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常笑下了城墙,城墙上面一把抓空的女子竟然毫不犹豫奋不顾身的随着跃下了三十多米高的城墙!
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娇弱女子竟然也会有这么疯狂的模样,就连常笑都生出惊讶之感。
随后这个疯狂的女子便被从后面冲上来的自己的丈夫给生生拦腰抱住,白袍老祖的义子还是有些手段的,在空中接连几个梯云,这才踉跄一下落在地上,三十多米的高空一跃而下,能够达到这个程度也算是一流人物了。
常笑不理会这两夫妻,朝着泥潭举步走去,看上去只是走了几步,但却已经横跨百丈距离,重新回到了泥潭之中,白袍老祖的义子连忙在后面尾随追上,一路穿过那刀枪丛林,白袍老祖的义子都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此时泥潭内的白袍老祖还有男赫刀神都有些失神,都说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常笑这却是一步登城一步杀人,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整个战场此时都寂静下来,所有的军卒都呆呆的看着泥潭之中的常笑,城守已死,他们已经没有了命令可以遵循,一个队伍,最怕的不是遭受挫败,而是这个队伍的脑袋没了,没了脑袋,在强大的军队也不过就是一堆用来肥地的肥料罢了!
常笑将小丫头丢给白袍老祖,随后似乎说了什么,白袍老祖紧紧抱着小丫头,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使得白袍老祖心中一阵阵的激荡,听了常笑的言语,白袍老祖一愣,略作犹豫后一摆手,泥潭之中翻滚的怪鱼立时扎进泥塘之中消失不见,而白袍老祖脚下的泥塘也逐渐干硬,最终重新化为坚硬的土地。
常笑一马当先,一步步的朝着远方走去,穿过荆棘般的兵马丛林,走到哪里,那里的军卒便纷纷让开。
城头的麒麟皇子虽然有心思重cao军队继续围杀肉胎至宝,但那肉胎至宝能够飞身上了城墙轻松简单的一击灭杀合昌太守,那么想来,杀他这个皇子也未必就是什么难事。
麒麟皇子咬了咬牙问道:“鬼奴,你能不能战胜那个肉胎至宝?”
鬼奴yin恻恻的声音在麒麟皇子耳边响起,一阵阵的yin风吹进了麒麟皇子的耳朵里,冻结了麒麟皇子的心,“不能,对方在这种状态之下,我能够撑下一百招的话,就算不错了!”
麒麟皇子闻言,心中不由得一动,一百招能够撑下来的话,那么……
不等麒麟皇子想完自己心中的事情,那yin恻恻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在第十招的时候,那肉胎至宝就能够将你灭杀掉!”
麒麟皇子背脊上立时一寒,刚刚要挥起号召军卒们灭杀肉胎至宝的言语艰难的被他吞咽下去。
此时大地的震颤越来越强烈了,男赫蛮国的军队已经距离这里只剩下三里距离,此时此刻,快马加鞭一个冲锋冲上来的话,凭着他们这座被男赫刀神一刀斩开的城墙,根本受不住这座城池!
麒麟皇子只好招呼一声,下传一道道的命令,城前的军卒们结阵布防。
原本还在重重包围之中的常笑一行,此时身边一下就空荡荡的,所有的军卒都跑去泥水河边结阵准备硬抗男赫蛮国,这一场争斗已经和常笑无关了。
常笑看了眼身后的白袍老祖,白袍老祖依旧在紧紧地抱着小丫头,旁边就是小丫头的娘亲,这个弱质女子此时泪流满面,从她苏醒开始,似乎就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曾经死去,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就是一切。
白袍老祖见到常笑看来的目光,将小丫头交给旁边的义子,追在常笑身后一步。
“不用去救那座城池么?”常笑一边走着一边淡淡的问道。
白袍老祖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城池,随后就收回目光道:“我已经重新催动了泥水河之中的怪鱼,那道泥水河比城墙都要好用,对方的天师没有到来之前,要想抵达城下,非得飞出相当惨重的代价不可,我做的已经够了,剩下的就看城池之中的家伙们自己的福气如何了。”
常笑随即看向男赫刀神,男赫刀神直接了当的道:“我心中只有一把刀,别的东西全都容纳不下半点,男赫国的事情有大将军还有诸位官员cao心,跟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男赫刀神从来都只有一把刀而已,其余的都是身外物,正因如此,才使得当年一心想要将其留在银夔国的当今皇帝惋惜不已。
常笑呵呵一笑摇头道:“你们还在沉沦之中,距离开窍还远啊!”
白袍老祖和男赫刀神不由得一愣,不知道常笑之言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们却能够大致明白,这句话应该是在指点他们,但指点的究竟是什么,开窍又是什么意思,他们完全搞不明白,常笑不说,他们也不敢继续去问。
一时间一行人走起来沉默不语。
没看到常笑有什么动作,男赫刀神手中的刹血宝刀忽然飞了起来,落入常笑手中,随即一隐,消失在常笑的手臂上。
男赫刀神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常笑的胳膊,他实在是不舍那把和他近乎于心神相连的刀!
“请问,那把刀叫什么名字?”男赫刀神不敢奢望自己能够得到那把刀,其实到了后来,他已经隐隐察觉到,自己尚不能驾驭那把刀,那把刀一直都在勉强自己压抑自己来适应他微弱的力量,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婴儿在挥舞着大刀一般,弄不好别说杀敌,恐怕想要将自己的脑袋砍下来。这种感觉是的一生以刀道为终点的男赫刀神看到了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原本刀道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