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人会是谁呢?”我说。
“有可能是大娘,也有可能是其他竞争对手,希望凌家乱的人太多了。”凌隽说。
“如果大娘要办这事,那她还真是能办得到,不过她没必要这样做吧?二娘明明就是她害死的,她把凌坚给弄回来,不怕凌坚杀她为母报仇?”我说。
“你别忘了,凌坚本来就不是二娘的亲生儿子,凌坚这样的人,你以为他会真的对一个养母有多深的感情?在他眼里,只有利益最重要,二娘虽然是大娘害死的,但她可以嫁祸给我们,她完全可以说是我们先把凌坚骗到韩国去,再对二娘下手的,这其中谁也没有证据,她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了。”凌隽说。
“那凌坚会听她的吗?凌坚为什么要听她的?”我说。
“很简单啊,大娘手里握有凌坚不是凌家亲生子的证据,只要大娘把这些证据一公布出来,凌坚在凌家的地位马上没了,要想当上总裁更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娘可以以此为条件,只要凌坚听她的话,她就可以不把那些证据给公布出来。”凌隽说。
“听起来也有这种可能,不可我觉得这事不是大娘所为,凌坚一但回来,凌家的形势就更为复杂,我想此时大娘不必让凌坚回来,我认为,让凌坚回来的另有其人。”我说。
“我也同意你的说法,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也许把凌隽捞回来的人,并不是大娘。”凌隽说。
“其实也简单,凌坚虽然持抢伤了震海被抓,但我认为很快有会有人将他保释出来,到时就看是谁保释他就知道了。”我说。
“秋荻说得没错,我也认为警方不会长时间扣留凌坚,因为背后的人肯定不会让凌坚闹这么一下就消停,警方完全可以定性为私人斗殴,这样的枪击案在澳城时有发生,不是什么大案,警方不会严判,更何况凌坚还有一个凌家二少爷的身份在那里,凌坚背后的人能把凌坚从韩国都弄得回来,更何况只是在澳城的警局。”凌隽说。
我点了点头:“没错,所以凌家的乱子才刚刚开始。”
*******************
最后将凌坚保释出来的人,是姜尊雄。
姜尊雄是爱博集团的董事局主席,是澳城第一家族姜氏的当家人,地位就像欧阳菲在凌家一样。
我在电视上不止一次看见过他,他有明显的欧洲血统,五十多岁,高个方脸,外形很好,他原名叫姜尊,三十年前,他和凌隽的父亲凌正铎号称澳城双雄,他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姜尊雄,意思是澳城只有一雄,那就是他姜尊,这些轶事以前听欧阳菲说起过,也不知是真是假。
姜家是澳城第一家族却是不争的事实,殖民时期姜家有政治背景,所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都说朝里有人好做官,一样的道理,朝里有人也好经商,只要政府肯开绿灯,那自然是财源滚滚而来。
姜氏称霸澳城近一世纪,一直力压澳城其他豪门,澳城主权交接之后,殖民方撤走,姜氏的后台这才退出历史舞台,但因根基深厚,所以这些年依然还是澳城第一豪门,但近年凌家实际实力已经慢慢赶了上来,所以姜氏一直试图打压凌家,力保澳城第一家族之名。
两家虽然暗斗日久,但却从未公开翻脸,这一次姜尊雄公然保释凌坚而不再避嫌,可以理解为正式向凌氏宣战了。
凌氏内斗不断,内忧未除,现在又添外患,情势一下变得更加严峻。
我和凌隽把事情的经过向欧阳菲作了汇报,欧阳菲静静听完,思考了许久。
“这么说,给凌家添乱的人,是姜尊雄那个混蛋?”欧阳菲问。
“极有可能,二哥受他蒙蔽,现在视凌家的人为仇人,今天要不是我的两个朋友拼命相救,我和秋荻已经成为他枪下亡魂。”凌隽说。
“果然外人就是外人,身上没有流着凌家的血,翻起脸来这么狠,凌坚虽然不是凌家的亲子,但我待他还是不错的,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和凌家的对头站在了一边,真是岂有此理!”欧阳菲说。
“大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姜尊雄这一次公然地保释二哥,这说明他已经不再遮掩着与我们为敌,而是公然宣战了,二哥现在因为二娘的事恨透了我们,他肯定还会继续出招,我们得小心防范才是。”凌隽说。
“说得没错,这件事肯定没完,现在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认为是该公布凌坚不是凌家子孙的事了,他公然跟对手搅在一起,完全没有必要再照顾他的面子,你明天就把他不是凌家亲生子的事公布出去,宣布凌家与他断绝关系。”欧阳菲说。
“现在的确是可以做这件事,但是这事还得由大娘来做。”凌隽说。
“都到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在想着要保全你自己名声?怎么还是要求由我来做这件事?”欧阳菲喝道。
“大娘误会了,这不是为了保全我的名声,只是这事牵涉到上一辈的事,爸爸失踪多年,二娘也过世了,我现在如果站出来发布这样的消息,那人家会说我是为了夺权而胡乱炮制这样的假新闻,但是大娘如果亲自站出来证明,那自然就会权威得多,谁都知道大娘是凌家的大家长,说话是最有权威性的,大娘出面,就没有人再敢有异议了。”凌隽说。
凌隽说得真好,巧妙地避开这件事,还连吹带捧地把欧阳菲推向前台。
欧阳菲也确实不好怎么反驳,没有说话。
“大娘如果觉得实在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