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雄带领群雄,齐往后山而去。慕容一系四人,全被青城派秦家寨弟子绑了。王语嫣心如刀割,肝肠寸断,在阿朱与阿碧的照料下,六神无主的跟了去。
王语嫣在路上就想明白了:“是了,表哥定是以为我与他拜了天地,失了身子,才这样对我。我...我要告诉他,我没有....,我还是....”
众人来到后山,只见一座雄伟的陵墓依山而建,两侧松柏成丛,郁郁葱葱。一块巨碑,耸立墓前,上书:故显考慕容府博君老大人之墓。
突然王语嫣走上前来,对阳雄道:“侯爷,你能不掘吗?只要你答应,我...”
阳雄道:“你什么?”
王语嫣道:“我会记住你一辈子的!”
阳雄心中大大不以为然:“记住我一辈子有个鸟用!又不是真的以身相许。”但他还是准备答应王语嫣的请求,说道:“娘子,既然是你求我,那相公我答应你了。”
王语嫣大喜,看向仍处于昏迷之中的慕容复。
阳雄向姚伯当使个眼色。姚伯当会意,喝道:“开始掘墓!”
青城派秦家寨人众拿起铁锹钢钎,上前围住坟墓就开始挖掘。
王语嫣大急,道:“你不是答应我不掘的么?”
阳雄摆摆手,缩缩颈,做出无奈之状,说道:“我是答应了你啊,我又没有掘墓!他们要掘,与我何干,他们又不是我的手下。”
王语嫣气愤难当,手指阳雄,道:“你...你....你这个无赖...”
阳雄做出无辜之状,不再说话。
不一时,墓被掘开,露出棺椁来。
群雄围成一个大圈,向墓中看去。
阳雄道:“你们掘人祖坟,也应该让正主儿做个见证啊!”仿佛自己是局外之人,只是做个建议一般。
姚伯当向手下那几名看管慕容一系四人的弟子道:“弄醒他们。”
那弟子道:“寨主,如何弄醒?”
姚伯当喝道:“蠢猪,用水一泼不就醒了!”
那弟子是一个光头,当下向四下张望,此处离太湖边尚有两三里,他不愿来回奔走,心念一动,计上心来。只见他扒开裤子,对着公冶乾头顶,就要小解。秦家寨人众本是盗匪,粗鲁惯了的。
阿朱阿碧王语嫣惊叫一声,转过头去。阿朱向阳雄道:“相公....”眼神流露,那是要给几个旧交求情。
阳雄喝道:“住鸟,憋回去,士可杀不可辱!”
那光头弟子听得阳雄喝声,立即憋了回去,收起东西。心中腹诽道:“一柱倾天hTtp://92ks/11631/你还说士可杀不可辱?前日你还没将这几人辱够?”
光头道:“是,侯爷,那我等将他们提去湖边浸醒。”
阳雄道:“你脑袋怎么就这么僵呢!你不会扯根头发,搅他鼻孔么?一搅准醒。”
那光头脸现难色,嗫嚅道:“我没有头发啊!”
姚伯当大怒,喝道:“侯爷说你脑袋僵,那是抬举了你。我说你他*的根本就没脑袋!你没有头发,难道没有其他毛么?”
光头一听,登时想到,脸露得色。当即将手伸入裤.裆,一咬牙,拔了一根卷毛出来。
群雄无语凝噎,嘴巴扁成了豌豆角。只见光头手持那根卷毛,伸入慕容复鼻孔,两指搓动,在慕容复鼻孔里一阵搅动。
慕容复昏迷中也觉鼻孔中奇痒难当,“阿请”一声,一个喷嚏打出,醒了转来。他见到光头弟子手持一根卷毛,站在自己身前,登时明白,不由得勃然大怒。正要喝吗,但见先父坟墓已被挖开,露出棺椁来,不由心中大恸,泪如泉涌。
那光头手持卷毛,依法施为,又将包不同、风波恶、公冶乾给弄醒了。
三人醒转,见到老主人墓被挖开,均是破口大骂。
阳雄不理他们喝骂,说道:“各位,见证阴谋的时刻到了,开棺!”
四名青城派弟子缓缓移开棺盖。
群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住棺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包不同、风波恶、公冶乾三人也都停止了喝骂,也想见见是否真如那妖人所说。
慕容复百感俱至,停住哭泣,心头如鼓敲动。他心中矛盾重重,又盼望阳雄所说乃是错的,这样他将不容于天下;但他更希望阳雄说的是正确的,自己父亲根本没死。
棺盖缓缓打开,突然“叽...”的一声,一个灰影从棺中窜出。
群雄大惊,有的甚至尖叫出声,有的拔腿就跑,有的喊道:“啊...尸变!”
待众人定睛看时,只见那物不过是一只大老鼠而已。
姚伯当抡起铁锹,狠狠打去,一下就将那只老鼠打死。恨恨道:“妈.的,真是蛇鼠一窝啊!”
不一时,棺盖大开,只见棺中一堆衣服,几只小老鼠,出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群雄只感一股凉意,袭上背脊,念头纷纷转动。
慕容复心中惊喜异常,但猛然又想道:“爹爹为什么这样做?那些死于自己成名绝技的,都是爹爹做的?我在明,爹爹在暗。他暗中布置,不知已到何等程度?爹爹,你如今又在何方.....”
阿朱阿碧心中长松了一口气:“相公果然没有算错!他们父子真的如相公所说,阴险狡诈,恶毒奸险!”两人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王语嫣脑中一片空白,颤声道:“这...这....”
包不同三人也是愣在当场,心生寒意:“老主人为复兴大燕,无所不用其极,这....是对是错?”
阳雄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