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狗血的梦境呀!
但生活就是这样,人总是在两难之境中苦苦挣扎,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会经历一些这样的境况,比如女朋友喊你去逛街,不去和你掰了,偏偏你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应酬,不去不行,你又该如何抉择?
从某种意义来讲,这种纠结来源于我们过于在意抉择。
苏信心想明天总是可以确定的,冷静的计划,然后朝着自己认为的最好的方向努力,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确或者是错误,每一个决定都是你人生下一个阶段的开始。
苏信觉得他现在应该做的是找到安然,了解目前的局势。
他掏出了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很快找到了沈澈的电话号码,迟疑了一下,最后摁了摁拨通键,电话接通,电话响起沈澈的声音:“喂,苏信,什么事情?”
“嗯,最近过的怎么样了?”苏信问道。
“我就这样吧,”沈澈笑笑,笑的有点疲倦,有点无奈,说道:“情况你大概也知道,很糟糕,只是这些事情我插手不了,以前一直生活在温室里,要风有风要雨得雨,真正来事情,像我这种人根本没有点用。”
“不用灰心,我们毕竟还年轻。”苏信笑笑,他并不觉得沈澈是个没用的人,相反这家伙是个志向远大且很有能力的人,但他毕竟还年轻,自然不可能是那些修炼成妖精的老人的对手,更何况他老子沈如晦如今也没招。
说来说去,这里面的较量,都是各个站在巅峰之上的人物之间合纵连横的结果,绝对不是那一个人能够逆天改命的,宋儒尚蛰伏了二十多年,铺下一张大网,而这个大网时是由那些和沈达威身份地位相差无几的人组成的,沈家想要挣脱出去岂是易事?
至于沈澈,自然只有和其他家人一样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相比于其他的沈家人,至少沈澈现在没有吓傻,没有人心惶惶,心里还想着如何帮助家里度过这次难关,这已经非常的难能可贵了。
苏信说道:“想多了也无济于事,至少你还活着,而且就你们家真的出了事情,你这辈子也是吃穿不愁,家人也不会受到什么磨难,顶多就是从顶端变成和我一样的人,相比那些为了吃饭而奔波的平民百姓,总归要强很多的。你这么想,就觉得很多事情都不算什么的。”
“有你这么开解人的吗?”沈澈笑了,说道:“听你的话我好像会成为像阿斗一样的角色,乐不思蜀呀。”
“当阿斗也没什么不好的。”苏信笑笑道:“阿斗可是三国时期最强的/官/二/代,能成为这样的人,偷着乐去吧,你看诸葛亮鞠躬尽瘁,最后还不是他/妈/的死而后已?所以说诸葛亮就是三国里最愚昧的傻蛋,放着皇帝不当,天天替人擦屁股,图个什么呀?”
“留名青史啊。”沈澈道。
“不愧是名门之后,你的情操真是高尚。”苏信说这话带着那点讽刺的味道。
因为他只是十亿万个普通屁民中的一员,他最伟大的理想无非就是吃好玩好陪美女睡的好;而沈澈不同,从他出生起他就已经达到了吃好玩好陪美女睡好的境界,贵族家庭的高等教育,手握权柄的父亲的谆谆教导,注定让他的理想不同于平凡人,沈澈也做不了平凡人。
或许沈家度过这次的难关,再过个二十年,苏信这个普通屁民在家里搂着媳妇睡觉的时候,可以在晚间新闻时看到沈澈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在台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可以在网上聊天打屁调戏00后萌妹子的时候,看到沈澈带着夫人去某某国/家出访的新闻。
这就是人的命运,生下来便已经注定。
苏信就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不会对沈澈羡慕嫉妒恨,相反的有点可怜沈澈,因为他知道沈澈活的很不开心,想要名留青史的人也注定不会有开心的生活,这次的磨难,对沈澈而言,只是他走向他辉煌人生的一次学前教育。
“对了,苏信,你打我电话不会只是聊天吧?”沈澈在电话里问道。
“我今天来/北/京了。”苏信笑笑说。
“你来/北/京/干嘛?”沈澈的声音郑重起来,他下意识的以为苏信来这里,是为了找宋儒尚,他已经知道害死顾茜的人就是宋儒尚,他也知道苏信对这笔血债念念不忘,只是念念不忘又能如何?
他父亲都不是宋儒尚的对手,苏信是吗?
毫无疑问,不是的。所以苏信来这个龙潭虎穴是来送死的。
苏信抬头望向窗外,说道:“玩呗。”
沈澈叹了一声道:“这么蹩脚的理由说给我听合适吗?”
苏信笑笑道:“正是因为你太聪敏了,所以理由蹩脚不蹩脚不重要,因为我知道我说什么理由你都不会相信的。”
“嗯,你倒是很明智,不对,你一直很明智,这次却做了最不明智的一件事情,”沈澈道:“这里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说真的。”
“谢谢你的金玉良言,我玩两天就下去。”苏信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其实很多事情他们都看得出来,但不得不去做。
“好吧,”沈澈知道他没有办法劝苏信,他也不会真的去劝苏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要走的路,不管这条路是怎样的一条路,尤其是对于苏信这种人而言,他会坚定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苏信,你现在要不要我过去?”沈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