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被那老者催动变异的怪鱼不可谓不凶猛,每一条都犹如一匹烈马般大小,那健壮的马匹身上套着一层皮甲,坚硬无比,寻常金铁兵器都未必能够将其一下割开,但在这些怪鱼的满嘴利齿之下,刹那间便粉身碎骨。
不久之后,沸腾的泥浆逐渐平息下来,一切归于平静,不过这条将溧阳城紧紧包裹着的泥河变得越发的可怕可怖起来,甚至连空洞的风声吹过这泥浆之上的时候都开始变得隐隐凄厉起来!
那些光头红绸的家伙齐齐将手一摆,身后的上万兵马立时整齐划一的朝后退去。
而在这些兽衣兵马之中有一骑缓缓走出,巨大的马蹄敲击在地面上犹如擂鼓一般,发出沉闷异常的咚咚声响。
这马匹站在那里比其他的骑士还要高,再加上坐在马匹上的托着一把及地长刀的男子等若是一座小山一般。
那一身皮甲的巨马猛的打个响鼻,会嘘嘘的一声喷出两道长长地白烟来,将马匹四周的黄土地面吹得尘土飞扬。
这马上将领来到泥水河旁,来到那些头顶上光秃秃的家伙身前,还是要翻身下马,恭敬非常的询问,那些红绸秃头则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随即将领点头重新上马,重新回到上万军卒之中,说来也怪,这将领这般高大,但一进入军卒之中后便好似消失不见了一般,完全没有了踪迹,上万军马之中,再无这般突兀的存在。
在常笑注视下,那些红绸光头们便开始排列成一个晦涩的文字阵型,这个阵型不断变化,看样子在不住的演变成种种文字,随着这阵型的不断演变,这些红绸光头的脚下黄土开始不住的蠕动起来,犹如下面又无数条长蛇在钻地翻滚一般。
紧接着这些红绸光头竟然猛的动了起来,是他们脚下蠕动的黄土托着他们朝着那条保护城池的泥河撞击过去。
轰的一下,尘土飞扬,托着红绸光头们的黄土犹如一把利剑一下就将泥河切割开来,不过切割开泥河还破解不了那些藏身在泥河之中的数量不知道多少的变异怪鱼,那些怪鱼猛的从泥河之中跃了出来,嘴中的牙齿发出咔咔作响,朝着这些黄土上的红绸光头们猛的扑了过去。断的是凶恶异常。
这些红绸光头们却凛然不惧,就见他们祭出一面面人皮小鼓来,光手朝着上面一敲,白ri晴空之中便扯下一道雷霆来,啪的一声劈击在一条大鱼身上,将其劈得浑身焦糊,烟气滚滚,坠入泥沙之中,即便是这样的焦糊大鱼依旧被那些其他的凶猛恶鱼争吃分食。
这些红绸光头的家伙们接连敲击手中的小鼓,不断地将雷霆从虚空之中牵扯出来,劈击不住。
常笑此时却并不看这些家伙杀鱼,而是将目光投注在那位站在城池上长衫博冠的老者身上。
就见那老者面容并没有什么变化,枯槁的双目淡淡的看着城下的那些红绸光头施法破鱼。
常笑耳边骤然绽裂出一道青龙出鞘的声响,城头上白光一闪,那博冠老者脚踏一柄飞剑从城头上一跃而下。
这老者此时看来还真就有一种飘飘yu仙不与凡尘的气势,虽然这点本事在常笑眼中实在是拿不出手,但并不影响赏心悦目。
就见那老者手指一点,大喝一声出鞘,须发皆张,身上的宽袍鼓胀如球,从背后虚空出猛的喷she出一道道的流光剑气,犹如瓢泼大雨一般的朝着那些光头红绸们倾泻下去。
常笑微微眯眼,这些剑气竟然都是各种气脉汇聚而成的,品质并不单一,能够一次动用这么多的气脉凝聚出这么多的剑气,就算是常笑都做不到,虽然这些剑气的威力在常笑眼中看来还不如一根根的扫除糸!
就见这天花烂漫一般的剑雨倾泻而下,将那些光头红绸的家伙纷纷打落泥水之中,这些光头红绸的家伙立时便被那些恶鱼分食。漆黑的泥水面上荡起一道道的血花,绘画出一道迷人的风景。
剑雨之后,那博冠老者身形在空中猛的一转,脚下的长剑不知何时到了他的手中,这老者手中的长剑牵扯起一道五彩斑斓的光幕,朝着脚下的那些尚未被剑雨驱赶入泥水之中的光头红绸们猛的斩击下去。
轰的一声爆响,飞沙走石之间,那被光头红绸引动踩在脚下的耸动不休的数十丈宽窄的黄沙土壳被这老者一剑斩碎,没有了这立足之地,剩下的这些光头红绸们立时落进了泥水之中,这些光头红绸虽然有神通,但本体却只是寻常之辈,并无特殊之处,跌入泥水之中,便立即被泥水内的恶鱼嚼吃一空。
看着泥水翻滚,恶鱼鱼鳍林立,密密匝匝犹如无数持戟甲士一般,这条泥水河还真就是凶恶无比!
常笑将老者的一剑带起的斑斓光幕看个清楚,内中全都是各种各样的气脉,杂乱得简直没法言述,这样的乱七八糟的气脉竟然能够被他这样娴熟的揉捏在一起,汇聚成一击之力,内中的窍门常笑一时之间都没有摸到边际。
那老者一剑破碎了黄土土壳,随即飞剑重新回到脚下,飘飘然飞回城头,引来城墙上一阵阵的欣喜狂呼。
不过,在常笑看来,这老者施展了这一番攻击之后,应该再难出手了,说不定也就只剩下月余时光的寿数。
那些兽衣战士见到红绸光头们死个净光,当即拨转马头,退走了,在城外十里扎营,依旧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溧阳城,并且数十匹快马从营后穿梭出去,奔向不同方向,应该是去寻找支援了。
这一场争斗虽然和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