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芸儿一个风光!”
常笑这话一出来,瑾芸险些昏过去。
刚才恼常笑当众言语轻薄的事情早就丢在天外了,不光是她,巧福和春来两个一下就被这句话冲击得懵了,随后喜极而泣,哇的哭了出来。
这一句给芸儿一个风光的言语,使得她们两个的心都酥了!一个女人这一辈子所求的还有什么呢?一个如意郎君一个风光大婚,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矣!
风光大婚并不意味着瑾芸喜欢奢侈,而是因为这样能够看出对方对自己的重视程度,所谓风光也并非是要花多少钱,而是要对方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自己最大的力!哪怕对方是个穷光蛋,仅有一两银子,只要他肯拿出来,都能说明对方对自己的重视。尤其是瑾芸今日被王长旭所迫虽然婚礼被常笑搅了,并未有什么其他出格的举动,但在内心深处,瑾芸还是害怕被常笑轻贱的,有了此时常笑这句话,瑾芸什么都不怕了,心也安稳了。
常笑又扬声道:“不要顾及花钱,我家芸儿有的是钱!”
一众官员们闻言嘴角都不由得一抽,吃软饭吃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也就是这个混不吝的家伙。
然后常笑又说了一句,他们立时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不过,芸儿的钱不能动,那是她的私房钱,不是我常笑的,我常笑没钱还有诸位大人在,诸位大人,你们……”
“我等愿意出,愿意出……”出钱倒是没什么,在座的几个除了一两个真的是没啥余钱之外,都有不菲的身价,只是他们总觉得自己不过是参加了常笑对头王长旭的婚宴而已,就被常笑不声不响的敲了这么多笔竹杠,心中各种难受,以后常笑的敌人他们坚决要与其划清界限,好家伙吃个喜宴就被这么玩儿,要是真的站到常笑对面去,岂不是要和现在猪头模样的王长旭一般了?
当然这还有个前提,那就是常笑今天做得太过了,明天肯定是参劾如潮,被言官御史们的吐沫星子淹死,这一关常笑要是能够挺过去,皇上没有将他杀头问罪,亦或是赶回老家,那么他们绝对不敢招惹常笑了,要是明天皇上要治常笑的罪,那么他们就考虑是不是上去踩一脚,以报今日之仇。
此时京师之内的百姓许多都跑来王府之外围观,最开始他们看到王家门口蚂蚁搬家一般的不停地有东西被搬走,最开始还是一件件的搬,后来就是一溜大车停在门口,一车一车的搬,折腾下来,足足一个时辰。
然后就有一辆辆喜轿,一对对的舞狮班子,吹唢呐的敲鼓的,从四面八方急急赶来,将王府门前的大街都堵住了。
一切准备就绪,常笑拉着瑾芸便走出了喜堂,一出来便看到王家院子远处有一株参天大树,好一棵大树,树冠遮天一般,常笑一看这树就喜欢至极,唤了常有、常福过来,询问怎么能够将这树挖走。
后面跟着的官员一个个不光是嘴连眼睛都抽了抽,这常笑真是个活土匪,财物抢光了连树都不放过。
可惜那树太大了些,没有足够的人手根本挖不动,即便挖动了也抬不走,常有常福两个都是面露苦色。
常笑想了想,也觉得难度有点大,决定大婚之后再来挖。
在一片爆竹声中,常笑挎着从王长旭身上扯下来的大红花,骑在高头大马上,一马当先从王府之中走了出来。
随后跟着的便是喜婆牵着重新披盖好的瑾芸,巧福和春来在两边伺候着,将其送进一辆最阔气,最体面最大的轿子之中。
随后唢呐齐鸣,十头金狮子当前开路,百辆轿子同时起轿,以瑾芸的那顶花轿为,尾随着常笑的高头大马从王家所在的巷子里走了出去。后面又有十头银狮子做尾。
一百多辆喜轿一出来,立时将整条大街都染红了,百十个常家下人,一路上红纸狂撒,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当真是好一出风光大婚,不知道的看到这场面就嘬腮帮子,“我滴娘啊!这是谁家啊,一次娶这么多媳妇儿?不怕遭天谴么?”
知道内情的都要骂常笑一句乡巴佬!没见识!臭显摆!庸俗!可鄙!讨厌!
不过骂归骂,从常笑这里往后,不管你是谁,婚聘嫁娶这一天,你要是不准备十辆大红喜轿,绕着京师转这么一圈,女方家是肯定不答应的,觉得你轻贱了人家姑娘,也只有小老婆才用五辆花轿。
常笑这一举动直接成就了喜轿这一行业,使得这一行业从业者各个富得流油,后来常笑甚至成了这一行业逢年过节拜祭的行业神,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常笑这边刚走,便有常家下人,将常笑写的那副对子张贴在了王家门口。
百姓好事,纷纷上前围观,随即便有那粗通文墨喜欢卖弄之辈,将对子念了出来,随即众人哈哈大笑。说道不孕不育终生绝后的横批时,众人齐齐大笑,都说这对子恶毒到家了。
常笑这边一走,王府之中便是一片愁云惨淡,似乎所有的喜气儿全被常笑带走了一般。
听着外面喧闹大笑,王家的下人连忙出来撕了常笑的对子,然后将大门牢牢关死。
常笑早就料到了,马上就又有常家下人将早就准备好的对子又贴了上去,常福还别出心裁,摘了王家门口的大红灯笼,换了一对刷白的灯笼,如此一来配上这白底黑字的对联,王家好似正在办丧事一般,可惜王家的人现在都没脸出来见人,完全不知道灯笼已经被换了,对子又被贴上了。
常笑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