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池子是常笑专门处理废料的地方,这年代也不怕污染,常笑炼东西之后剩下的废料统统丢进池子里,不然常笑屋子里面不停的有大块大块的废铁出现,被下人看到终究也是个疑惑。
这池子是一滩死水,并不与外面的水系相连,原本倒也是有一个泉眼的,只不过时间久了便封死了。
常笑吹了声口哨,随意的丢了铁饼,转身拍了拍手,便要进屋,但随即便听到身后传来哎呦一声惨叫,伴随惨叫的还有铁饼撞击头盖骨的声音。
常笑心肝一颤,连忙回头,就见水面上鼓起一个大大的水泡,水泡之中飘起一个黄衫女子来,但随即水泡破裂,这个女子便大头朝下的沉入水中。
常笑一愣,随即冲进水中将那女子拖了上来。
常笑还以为是自家的下人潜进了水中,被自己误伤,拖上来一看却一愣,这小妞长得真不赖,不,这小女子眼生没见过。而且穿得不厚,被水浸湿了之后,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些什么,细细追究起来又看不到什么。
看着这女子的半透不透的衣服,常笑突然一皱眉,敢穿黄衫,常笑一下就想到皇宫之中的什么公主之类的上面去了,毕竟这个时代敢穿黄色衣服的都得是跟皇家贴边的才成。不然是要杀头的。而且还得是很贴边,比如他常笑这种贴边就不成,穿了最少也是杀头的罪名。
常笑这下可是骇了一跳,哪想到朝着自家水池子里面丢垃圾,竟然也能砸中一个公主。
一瞬间常笑想出了七八个灭口的法子,但随即都推翻了,杀人容易,毁尸也不难,但天知道有没有人知道这公主在他家里?最重要的是,这丫头怎么进了自家池子里。
此时刚刚降过雪,正是天冷的时候,水温自然是极低,外面还有风,常笑连忙将这黄衫女子抱起,抱进了书房之中。
书房之中有一个火盆,此时正旺旺的烧着兽碳,屋中自然温暖,常笑将这女子放在书案上,此时这女子头上的头散开,露出脑门上的一个硕大的大红包来,常笑看了看,用手指轻轻按了一下,那女子立时皱眉抽动几下,常笑点了点头。
随即常笑舔了舔嘴唇道:“这个情节我懂,人工呼吸什么的我会!特别会!”
不过常笑终究不是那种见便宜就占的人物,尤其是这种莫名奇妙不明来历的女子的便宜,常笑拉开书房门召唤几声,瓶儿远远地就跑来了。
“去拿一床被子来。快?”
瓶儿还没跑近,就听到常笑的喊声,瓶儿一愣,眨了眨眼,连忙扭头就去抱被子,片刻便跑了回来。小小的身子抱着大大的被子,企鹅一样摇摇摆摆的,很是可爱。
瓶儿此时一张小脸通红似火,满心思都是一个疑问——公子叫抱被子干嘛?公子叫抱被子干嘛?公子叫抱被子干嘛?
常笑一把就将她拉进书房里,瓶儿正想入非非,随即就看到常笑书案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穿着黄衫的女人……
瓶儿瞬间傻眼了,“公子,你闯祸了,怎么连公主都敢下手……”
瓶儿以常笑往年的人品推测,见到这个场面自然以为常笑已经对那女子做了什么不轨之事。
常笑狠狠地拍了瓶儿小屁股一下道:“胡思乱想什么?这是在池子里面捡的!”
常笑夺了瓶儿手中的被子,就要给那黄衫女子盖上,但随即却顿住脚步,他现这黄衫女子眼皮正在微微的眨动,长长地眼睫毛微微晃动着,常笑嘴角一撇,心道:“这脑门真硬啊!挨了那么重的一下这么快就醒了!”他却不知道这黄衫女子之所以会醒,完全是因为他手欠,去按人家脑袋上的大包给生生疼醒的。
常笑想了想,随即生出疑心来,这女子来历实在是太古怪了,他此时倒是想起当初那个莫名其妙,在浴室之中对他投怀送抱的魔女澜光来,那可是常笑来到这时机之后最美妙的一次经历,甚至比和瑾芸还要舒爽,毕竟魔女澜光专修此道,伺候人的本事,瑾芸是拍马也比不上的。
常笑开口道:“瓶儿,给这位小姐先将衣服脱下来,有这一身湿衣服捂着,盖上几层被子都是要生病的。”
瓶儿哎了一声,然后大眼睛看了常笑一眼道:“公子,你……”
常笑一边用手摸枪,一边拉着正要上前的瓶儿,不许她上前,笑道:“你去脱就是,我假装没看见。”
什么叫做假装没看见?
常笑话语刚落,那黄衫女子噌的坐了起来嗔目叫嚷道:“那个敢碰本姑娘!”
瓶儿被吓一跳,常笑却将摸枪的手放下了,这个反应很正常,要是这女子任由瓶儿去脱衣服的话,常笑便打算等瓶儿将她扒光了,他就来个龟甲缚什么的,总之先绑严实了再严加拷问。
“是谁丢的东西砸中了本姑娘?”黄衫女子自然就是殷殷了。
她在地下水道之中迷失了道路,只得在水道之中撞运气,顺着感觉往前游,结果却游到了死路上,那时的她已经不能再想办法游回去,因为她的气息虽然因为本身天赋所致,特别悠长,但却还达不到潜水一个时辰的的地步,只得尝试着用符法来轰开地面,哪知道尝试了几下后,符法的爆炸险些将她埋在水中。
她倒也激灵,立时将那紫金葫芦祭出,催动葫芦之中存储的一道他父亲留在葫芦之中的力量。
紫金葫芦立即开始狂吸水底泥沙,殷殷便随着葫芦一路向上,终于从地下水脉之中挖出一条通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