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沁筝疼的冷汗直冒,也不挣扎了,哆哆嗦嗦的说到:“左腿,左腿……好像断了……啊……呜呜……”
一个没绷住,哭了起来。那真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还外带满头大汗。
顾青森小心翼翼的抬起江沁筝的左腿,因为他手法正确,江沁筝倒没觉得格外的疼。顾青森看了看情况,叹息到:“已经肿起来了,看来是骨折了!”
“什么?”江沁筝欲哭无泪,要不要玩儿这么大?她只是想逃离“魔掌”,老天爷是不是不长眼啊?
“别怕,先进去,我打个电话,让医生来。”
顾青森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可是心疼的很。
要知道会出这样的意外,刚才不该那么逼着小不点。怎么摔断腿的不是他呢?
江沁筝这会儿是想动也动不了了,只能任由着顾青森把她抱回屋内。
顾青森打了电话,请了专门的骨科医生来。
他毕竟是神经外科专家,对于骨科,只能是略知,而不是精通。
医生检查的结果是:骨裂、轻度骨折。
“哼……”江沁筝疼的直哼,“还真的断了!”
“需要手术吗?”顾青森皱眉问。
那医生点点头,“最好是手术。”
“手术?”江沁筝好歹也是个医学院的学生,“我不要!有没有那么严重?!”
“那……顾老师、师母,你们自己商量吧?商量好了,给我个准信。”
那医生倒也识趣,看完了情况,采取了一些急救措施,又开了点药就急忙走了。
“哎,等会儿啊!谁是你师母啊!一把年纪的,不要拉着人乱叫啊!”江沁筝拖着短腿义愤填膺的捶着沙发,被个三十来岁的大男人这样称呼,真的很烦躁!
十分想炸毛!
医生哭笑不得,他也不愿意对个忻娘这么喊啊!可是,刚才顾教授明明就在电话里说,师母摔伤了!
顾青森朝他挥了挥手,总算是把这医生给解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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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愿意手术?”
“不愿意!”江沁筝拖着断腿,非常坚定。要在腿上划个口子,以后一定留道长长的疤痕,很难看的。
顾青森垂下眼,在想办法。
他也不想让小不点开刀,最好是能找个固本培元的办法。
最后,总算是联系上了一位老中医。
“哼、哼……”江沁筝拖着断腿,躺在顾青森怀里哼哼,渐渐有气无力。
她其实并不想窝在他怀里啊,可是腿断了,不能动,能让她怎么办?迫于.淫.威,只能委屈求全一次。
老中医来了,不但是老中医来了,还同时进来一大家子人直是太壮观了。
“筝筝,筝筝呢?”
最先冲进来的,便是苏慈恩。
苏慈恩刚才接到儿子的电话,还以为是儿子在开玩笑,他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怎么儿子一次意外竟然给撞见了?但听他说的有模有样,又急着要找中医师傅,这不信也信了。
“人呢?”
顾青森让开身子,指了指楼上。
顾铭琛、顾青林和中医师傅这才跟了上去。
顾青森瞪了一眼他弟,“你凑什么热闹?”
顾青林不以为意,“怎么是凑热闹呢?上面那是我嫂子不是?妈说了,全家都得来,以表示对嫂子的无限敬爱!”
说着,欢欢喜喜的上了二楼。太好了,小嫂子回来了,家里终于不用再死气沉沉的了。
中医师傅仔细检查了江沁筝的情况,点点头说:“可以不用手术,不过,中医嘛,讲究养……时间当然会长一点。”
“会不会瘸啊!”江沁筝托着腮帮子,可怜兮兮的问。
苏慈恩拉住儿媳的手,安慰到:“不会的,韩老师的医术,是可以放心的。”
“哼……”小不点还是很担心。
中医师傅也笑了:“青森媳妇儿放心,韩叔不会让你变成小瘸子的,不然青森还不跟我急眼啊!”
这个老中医和顾家关系不一般,年纪和顾铭琛差不多,是顾铭琛的至交,不然也不能这么随叫随到。他这会儿一口一个“青森”媳妇,直叫的江沁筝涨红了脸,又不好反驳。
对于这一点,顾青森很满意。
老中医开了一些内服外敷的药,吩咐到:“青森媳妇,虽然是不用手术了,可是,腿既然是断了,罪还是要受的,内服的药,让青森每天给你熬了吃。
但这外敷的药,可就受罪了,一是泡着用的,一是覆着用的,用的时候,会很疼,你得忍着。”
江沁筝理解的点点头,只要不变成瘸子,怎么都好。
老中医不放心,又嘱咐顾青森:“青森,看着你媳妇点,她要是脾气不好,你也忍着,我这药,确实受罪。”
顾青森在一旁直点头,他哪里有不让着她的地方?只要她不是吵着要走,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也行啊。
送完老中医回来,顾青森见父母、弟弟都在围着筝筝说话,气氛太融洽,熨帖的他心头暖暖的。
苏慈恩他们待到晚上才走,甚至还把家里的保姆都叫来了,给江沁筝熬了大骨汤。
临走前,苏慈恩告诫儿子:“这回可看紧了,媳妇是你自己的,没人能帮你看的住!”
“要不要……”顾青森犹豫,“要告诉梁教授吗?”
梁教授指的自然是梁筝——江沁筝的亲妈。
苏慈恩叹了口气,“我已经告诉她了,她现在在美国,这一阵子估计忙,你做好准备,你这个丈母娘,可是不怎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