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医生。”宋萧二老领命。
宋无极让虎子坐在凳子上,再把右腿平放在另一张凳子上,然后用方鸿提供的银针,为虎子针灸。
只见宋无极的落针,虽然主要分布于虎子病腿上的穴位,但除此之外,还分别在双手,头部,背部等落了几针。
这就是中医与西医的最大区别,西医治疗往往是化整为零,分设成很多科,大的分类是外科内科,然后又细分为诸如皮肤科,消化科,心血管科等等诸多科别,让人眼化缭乱,不过多少有点头疼治头脚疼治脚的味道。
而中医则相反,更倾向于化零为整,在治病的同时注重整体调理,比如治胃病,中医有时会加入一些疏肝解郁的药物,意在改善患者情绪,以减轻胃部症状,而不象西医,只会纯粹开胃病处方。
现在宋无极不仅在虎子病腿上施针,同时还[无_错]w..在其他部位施针,用的正是整体调理,标本兼治的中医治疗手法。
当然,中西医本身就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不能简单地说谁优谁劣,事实上二老在西医方面的造诣也是非常深厚的,在对患者进行治疗时,有时也会采取中西结合的方法,互补不足,促进疗效。
且说宋无极,虽然已经年过七旬,但眼不花手不颤,落针精准轻灵,游刃有余,一旁的萧寒衣看得不禁暗暗赞叹。
自已这位师兄的针灸功力,当真是老而弥坚啊!
而大马金刀端座在“宝座”之上的方神医,整个过程都是静静看着。一言不发。脸上波澜不兴。
大约十五分钟后。宋无极把银针一一拨除,问虎子:“现在感觉怎样?”
虎子摸摸脑袋:“在你用针刺激穴位时,感觉小腿神经抽抽的有点麻痛,不过现在又没什么感觉了。”
宋无极就笑:“心急吃不得热豆腐,那有这么就快见效的?感觉到麻痛就不错了,你这个情况,是需要很长时间治疗才能有改善的。”
“哦。”虎子又憨厚地摸摸脑袋。
接着是萧寒衣施针,他与宋无极师出同门。而且一直以来两人都在不断交流医学心得,是以萧寒衣施针手法和步骤,和宋无极几乎是一模一样……
就在萧寒衣全神贯注为虎子施针的时候,突然有五个人闯了进来,使得本不宽敞的空间,一下变得有些拥挤。
“好哇!还说不是非法行医?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声音尖锐,语气兴奋,正是之前灰溜溜败退的女卫生监督员。
那女人神情得意的,心想这回还不让我们抓个正着?
这次来的人,除了之前来过的两名卫生监督员。还多了三名警察,一名四十来岁。估计是带队的,另两名二十出头,很年轻,一看就是新人。
不得不说梁涛还真是挺看得起方神医,居然求他那在派出所当领导的表哥,派出三名警察前来和两名卫生监督员联合执法。
梁副主任就想,你小子不服最好,老子就是专治不服!如果你动手更妙,哼!一个抗法袭警的罪名,就够你小子蹲上几年大狱!
这,就是你跟老子争女人的下场!
虎子老爸当了一辈子农民和农民工,为人向来老实巴交,那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吓得冷汗直冒,双腿打颤,不过他还是第一时间上前解释:“警察同志,你们误会了,他们这是在为我儿子治病,不是非法行医,我可以作证,可以作证的。”…
那名男监督员一脸严厉道:“这间医馆没有办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从业人员又无执业医师资格证,这不是非法行医是什么?”
现在有了三名警察撑腰,这位卫生监督员也变得底气十足,就算对方要耍横动手也一点没关系,自有三名人民警察铐人拿人!
“真不是,这位方医生他可是我救命恩人啊!这不,现在他又在帮我儿子治腿,他是大好人啊,求您高抬贵手,可不要抓错好人啊!”虎子他爸还是一个劲地恳求。
“闭嘴!到一边去!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那女监督员早不耐烦了,用力推开虎子老爸。
“臭娘们你干什么,敢推我爸!”虎子顿时火了,不顾腿上还插着针,就要下地跟那女监督员急。
“不要动,你这样会受内伤的!”萧寒衣马上一手按住虎子肩膀,也是奇了,萧寒衣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头,手上的力气却大的惊人,虎子一年青后生竟然被生生按住动弹不得。
这时宋无极上前,对着两名监督员道:“我叫宋无极,那位叫萧寒衣,我俩都是执业中医师,并非无证行医。
“什,什么?”两名卫生监督员大眼溜圆打量着宋无极,一脸的不相信:“你是宋无极……他是萧寒衣?”
作为卫生系统内的成员,他们自然知道宋无极和萧寒衣是谁,但问题是,这样两位在医学界享有盛名的大师级人物,会跑到这种无证小诊所帮人治病?
这,这,这可能吗?
而且比较麻烦的是,他们以前都没见过宋无极和萧寒衣本人,一时真伪难辩。
“那,请你俩出示一下执业医师证好吗?嗯,身份证,要不老人证也行。”男监督员小心道。
如果这两个老头儿真能证明自已就是宋无极和萧寒衣,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麻溜儿撤吧!
不,回头还得狠狠草他梁涛一顿,挖这么大个坑让他跳,到底安的什么心!
谁知宋无极老脸颤了颤,又回头看看萧寒衣,但对方也是一脸尴尬。
还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