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了,坏事了,怎么会是他们俩?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来人正是高府大少爷高子瞻与崔家表少爷崔瑾辰。林西急得直跺脚。
今日二少爷出府,告假说是与姨娘回朱府,这会子要是被大少爷看到二少爷居然悠闲自得的在醉仙居,那她晚上这一顿罚,必是逃不了的。
为啥,帮凶啊!
林南觉察到师妹不对劲,忙低声道:“什么人?瞧你这样子像见了鬼一样的。”
林西苦着脸道:“师姐,要真是鬼,我倒不怕了。这两人,一个是高府的大少爷高子瞻,一个是崔家的三少爷崔瑾辰。”
“这两人,你怕什么?”
“哎啊,我的师姐啊……”
林西迅速的把事情的来胧去脉说了一通。
“这有何难?让你家二少爷在包间里捂着别出来。我着人到外头望个风,若那什么姨娘来了,叫她先往别处逛逛,等人走了再来。”林南倚着墙头,声音懒懒散散,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林西朝师姐翘了翘大拇指,心道师姐这智商,进化的相当不错,电光闪烁之间能想得这么周全,可喜可贺!
林南一巴掌打在师妹微撅的屁股上,嗔骂道:“眼睛眨啊眨的,又在动什么坏脑筋?给我老老实实的藏好了。”
说罢,一个眉眼抛过来,兰花指一翘,扭着小腰挑帘出去。
林西脆弱的小心脏又颠了几颠,回头一把搂住东东的脑袋,威胁道:“你帮我看严实了,要有谁敢靠近师姐身旁,欲行不轨,你就咬他!”
东东翻了个白眼,颇有灵性的点了点头。
林西放心的扯了扯东东的脸皮,轻声道:“好东东,帮我去叼件伙计的衣裳来!”
……
包间门轻敲三下,装扮成小厮的林西探头探脑的缩进来,轻声道:“二少爷,不好了,大少爷和崔少爷在楼下,咱们躲躲吧!”
高子眈正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捏着青花茶盅,脸上端着浅浅笑意,一派富贵fēng_liú公子的做派。
哪知林西这话一落下,扇子啪一声,掉落在地;茶杯抖了三抖,溢出几滴茶水,楚楚白衣上,顿时黄渍点点。
高子眈哪还管得了黄渍,白渍,扔了茶盅,腰了弯,便躲到了林北的身后,速度之快令林西瞠目。
林北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半眯着眼,轻轻看了林西一眼,慢慢起身道:“子眈别怕,且在这里躲上一躲,我往楼下瞧一瞧!”
“好,好,好,千万别说我在这里!”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心虚,高子眈说话带着几分抖音,头也未抬。
林北见状皱了皱眉头,撩起衣衫便往外走。
两人擦肩而过时,林西眼皮一抬,学着师姐的样,朝小师弟抛了个媚眼,捏着嗓子道:“如此这般,就有劳北掌柜了,万万不可让大少爷发现我家少爷在这里,要不然……”
那媚眼抛得林北心头一荡,懒洋洋的笑僵在脸上,身形微晃了晃,一双桃花眼闪了几闪,笑道:“林西姑娘放心,保护客人的隐私,是我们醉仙居该做的本份。”
林西见小师弟俊脸微红,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心下得意。挤眉弄眼的装腔作势道:“北掌柜,你人……真是太好了!”
两人挨得很近,少女似有若无的体香撩得林北有些口干舌躁。心道这丫头果然长大了。
他勾起嘴角,侧过脸将她的面皮扫了两眼,呵呵干笑两道:“过奖,我去去就来!”
……
崔瑾辰背手而立,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暗暗道了声好。
却见她二八左右年华,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不着朱翠而眉目如远山楚楚,顾盼生辉间端的是撩人心怀。怪道连见惯了宫中各色美人的帝王都为之倾倒,果然是人间绝色啊。
崔瑾辰装着漫不经心的模样,从腰拔出一把折扇,打开,摇了几下,呵呵笑道:“这位姑娘可是醉仙居的掌柜林南?”
林南嘴角含笑,心下却暗暗警惕。
“正是!”
崔瑾辰朝高子瞻看了一眼,眼中是个什么意思,高子瞻也未领悟。
“是这样,在下受人之托,给姑娘带个东西。”
林南下意识后退半步,素手轻抬,示意来人说话。
崔瑾辰见那手,心头又是一惊,这哪是一双市井女子的手,分明是高门大户里,贵女们养尊处优的手。
他愣了愣,从怀中掏出一枚簪子,荷花样式,白玉质地,玉质细腻油润,白若羊脂,雕工丝丝见真,刀刀见功,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林南蹙眉。
崔瑾辰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姑娘不必惊奇,这是在下一位好友,曾路经醉仙居,偶见得姑娘容貌,惊为天人,念念不忘,偏他俗事缠身,无暇出门,故让在下把这簪子交给姑娘,作个想念。”
林南见又是个爱慕者,心下不喜,且那人说话文绉绉,一双眼睛灼灼似贼,不喜更添三分,遂冷笑道:“无功不受碌,公子还请收回。”
崔瑾辰心下大惊。这白玉簪子,少说也值白银三千两,偏这姑娘眼皮都未眨一下,便一口拒绝,这……
就在他愣神之间,高子瞻已接了话道:“我这表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请姑娘别令他为难。”
林南见这两人一副她不收,便不肯走的模样,想着反正是个死物,收了东西,赶紧把人打发走,还能抽空跟师妹说几句,便伸手去接。
“慢着!”
林北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