧的lancer,出言安慰了一下。
光辉之貌并不能听进去,他如今心里满是自尽的念头,充满了被迫易主的羞愧,还有生前对背叛了领袖的懊恼。
大概就是这样的性格,才会造成悲剧吧。
亚瑟王和他说了些什么,心里冒出了这种话。
这不像骑士王,但是……
他就是这样的。
年轻的骑士王拍了拍lancer的肩膀,又看了看露台。雪莱躲在露台上,漏出一双眼睛,正在往他们那边打探地看。
saber挥了挥手,雪莱也伸出了爪子挥了挥。
骑士王笑了起来。
他很久之前,是露台上面的那个。
雪莱有些不敢跟lancer说话,作为理亏的人,她很希望求得lancer的原谅。
但是她觉得lancer是不会原谅她的。
“这都无所谓,毕竟可能很快就再也见不到了。”
骑士王在看报纸的时候这么说:“啊,又多了好多起杀人案。”
雪莱凑过去看了看,感觉心里一沉。她跟er和杀人案有关的事,跟神父不同的是,saber并没有以为她在开玩笑。
“什么时候的事?”骑士王问。
“好像就是杀人案发生的时间段,我回忆了一下,caer召唤的地点也和那边很近。”雪莱随手将头发束了起来:“我再去当时的杀人现场看看。”
“我去和er说一下,让他跟教会联系。”
雪莱想了想,点头。
时臣很重视这件事,知道了之后表示让saber和雪莱先行探查,找到证据后会和教会一起商议对策。
雪莱坐在摩托车后座,想着这次的事情。
圣堂教会如今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原则上和魔术师对立的。但是本次雪莱便知道看起来对立的教会其实和魔术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时臣还是神父的导师。
如果事实确定,caer犯下了连续杀人的恶行,那么他肯定会被教会制裁。
因为圣杯战争的一条原则就是尽量少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