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基米尔的无礼行为,让卡夫卡非常生气。
卡夫卡怒不可遏的熄灭“冰霜机甲”燃烧炉,从婴儿床一样的操作椅上跳下来。
这时候,众人都跟随在,弗兰基米尔的身后,进入了这幢巍峨华丽的宫殿,并没有一个人,留下来等卡夫卡。
这是一间奢华宽阔的玄关门厅,红色的地摊上,是金色的楼梯。在楼梯的下方,左右两侧各有十二个,真人大小的铜制芭蕾舞演员。
在齿轮和轴承的驱动下,这些芭蕾舞铜像不停地转动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她们渐渐环绕成一个圆形的舞池,就像地球一样,即在自传,又在公转。
沿着金色的楼梯而上,在二楼的露台,是一座高大的管风琴。管风情的琴管,从盘旋在管风琴上的七位天使发出,延伸至每一个角落,与这座富丽堂皇的建筑,完全的融为一体。昏暗中黄铜色的琴管,绽放出金色的夺目光芒。
门厅的两侧,分别是罗马柱的拱门,在罗马柱旁边,有没穿衣服的大理石雕像,像是斯巴达的战士和雅典卫城的少女。
拱门内是长长的走廊,细长的雕花窗户和昂贵的印象画派的油画分立两旁,走廊的尽头格式一扇紧闭的木门。
弗兰基米尔看着制作精美的芭蕾舞铜人发呆,完美的机械构造和驱动技巧,让人叹为观止,不敢相信世界上,竟会有如此鬼斧神工的机械师。
金灿灿的楼梯,让劳尔看傻了,他趴在地上,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不是用黄金建造的。他认为这屋子里一定藏有大量黄金,至少也应该有很多宝藏,故事里通常都是怎么说的。古老的宫殿,无尽的宝藏,也许还有美丽的公主。
尤利娅朝门厅左侧的走廊走去,这是一扇嵌有金边的透明玻璃门,虽然光线很暗,但足以看清楚门内是一间起居室。
五名狱警紧跟在尤利娅身后,英雄救美的念头,让他们意识到,这种时候,不该让一个美女,独自行动。
六个人几乎同时走进起居室,房间里的陈设异常华丽,完全可以用穷奢极欲来形容。一幅巨大威严的想象画,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画框似乎是用纯金打造的。
尤利娅和五名狱警,看的目瞪口呆,他们在起居室瞎转悠,他们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奢华的场面。虽然尤利娅小时候,曾随父母参观过克林姆林宫,可她还是觉得,这地方要更加气派。
在他们之中,只有弗雷泽,无所事事的,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他靠在大门上,漫无目标的左看看右看看。
“我说!这地方太诡异了,我们最好都呆在一起,不要各行其是。如果发生什么情况,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卡夫卡站在门廊下说道,看来他已成功的从“冰霜机甲”里爬出来了。他肥硕的肚腩,让他在通过机甲舱门时,总是显得特别吃力。
卡夫卡话音未落,就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正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异声响。
卡夫卡谨慎的转过头去,眼前的一幕吓得他目瞪口呆。
就在他的身后,从立在大理石台阶前的“冰霜机甲”脚下,缓缓走出三只酷似藏獒的可怕怪兽。
三只怪物的外形极像藏獒,头上却长着羚羊的长长尖角,身后的尾巴,似乎是一条粗壮的花瓣蟒蛇,模样虽然怪异可怕,却并不令人反感。
它们并不像之前,出现在地洞里的怪物,那样让人觉得恶心。它们给人的感觉浑然天成,就像是自然生长在地球上的生命一样。
只不过这些怪兽,稍微有那么一点过于吓人、以其说它们酷似藏獒,不如说它们完全就是,从希腊神话中走出来的“客迈拉兽”。
卡夫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物,可他在看到第一眼时,就想到了古希腊的“客迈拉兽”。难道说他们来到的,并不是什么东北王的避暑山庄,也不是沙俄贵族的别宫,而是真的来到了地狱,来到了冥王哈迪斯的后花园。
心中的惶惑,让卡夫卡的恐惧,大大的加深了。这让他完全乱了方寸,变得手足无措。世界上所有人,都在想尽一切办法,离地狱越远越好,可他们却不请自来,自己主动找上了门。
三只怪兽面目狰狞,露出尖锐锋利的牙齿,下颚流淌着浓浊的唾液,尾巴上的蛇头高高扬起,摆出随时展开进攻的姿势。
卡夫卡早已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那样呆呆站着,等待着怪兽,朝自己猛扑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门厅内传来了ak47步枪,连续射击时发出的轰鸣声。顷刻之间三只高高跃起的怪兽,被打的千穿百孔血肉模糊,相继跌落在门廊下的,大理石台阶上。白色的台阶,瞬间被染成了鲜红色。
看着地上死去的怪物,与自己只在毫厘之间,若是有片刻的迟疑,它们就会咬断,卡夫卡的脖子。卡夫卡心中的恐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庆幸的是,有惊无险,他还活着。
“你没事吧?”弗雷泽问道,刚才开枪的人正是他。
“我……我没事!不过是一场虚惊,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在哪?这是地狱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哈迪斯的宫殿?”卡夫卡长出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说道,然后又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
他不敢把脸转回来,唯恐泄露了他惊恐的内心。
轰鸣的枪击声,让所有人都赶回门廊,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三只怪兽,感到一阵莫名的后怕。这地方确实潜藏着危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