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了一个晚上,斥侯骑兵就传回消息,夏侯渊大军主力退到了汜水关。
“这怎么可能?”
罗征听到消息后都吃了一惊,“汜水关至诸侯二次讨董后就已经废弃,战略位置远不及虎牢关重要,夏侯渊怎么会放弃虎牢关,而去守汜水关?”
贾诩凝重的道:“很简单,这肯定是曹军之计。”
罗征沉声道:“曹军有什么诡计?”
贾诩摇了摇头,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只能见机行事。”
法正也在皱着眉头苦思,猜不到曹军究竟有什么诡计。
罗征问道:“可曾查看附近地形,有无异常?”
阎行忙起身答道:“并无异常!”
罗征思忖了一阵,也不得要领,只得把手一挥,沉声道:“猜不到就不猜了,本将军还就不信了,纵然郭鬼才真在夏侯渊军中,他还能玩出花来不成?传令各部,明日三更造饭五更拔营起兵,阎行领八千铁骑为先锋,杀奔汜水关。”
“遵命!”
众人齐起身应命,各自散去。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大军普拔营而起,杀奔汜水关去了。
汜水关虽然已经废弃,但地理位置还是很险要的,既然曹军重占了汜水关,那大军就不可能绕过去,唯有攻破汜水关才能放心东进。
清晨,汜水关下。
“军师,非要这样吗?”
夏侯渊骑在马上,脸色极为难看的看着前来送行的郭嘉。
郭嘉叹了口气,道:“罗征身经百战,贾诩智谋过人,如果不这样。又如何能让罗征和贾诩放松警惕。如果罗征和贾诩不放松警惕,我军的计谋又如何能实现!”
夏侯渊道:“我军有五万大军,罗征的西凉军也只有五万步兵。只要扼住虎牢关,我军有坚城之利。就算无法击败罗征,但守上了一年半载还是不成问题的,只要等主公击破袁绍大军,就可以回头对付罗征,岂能让军师去送死!”
郭嘉道:“妙才将军也太小看罗征了,被动挨打永远不是办法,特别是面对罗征,就算我军有坚城可守。就算西凉军只有五万步兵,无法攻破虎牢关,我们也不能困守不出。妙才将军别忘了,罗征麾下还有三万骑兵,而我军唯一的一支骑兵却在主公麾下。若是罗征命大军围城,再谴三万西凉骑兵绕过虎牢关突袭主公大军侧后,届时又当如何?如今主公在官渡阻击袁绍大军,孙策又在攻打淮南,局势危如累卵,实不能有半点差错。况且罗征麾下的十万川军就在关中屯田。随时都有可以集结出征,届时我军又拿什么去挡?”
夏侯渊半晌无语,良久始叹了口气。道:“纵然如此,也不应让军师去送死,主公若是知道了岂能饶得了某。某愿留下与罗征决一死战,请军师前往荥阳主持大局!”
郭嘉洒然道:“这个妙才将军就不必和在下争了罢!在下虽然不才,但在西凉军的猎杀榜上却排第二,人头好像比妙才将军要值钱一点,也更能让罗征安心。唯有如此,我们才有机会一举灭掉罗征和他麾下的八万大军。否则若是让罗征大军杀进中原,主公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为主公大业计,在下就算冒一回险又算得了什么!”
夏侯渊长长叹了口气。也不再劝,目露萧索道:“既如此。军师万望保重!”
郭嘉亦拱手道:“妙才将军放心,在下这颗人头虽然值不了钱,但罗征若想摘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请妙才将军速往荥阳主持大局,迟恐生变!”
“军师珍重!”
夏侯渊也不再废话,一拱手,带着数百亲兵旋风般的去了。
次日一早,阎行率八千先锋铁骑先行杀到汜水关,于城外扎下营寨。
太阳快落山时,罗征亲统大军赶到,大军扎营后,罗征就在贾诩、法正、张辽、高顺等心腹文武的陪同下,赶到汜水关外查看敌情,只见得城头旌旗招展,人头攒动,中军大旗上两个‘夏侯’大字龙飞凤舞,赫然便是夏侯渊的将旗。
正观望时,就见汜水关西门洞开,一彪军马冲了出来。
罗征定睛一瞧,就见数百兵卒拥着一辆战车冲了过来,在数十步外列阵。
成英忙催马上来,道:“主公,此乃郭嘉。”
“这就是郭嘉?”
罗征还没见过郭嘉,闻言不由仔细看了几眼。
就见此人双目极为有神,气度不凡,颇有几分潇洒狂放的味道,只是脸色略微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似乎已经病入膏肓,随时都有可能被阎王爷收走。
正观望时,就听郭嘉朗声道:“罗征将军何在,还请一见!”
罗征催马上前,道:“郭嘉,果然不出本将军所料,真是你在捣鬼!”
郭嘉洒然道:“将军威名赫赫,战功彪炳,区区又岂敢在将军面前献丑。早闻将军年轻有为,定西羌,平漠北,逐胡虏于边荒,扬国威于塞外,扶顾大汉百姓,虽先汉名将亦有所不及,不想竟是如此年轻,真教嘉好生羡慕呐!”
罗征大笑三声,道:“早闻先生之名,昔日本将军入中原时,亦曾前往阳翟拜访,不想竟失之交臂,实为憾事。今曹操败亡在即,先生何不及早归降,与本将军共建万世之业?”
郭嘉淡淡道:“承蒙将军抬爱,在下实在受宠若惊。然曹公待在下不薄,古语云,士为知己者死,在下欲为曹公谋,只能有负将军一番好意了!”
“这可真是件憾事!”
罗征点了点头,可惜了一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