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刘佳的家门口守株待兔,岂料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不但睡着还做梦了,梦里我和安心正站在刘佳的房门口。安心高傲的昂着头一字一顿的对我说:“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进屋关门。
我伸手去抓住她,却抓了个空,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开门,求你开门~”我拼命的敲门,哭喊着恳求她的原谅,然而门里的人充耳不闻。我想起自己写的那张道歉的纸,想从门缝里塞进去,可是纸呢?
正在我四下找那张纸的时候,突然被人晃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安心!
连忙用力揉了揉眼睛
真的是她!
“哇~~~”我这几天积攒下来的眼泪倾泻而出,就像瓢泼大雨一般。我好想去抓住她,不让她走,可又怕她真像梦里那样转身离去,连个衣角都不留给我。
自从上学以后,我应该很少像这般痛哭流涕过。那是幼儿园时被其他小朋友抢去了心爱玩具的哭法,就是那种蹲在地上,任谁人都劝不住的嚎啕大哭。
安心显是也没见识过人在她面前这样的失声痛哭,有些被吓住了。倒是刘佳在旁边推了她一把,“都是你整出来的,你快去安慰人家啊!”
“哦、哦!”她慌乱的点点头,一把将我拥进她的怀里。或许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有节奏的拍着我的后背。
在她的怀里,闻到那熟悉的香味,再加上她动作的安抚,我总算找回了点安全感,哭泣声也渐渐小了下来。我怕她还是不肯听我道歉,想起那张纸,正要拿给她看,发现手中空空如也,跟梦境里一模一样。
“你在找这个?”她像变戏法一样把那张纸递到我面前。
我正要伸手接过来,却被旁边的刘佳一把抢了过去,念道:“我——错——了~哎哟,是哪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把咱们小佑佑弄得这么可怜啊!”
安心一听这家伙在含沙射影的骂自己,不满的白了她一眼,正待要起身回骂几句,却被我紧张的一下抱住,“不要走,不要不见我。”恳求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不走,我哪也不去。”她更加用力的回抱住我,那力道大的惊人,如果不是耳畔听到她的软软细语,我真怀疑她是太过生气而想直接把我勒死。
我们俩就这样半跪在地上,紧紧相拥。
“成了成了,别搁我门口拍偶像剧。”旁边那位“第三者”不耐烦的嚷嚷道:“要是没激情戏,我要换台了。”
我们俩听到她这番调侃,才松开了彼此,这当口儿也没心思和她斗嘴,悻悻然的告辞离开。
一直回到家里,她的左手都紧紧的握着我的右手,没有松开过。那透过掌心传递的温度,温暖了我的四肢百骸,温暖了我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由于我明天还要上班,她没有拉着我说太多话,就上床睡觉了。
我真是想念死这床单被子和枕头了,她不在的时候我都不敢爬上来。可现在不但能爬上来,身旁还躺着她。忘记说了,在被子底下她的手还是那样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心头带着甜丝丝的感觉入睡,谁料到了下半夜我开始发烧,烧的糊里糊涂的。同时,我还不停的做着噩梦,梦里她的那张绝美容颜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却又看不分明。忽而,原来温柔凝视着我的双眼透出阵阵寒气。最后,翻来覆去都是那个场景那句对白。
“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从恶梦中惊醒,挣扎着喊道:“不要,不要走。”
身旁的人也被我吵醒,扭亮床头灯,看着我迷迷蒙蒙烧的满脸通红的样子,把手放在我滚烫的额头上一试,“呀,你发烧了。”说完又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根体温计,塞到我腋下。过了几分钟拿出来一看,“38度,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我哪里也不想去,于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看到我这副样子也颇为无奈,自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你又想不要我了是不是?”我伸出一只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腰,眼泪汪汪的望着她。
她回过身来,安慰我道:“想什么呢,你不肯去医院,我总要给你找药吃啊!”
等她把药和水都端过来时,我又烧得昏昏沉沉的了。
迷蒙中,只记得头被人微微扶起,好像是药片的东西塞进我的嘴里,我想咽可是咽不下去。然后什么温温软软的东西贴上我的唇,原来是她灵活的舌头撬开我的嘴,一股甘甜的水流进我的嘴里,顺着就把药片吞了下去。
喂完药她把灯关掉躺下。
睡着睡着我越发的难受,像有一股气郁结在胸口,很闷,身体像不是我的。许是发现了我的不安和烦躁,她将身体贴了过来,把我的头埋在她的胸口。她的身子好凉爽,我像溺水的人偶然抓到一块浮木,死命的把自己缠绕在她的身上。
终究不知是药力起效,还是她的身子贴合感太好,我安然进入梦乡,一夜都没在做恶梦。
早上醒来时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躺在干涸湖底的鱼,口渴得要死。
“水~”
身旁人睡的很浅,一下子就醒了,一骨碌爬起来去给我倒水。
看我喝完水,她又把小手放到我的额头,“嗯,没有昨晚烫了,再来吃片药把烧彻底退了。”
她把我扶起来坐着,拿了枕头垫在我的后背,水和药都递到我眼前。
我摇摇头,“苦~”
“良药苦口,快吃了。”她用极其温柔的语调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