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凤凰”的头部,被“六翼朱雀兽”抛上百米高空,紧跟着又迅速坠落,沉重的砸向地面,巨大的撞击力,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数米深的大坑。
或许除了弗兰基米尔,再没有人能从如此高空跌落下来,还能够抱住自己的性命,且既没有内出血也没有发生骨折。
弗兰基米尔侥幸保住了自己的小命,然而充斥着强烈呕吐感的头晕目眩,的让弗兰基米尔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两耳之内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快要离开了。他此生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难以令人忍受的痛楚。
恍惚中,弗兰基米尔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分裂,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就像一条被人切断的蚯蚓,从一条变成了两条。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自己好像被浸泡在某种粘稠的溶液当中,模糊的液体之外,他似乎看到一人,一个似曾相识的人。
那人穿着德国军装,看上去非常的英俊帅气。就在他看那人的同时,那人似乎也在看他。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粘稠的液体,相互对视着彼此。
图案,眼前变得无比明亮,弗兰基米尔感觉自己,就好像躺在手术台上一样,而那么帅气的德国军官,此刻就站在他的身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等一下,弗兰基米尔,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瞬间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认为眼前的军官似成相识,因为那不是别人,他就是他自己,是他本人,自己站在自己的身边!
这是多么骇人听闻的一幕,这有多么滑稽可笑的一幕,世界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人类不是机械。比可能被完全复制和模仿,就算是孪生兄弟,也必然存在诸多不同。
在这个世界上个,没有什么事完全相同的。只要是什么就不可能相同,或许在遥远的外太空会有相同,但在地球之上绝无可能。
弗兰基米尔紧紧闭上双眼,然后再次将眼睛睁开,他又重新回到了驾驶舱。重新看到了眼前的一片狼藉,刚才的幻象全都顷刻间消失了,那不过是一个幻觉,短暂而真实的幻觉。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看到自己,还穿了那样一身,奇奇怪怪的纳粹军装。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德国,更没有见过什么德国军官,他只知道当他长大成人的时候,二次大战早就以及结束多年了。难道是因为平日里。自己看的战争电影太多,才会产生如此莫名其妙的幻觉?当然,既然是幻觉,就没有必要去在意。
没有更多的时间,留给弗兰基米尔去思考,观察窗外被一片黑影所笼罩,一条粗壮的巨腿,正朝他迅猛的踩下来。
弗兰基米尔立刻意识到,现在可不是去想那些无聊问题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葬身于此,他不得不强忍高空跌落的痛楚。奋力从垃圾堆似的驾驶舱内爬出来,用力撞开扭曲变形的舱门,在巨足落下的最后一刻,不顾一切的逃出了驾驶舱。
弗兰基米尔无力的跌倒在草地之上。他急促的喘息着,刚才的逃生,已经用尽了他,最后的气力。那是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为了生存他根本就不可能做任何保留。
弗兰基米尔拥有常人所无法拥有的特殊体质,但不论他再怎么特殊。再怎么强大,他也还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机甲,不是生化兽,更不是神。他有血有肉,会痒会痛,会受伤,也会死亡。
弗兰基米尔仰面躺在草地上,他再没有一丝力气能够爬起来,逃离这危险的战场。他唯一的感觉只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快要崩塌了。
弗兰基米尔虚脱无力的看着天空中,锈迹斑斑的赤色浓云,让感到自己仿佛就像这些生锈的云朵,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彻底的绝望,让他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突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遮挡住了天空中的锈云,那是一条巨大无比的蝎子尾,是“赤红帝王蝎”的尾巴。
蝎尾上锋利的尾针,迅猛的朝弗兰基米尔刺下来,弗兰基米尔已经在没有力气去闪躲,他只能无奈的等待着锐利的蝎尾,刺穿自己的胸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弗兰基米尔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双脚,然后狠狠地拽了他一把,才让他侥幸躲过了“赤红帝王蝎”的攻击,免于葬在可怕的蝎尾之下。
弗兰基米尔始终被拖着前行,知道他被拖到一棵大树背后。有人把他扔在了大树之下,此时他才发现救他的人,赫然是那位神勇大将军——佩尔。
眼前的佩尔早已威风不再,其狼狈不堪的窘迫模样,同弗兰基米尔似乎并没有什么却被,佩尔过去的样子虽然造作了一点,但不失为一个帅气的小伙子。
看到佩尔现在这副摸样,弗兰基米尔立刻忍不住想笑,即便他气力全无,可仍旧是忍俊不禁。他想笑佩尔,也想笑自己,谁又能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本以为全都在掌握之中,却不料险些对了性命。
“你……为什么……要救我?”弗兰基米尔气喘吁吁问道,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实在没有力气,把话一口气说完。
“我这不是在救你,是在救我自己。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如今众寡悬殊,我不想失去一个帮手。我刚才救了你,如果你真的不想死的话,我们最好暂时冰释前嫌,我们只有联起手来,才有可能从这里逃出去。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