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了吗?”
被问话的小沉默,安静地退了出去。
“真是个失礼的孩子呢。”
路斯利亚嘟囔了一句,便没有更在意别的事情,转而和雪莱八卦起来。
“撒,小雪莱一定不知道吧,这次行动中平时表现优越的,只有你一个人挂了大彩呢?”
“……什么=口=?!”
经过路斯利亚的八卦之后,雪莱这才知道瓦利亚的意思就是在这届新晋干部之中把活下来的留下来作为储备力量,死了的就死了。大浪淘沙一样的方法说实话不是很人道,但意外符合了黑手党的一贯作风。
只是……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重伤?!”
雪莱把自己闷在被子里打滚,刚滚了一下骨头就痛:“疼疼疼疼疼qaq”
“实力弱承认就好了,没什么丢人的。”
雪莱在被窝里愤恨地反驳玛蒙。
“我才不弱呢!”
“你哪里不弱了,垃圾。”
雪莱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抖,掀开被子:“师父父?!”
斯库瓦罗一身寒气站在门口,眼神鄙夷得不行。
“你还有脸叫我师父?”
雪莱往后缩了一下,拽着路斯利亚的衣角让他给自己挡刀,奈何路斯利亚看着很瘦但全是肌肉,以她平时的能耐都拽不动更不用提现在了。
“……那就把我逐出师门好了。”
雪莱低声吐槽了一句,立刻被玛蒙揪住不放。
“斯库瓦罗,她要你把她逐出师门。”玛蒙的三角嘴快速地一张一合:“可惜了呢,你那么努力地帮她争取了一个名额。”
什么名额?
斯库瓦罗咳了一声。
“你们两个今天任务的报告还没交,半个小时之后……”
路斯利亚利索地又将玛蒙放在肩膀上带走,临走前还不往给她一个飞吻。雪莱侧过头当做没看到,等到这个人跳下窗户之后才发觉到了尴尬。
嗯,该说点什么好呢。
雪莱垂下眼睛想,但又不想自己找话茬——据说在场面冷下来的时候永远比尴尬,所以这种事情就留给烦恼好了。
果然,斯库瓦罗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已经从一的气势万钧,到现在身体僵硬。
【太坏了吧。】
被这么一说,雪莱觉得是有点,于是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
“师父父,我饿。”
斯库瓦罗一愣。
“饿了你就吃东西啊,找我有用吗!”
当然是有用的。
斯库瓦罗出去吼了没半小时,雪莱就如愿以偿地喝到了白粥。莹润如同羊脂一样浓稠的粥面上撒着两三点青色的小葱屑,旁边还放了一小碗酱菜。
就这点东西雪莱吃得万分满足,吃饱了之后缩回被子里,蛇闭着眼睛感慨了一句。
“现在真是去死也觉得死而无憾了啊。”
“喂,你就这点出息吗!”
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只露出一个银色的脑袋,雪莱点点头。
“嗯,就这点。”
脸皮如此之后,以至于斯库瓦罗都不知道如何斥责她。在雪莱真诚的等待他批评的视线下,银头毛将佩剑立到一边。
“我查了很久,瓦利亚要收拾艾斯托拉涅欧的消息没有外传过。”
雪莱有些不明所以,接着又听到了她师父的分析。
“那么那天你说的,遇到了向艾斯托拉涅欧寻仇的家伙,只可能是碰巧撞上的。和艾斯托拉涅欧有仇,而且又是想进实验室来窃取他们实验成果的家族我也查了,但是都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喂!”
说到最后,斯库瓦罗有点毛躁了起来。
“你到底记得清楚不清楚啊,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
“师父父,”银色的碎发遮住了她一大半的脸:“你是要帮我报仇吗?”
一怔。
“别开玩笑了,报仇什么就因为你怎么可能!我是因为瓦利亚……而已。”
“哦。”雪莱的声音低落起来:“抱歉,我自作多情了。”
不,也并不是这样。
年轻剑客的表情像是要这么说,但是他后来听到了病床上的蛇这么自言自语。
“但是啊,我也是瓦利亚,所以就算是因为师父父觉得瓦利亚的名誉受损才这么做,多少也是有我那么一点点的原因的。”
这么开解了一下自己,雪莱笑眯眯地问斯库瓦罗:“这么想也可以吧?”
“随便你吧。”
斯库瓦罗这么说,然后被盯得有点发毛,随手拿起刀子削苹果。
“师父父,你会削兔子吗!”
雪莱突发奇想地问:“就是那种耳朵尖尖的长长的,长着白色短毛的小动物。”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知道啊喂!”
“因为师父父不是一直研究剑术吗,我觉得师父父可能在常识上有所欠……”
然后她就被兔子苹果砸了脸。
“这是**动……”雪莱拿起来看,瞬间眼睛晶晶的闪亮起来:“好可爱!”
出乎意料地是个立体的萌兔子脸,耳朵圆了些但是眼睛大,还有小小的兔子牙也微微凸起来。斯库瓦罗有意无意地戳了几下兔子下颌处,让那边看起来有些毛绒绒的样子。
真是看不出来还有这手啊。
雪莱对着光仔细地看着兔子脑袋,削下来的边角料被银头毛剑客随手塞进了嘴里。
“喂,不是你要吃的吗?”
“但是好可爱啊,舍不得吃了。”雪莱碰碰那个兔子耳朵:“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