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时有狗吠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响起。
赛弗suv在克钦邦第三经济特区的山道上飞驰而去,籍着月光,可以看到两侧密密麻麻的甘蔗林,暮云琛手指一弹,甩掉烟屁股,望向双手绑住的马定天,此刻贴了胶布的嘴巴呜呜的叫唤着。
“给我老实点。”暮云琛撕掉马定天嘴巴上的胶布。
马定天剧烈喘息着:“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
“东莞刑侦大队副队长王朝东。”
坐在副驾驶室上的王朝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递到面如死灰的马定天面前,冷道:“别耍花样,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是你唯一的出路,明白吗?”
马定天心里一寒,东莞方面的刑警为了揪出刘栋,从而抽丝剥茧捞出张国成,竟然越境逮捕他,可想而知这张网铺的有多大。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马定天立马知道自己这次难逃死罪,顿时面如死灰,无力的靠在座垫上。
“刘栋在那里?”坐在马定天身边的史龙问道。
“我不知道。”马定天摇摇头,心里还算沉着冷清。
“不知道?”史龙转头盯着他,而后伸手打开密码箱,指了指里面码的满满当当的白/色/粉/末,冷道:“你知道这些东西够你在牢里待多少年吗?”
马定天用力抓了抓头发,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次来克钦邦就是我想来发笔横财。”
“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你是不知道死活了。”
暮云琛忽地伸手,直接揪住马定天的衣领,甩到车窗口。
马定天整个人的半边身子都挂在车外面,双腿却被暮云琛拉着,脑袋和前身全在车外面,冰冷的狂风灌耳,车子在山路上疾驰,颠的他头晕目眩,胃里翻滚,浑身直打哆嗦,嘴巴却依然很硬:“你要干嘛?你们可是警察!难道想对犯人动刑吗?”
“恭喜你答对了。”
暮云琛道:“从这里到祖国边境起码还有一百公里,这一百公里你保持这个姿势吧,什么时候想通了,招呼我一声,我很乐意帮你的。”
“你是什么警察!简直是土匪!看我回国告你虐待犯!有种把名字爆出来!”
马定天喋喋不休的狂骂起来,暮云琛懒得搭理他,不过马定天骂着骂着就骂不出来了,他整个上半身都挂在车外面,山路崎岖,颠簸不已,他的脑袋和车门嘭嘭嘭疯狂的撞击着,不消片刻就撞得鼻青脸肿,胃里翻滚,哇哇狂吐起来。
这种虐待,真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拉,拉我进去,我招,我全招了!”马定天心里防线彻底崩溃。
“想通了?”暮云琛问道。
“想,想通了,大爷,拉我进去啊!”
马定天哭丧着脸求饶起来:“我的亲大爷,你这样会玩死我的!”
“这样才对嘛。”
暮云琛伸手一拉,将马定天拽入车里,道:“配合我们的工作多好呀?你现在身上的罪名足够你判枪决,老老实实当一名污点证人,还有机会减刑,何乐而不为呢?现在给我老实交代,这次前往克钦邦第三经济特区,和哪方面的人马交易,带头的人是谁?现在藏在那里?你们在那里接应?从那条路线回国?”
马定天大口大口喘着气,见暮云琛目光冰冷的盯着自己,心里直打哆嗦,哭丧着脸,老老实实回答道:“和你们事先得到的情报一样,这次来克钦邦,老大就是刘栋;刘栋上面的人物就是东莞那边的黑/道老大张国成,而这笔交易的对象是纵横金三角地区的萧纳宾。”
“刘栋为什么没有现身?”暮云琛盯着马定天道。
马定天吞了一口唾沫,如实回答道:“刘栋很狡猾,虽然是这次交易的老大,但是他知道这地方很混乱,而且隐隐听到国内的一些风声,或许是意识到有人要拿张国成开刀,所以藏了起来,安排我和果敢的萧纳宾下面的杨绝进行接触,交易成功之后,立马撤退。不过在阿莱赌场你们抓住了我。”
史龙道:“那刘栋藏在那里?”
“克钦邦通过果敢的一条山路上,那边有一个小林子。刘栋在那里等我。”马定天道:“我交易成功之后,在今晚的凌晨11点前,必须带人过去和他汇合,如果超过11点,就代表这起交易失败,他会撤退。”
史龙听到此话,皱了皱眉头。
现在他们的方向是从克钦邦第三经济特区通过南闽州的山路上;而从克钦邦前往果敢的路和他们的方向恰巧相反,而且越往深走,局势越混乱,金三角军阀林立,他们是警察,身上肩负着重大责任,不能再境外乱来,一旦和当地军阀发生冲突,会给祖国带来难以估量的负面影响!
“如果交易失败,刘栋会往那个方向走?”暮云琛开口道。
马定天道:“那就要看情况了,如果他不知道国内的情况,可能会从老挝回国;如果他意识到你们在追捕他,可能会留在金三角地带,和当地军阀合作。”
王朝东忧心忡忡地道:“刘栋这人疑心极重,如果这次不能抓住他,只怕放虎归山,而且张国成那边也拿不下,所以今晚我们一定要把它逮捕归案!”
“史队,你怎么看?”开车的周泰问道。
史龙皱着眉头,金三角局势混乱,往果敢方面走太危险了,本来按照之前定下的策略,是在阿莱赌场逮捕到刘栋之后,立马返回南闽州,可惜刘栋太狡猾,竟然没有现身。
“云琛,你是什么意思?”史龙转头望向暮云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