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意外发现,让屋子里的三个人惊讶异常。
另一种别样的恐怖阴霾,瞬间笼罩了三个人。
这样的感觉,不是来自对背叛的担忧,也不是对未知的恐惧,而是一种被窥探的感觉。
尤利娅全然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她早已意识到自己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动了心,尤利娅不敢去设想任何的可能性,她无法接受这个世界上,唯一让她动心的男人,会变成那样一个既丑恶又可怕的怪物。
她忧心忡忡的皱着眉头,在漫无边际的痛苦汪洋中挣扎着。尤利娅总以为自己是个女权主义者,她从来不曾意识到,女人竟会如此的脆弱。
“怎么样?还是让我们先去寻找厨房吧!相比起我来说,现在饥饿才是最大的敌人。”弗兰基米尔谨慎地征求这他们的意见,希望这样能够取得认同,将这尴尬的一幕翻过去。
他知道卡夫卡饿极了,如果自己足够幸运的话,这就是他的突破口。就算他们不接受自己,不愿再把他视为同伴。至少弗兰基米尔并不希望他们,会认为自己和他们完全不是同类。
就在这时候,屋外突然响起巨大的轰鸣声,紧跟着又刮起了狂风。卡夫卡瞬间想到花园的“冰霜机甲”,他很担心劳尔和弗雷泽,会趁机盗取“冰霜机甲”。此时已顾不得其他许多,卡夫卡奋不顾身的冲出书房,冲向门厅,冲往他们来时的花园。
尤利娅唯恐卡夫卡发生意外,立刻紧追上出去,他们已经损失了不少人,不能再有伤亡。突如其来的变故,算是让弗兰基米尔躲过一劫,但转眼又让他担心起来,这两个生物学专业毕业的傻学究,并没有接受专业的军事训练,如此大大咧咧的,若真有什么危险,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弗兰基米尔从来就没有将自己看成是他们一伙的,只是这两个医师,从本质上来说,不算是坏人。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好歹相识一场,弗兰基米尔不希望看到这两个人发生意外。
弗兰基米尔默默叹了口气,重新扛起轻型火箭筒,紧随其后的追了出去。三个人很快来到门廊下,“冰霜机甲”依旧如故的停放在大理石台阶前。他们看到的不过是一个黑影,呼啸着从铁屑般的天空中掠过。
一架直升机。
一架武装直升机,从摩尔庄园的上空飞过。赤红色的天空,就像是锈迹斑斑的钢铁。工业废气无限制的排放,早已将这片天空腐蚀的面目全非。
“直升机”是二次大战后,才开始投入军队,进行批量生产的新型飞机。就目前来说,苏联所拥有的数量也并不是并不多,只在重要部门,才拥有这样的飞机。或许不久之后,会得到批量生产,就目前而言,还是极为罕见。因此每当有直升机出现时,都会格外引来人们的特别关注。
国家安全局毫无疑问的装备有直升机,所以当直升机出现在古拉格上空时,卡夫卡和弗兰基米尔并未感到疑惑。而现在,出现在他们头顶的直升机,又是属于什么人的呢?属于双子城的东北王?他能有这样先进的装备吗?毕竟在远东,如今只有苏联,才拥有直升机,这样的装备。
“这家伙从哪来的,它要去哪?”卡夫卡抬头仰望飞跃摩尔庄园的直升机。
“不管他要去哪,我想这都和我们无关。我们应该考虑的是自己,希望你不会介意我如此冒昧。”弗兰基米尔慎重的说道,他以最大的限度,尽量避免惹恼卡夫卡。
卡夫卡转回头,紧盯着弗兰基米尔,一言不发的瞪大了眼睛。
“我们还是尽快弄清楚这里的情况,然后回去向典狱长复命的好。”尤利娅就像一个调解员走到两人之间。
一瞬间他们相互凝视着彼此,三个人站在门廊下,谁都猜不出对方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直升机的轰鸣声,以及螺旋翼卷起的狂风,压弯了花园里的草木,更惊起了摩尔庄园屋檐下沉睡的飞鸟。
顷刻之间,无数的飞鸟,发出悲凉刺耳的惨叫,将生锈的天空,完全遮挡住了。
半空中的鸟群,犹如一团黑色的乌云,在不断的汇聚,又在慢慢的延伸。
站在门廊最前面的卡夫卡,瞪大眼睛看着满天的飞鸟。他发现天空中的这些飞鸟,并非是普通的鸟类,既非乌鸦也非寒鸭,甚至不像他所见到过的,任何一种能够飞翔的鸟。
它们全都像是标本,像是腐烂的尸体,就如同来自地狱外环血淋淋的恐怖飞禽。
空中的飞鸟向他们俯冲下来,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撞击在“冰霜机甲”坚硬的护甲之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剧烈撞击声。这些稀奇怪的鸟群,就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似的。
卡夫卡可没有空闲的时间,欣赏如此壮观的景象。他立刻开枪迎击,弗兰基米尔和尤利娅当然没有闲着,急忙用手中的ak47步枪,瞄准天空疯狂射击。
子弹射穿鸟群飞入天际,一只又一只的怪鸟,发出凄惨的叫声,从空中掉了下来。一时之间,摩尔庄园的花园内,像是下起了一场,怪鸟尸体的倾盆暴雨。
遮天蔽日的怪鸟实在太多,他们连续打光三个弹夹的子弹,天上的怪鸟依旧为数众多。弗兰基米尔看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三个人,就只能成为这些怪鸟的盘中餐。
他将ak47步枪甩到身后,邋遢的背在腰间。他一手抓住卡夫卡肥硕的胳膊,另一手搂住尤利娅的细腰,不容辩解的朝摩尔庄园的大门内跑去。
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