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酒吧,邹轻灵似乎学到了很多。
任一个个不知道死活的男生前仆后继向她搭讪讨好,她都摆着一个态度——不搭理!
邹轻灵手掌撑着下巴,面无表情的坐在转椅上玩着手机上,至于旁边两个家伙的嘀嘀咕咕,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终于左边转椅上的那个家伙知道没戏了,耸肩看了眼站在一边的替补队员王洋洋,直接滚了犊子。
王洋洋没有客气,顺势坐在那张转椅上,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向邹轻灵搭讪,俊秀的脸上带着微笑,对酒保打了个响指,然后指了指空杯子,说:“帅哥,来杯深蓝伏加特,加冰。”
“美女,你是什么星座?”
王洋洋独自喝着小酒直到微醺,直到另一侧的四眼仔滚了蛋,才转头望向邹轻灵。
第一句话就显得很是与众不同。
邹轻灵瞧了眼眼前的男生,哼了一声说:“为什么要告诉你?”
王洋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砸吧了一下嘴巴,微笑着说道:“美女,看你的形态举止,性格应该是很率真活泼,敢作敢为。那么不出意外的话,你是白羊座的。白羊座就这种性格,特招人喜欢,刚才那么多男生跟你搭讪就是明证。”
“你怎么知道的?”邹轻灵呆了一下,她还真是白羊座的。
“我从小对星座很感兴趣,有研究过一段时间。”
王洋洋微微一笑,其实他纯粹瞎蒙的,说邹轻灵是白羊座的只不过是为了勾起对方的兴趣,而且他早已经打好了腹稿,无论猜的对不对,都准备好了一套说辞,没想到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得,信心大增,这妹子今儿算是拿下了。
王洋洋喝了一口伏加特,目光直视邹轻灵,笑着继续说:“正好无聊,跟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邹轻灵已经被眼前的家伙勾起了兴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关于白羊座的故事呀。”
王洋洋笑笑说道:“白羊小的时候,白羊的妈妈经常叮嘱白羊说:穿裙子时不要荡秋千,不然的话,会被小男生看见里面的小内/裤的。过了一天,白羊高兴地对她妈妈说:今天我和小朋友荡秋千,我赢了!”
“白羊妈妈生气地说:不是告诉你吗?穿裙子时不要荡秋千!”王洋洋继续说。
“然后呢?”邹轻灵问道。
“然后啊。”王洋洋停顿了一下,见邹轻灵正好奇的看着他,不急不慢地喝了口伏加特,才道:“然后羊羊骄傲地说:可是我好聪明的!我把里面的内/裤脱了,这样他们就看不到我的内/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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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真是风趣幽默,在酒吧这种场合,用来调节气氛再适合不过。
吧台四周的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不由侧目,打量起了王洋洋,长相帅气,面带微笑,手里端着一杯深蓝伏加特,一身休闲装,衣着品味也不差,十足的衣冠qín_shòu的代表。
在酒吧这地儿,这种人绝对是被大白菜倒拱的牲口。
邹轻灵却不是一个经常混迹酒吧这种风月场所的女孩,这种带着一点黄/色味道的笑话,或许对于在场绝大多数女人来说,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只是莞尔一笑;但对于刚刚从高中象牙塔走出来的邹轻灵而言,简直难以忍受。
邹轻灵白净的脸蛋涨得通红,有些语无伦次地斥道:“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啊!”
“怎么了?”王洋洋看着突然变得无比生气的邹轻灵,立马就知道自个儿失策了,眼前的女孩挺较真,不是那种可以忍受这种低级笑话的人,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他不着急。
王洋洋微微一笑,摆着一副诚恳的模样说:“看来你不喜欢这个故事,抱歉,我的不对,不过你用不着生气,康德不也说: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顿了一顿,他还不忘留有余地的说:“其实你惩罚我就好了。要不我们喝酒吧,你喝一杯我喝三杯如何?”
“好,惩罚你——不过酒就不用喝了!”
邹轻灵心里气恼,王洋洋的那一番话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不过王洋洋还真没说错,她这个白羊座女孩性格大胆活泼,生气起来什么都不管,端起吧台的一杯酒对准王洋洋的脑袋,直接泼了下去。
“你这是干嘛!”
王洋洋想要躲避,手臂下意识地一撩,恰好打到了邹轻灵的手。
邹轻灵手指不稳,“啊”地一声,手中的空杯子飞了出去。
酒吧人多,拥挤的很,那个空杯子砸到了一个刚好路过青年的手臂上。
呯地一声!碎成无数块碎片。
“我靠!”
那个青年看了眼手臂被杯子碎片划出来的一道细小伤口,流下一缕鲜血,不由地盯着王洋洋和邹轻灵两人破口大骂:“今儿倒霉催的,飞来横祸,老子是躺着也中枪!这事儿怎么搞?给我个说法!”
“怎么搞?你问我我问谁?谁扔的杯子你找谁去!”
王洋洋正拿着餐巾纸擦头发上的酒水,狼狈的很,他心情着实有些糟糕,要解决这青年对他来说不是一个事儿,但他就是不想出这个头。发生这事儿,邹轻灵肯定是拿不下了,没有必要吃力不讨好。得,这破事儿让邹轻灵自个儿解决吧。
王洋洋扔了餐巾纸,见邹轻灵略带惶恐的表情,哂笑一声,重新坐回转椅上。
“美女,这事儿纯粹是你的不对,我也不多说了,你直接说掏多少钱,我还赶着去医院检查检查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