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人,要知耻而后勇,很多时候,不必纠结于暂时的得失,一次落败不算败。爱情不是龟兔赛跑,没有快慢之分,没有过程之别,最终拥有的那一个才是赢家!
就像余靖宇,他在百年校庆表白事件中,当着五千人的面被夏桔梗拒绝,受到那么大的挫败,如果是一般的人,不是羞愧的切腹自杀,就是拿刀去砍情敌。
可余靖宇丝毫没有落魄,依然从容自信,甚至是在自己这个死敌面前言笑晏晏,好像对待亲密无间的朋友,这种心机城府是何等的强大。
可以说,今天余靖宇给苏信好好的上了一课。
尽管跟余靖宇是注定的死敌,但在他的心里,余靖宇就像是一面完美无缺的镜子,把他自己诸多丑陋的一面曝露出来,不够冷静,优柔寡断,患得患失,做事不负责任。这才让余靖宇钻了空子,给他当头一棒,让他明白他和余靖宇之间的实力差距,以及他内心的弱小。
在这一刻,苏信心里涌出来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变强,渴望击败余靖宇这个他重生以来遭遇到的最强的劲敌!
不过他和余靖宇的较量根本就还没开始,今天只是热身,下一次,他坚信他会变得更加强大,他会打击的余靖宇哭都哭不出来。而不是像今天这般在余靖宇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只有被无情奚落的份。
是的,他是掉入草窝里的小鸡,余靖宇是天生荣宠的雏鹰,小鸡的命运注定是在泥巴草地里艳羡翱翔天空的雏鹰,但是等到小鸡的茸毛褪化之后,未必就不能扑通扑通地拍着翅膀飞起来,踩着雏鹰的肩膀直冲云霄!
苏信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收起了情绪,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走过去,坐在余靖宇和夏桔梗的中间,头靠在沙发上,也不说话。
夏桔梗看他表情不大好看,心里清楚原因,也是不说出来,只是偷偷地把小手放在苏信的手里,握着他,静静地给他慰藉。
到了晚上十点钟,廖洁的庆生活动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他们预备今晚通宵。不过夏桔梗从来没有通过宵,当然了,看书到天明的情况不能算在里面。她现在要回家了。
苏信并没有亲自送夏桔梗,因为他出门的时候看见荣浩还在,心里苦笑,今晚还有一个比他更郁闷难堪的。
苏信帮夏桔梗在门外拦了一辆的士。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动我衣服我砍他手足,但是关键时刻,衣服可以不穿,手足不能没有。
夏桔梗心思剔透,尽管她自己也有很多心里话想跟苏信说,但是她知道今天安然和荣浩的事情让苏信很不好受。她没有多说,只是叮嘱苏信早点回家。
苏信点头答应,送走夏桔梗后,他在零售店里买了两瓶正宗衡水老白干,然后回到荣浩身边。
此时的荣浩哭也哭够了,颓然无力地靠在马路边的铁栏杆上,目光呆滞,望着淅淅沥沥的雨幕,和车来人往的街道,怔怔出神。
看着荣浩这般落魄,苏信心里有点难受,却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喂,哭饿了没有?”
荣浩眼角的余光早就看见了走过来的苏信,本以为苏信又是来安慰他的,心里挺感动,可是这一句话就呛得他哭笑不得,眼泪没下来,鼻涕先出来了,“你他娘的是不是人啊?”
“人倒是人,只是我不想做个好人。”
苏信嘴角的笑容很苦涩,拧开酒盖,自己先灌了一大口,那股辛辣灼烧感烙在心头,畅快淋漓,一解郁闷。
苏信抹掉溢出嘴角的酒水,呼了一口气,把酒瓶递给荣浩,“天天跟着你老爸喝五粮液,没尝过老白干吧,喝这酒才是真男人,来搞点,体验体验下层人民的生活。”
荣浩接过衡水老白干酒瓶,二话不说直接往喉咙里倒,接着“哧”地一声,一口喷了出来。
这老白干辛辣冲鼻,入口如喝砒霜。从来没有喝过这种劣质酒的荣浩尝到了厉害,脸红耳赤,心窝子像是着了火,喉咙也是烧得慌,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边咳嗽边道:“你搞的什么破酒呀,难喝死了。”
“酒的好喝,就是因为它难喝。”苏信摇了摇头,可能以前的荣浩体会不到这句话的真谛,因为他年纪小,也因为他春风得意。
在十七八岁的年龄,男生都比女孩幼稚青涩,但男生真正成熟起来,却只需片刻的阵痛时间。就如同蝴蝶经历了锥心之痛,破茧而出,便能褪去那层青涩的皮。荣浩经历了今天被廖洁无情拒绝的事情,他应该也必须成长,痛苦之后他就会明悟,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可说与人听却无一二。
酒,才是男人最好最知心的朋友。
“话倒是说的不错,不过我不喜欢听大道理。”荣浩拿起酒瓶又咕噜咕噜灌了起来,这一次,他似乎习惯了烈酒的辛辣,或者说酒精让他迷醉,让他忘记烦恼。
看荣浩这副模样,苏信笑道:“喂,这可不是水,你慢点喝成不?”
荣浩放下酒瓶,抹掉溢出嘴角的酒渍,“你咸萝卜淡操心。”
“我没操心,我是担心,担心等下你喝趴了,我还要背你回家。”
“靠,谁叫你是我的兄弟,你不背我谁背我?”
“你想喝酒就直说,别耍赖呀,我背你不是问题,等下你老子收拾你是大问题。”
“我爸跟我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喝酒,因为喝酒的是老子,没喝的是儿子,所以我是我爸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