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雄展开凌波微步,闪身到池边,拿起湿透的衣服,正要往身上穿。突然想道:“这是皇宫啊!我这样出去,若被宫中侍卫缠上,多有不便!”他突然又想到,鹿鼎记里瘦头陀等都可以伴假宫女,自己为何不能扮?
阳雄转头道:“宝贝,快叫一个宫女进来。”
刘才人刚刚见到阳雄的身法,正惊疑之间,心想:“狐仙赐予的宝贝,确也不是凡人!难道是一只公狐所化?”
她听得阳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心中醋意荡漾,酸酸涩涩,说道:“宝贝,你有我还不够么?”
阳雄喝道:“快叫一个宫女进来,快!要身材高挑一点的,块头大一点的。”阳雄的意思,这样衣服才会合身。
刘才人却会错了意,心中幽怨:“难道我还不够高挑吗?别说这皇宫里的宫女,就算是整个大宋,又有谁比得上我的美貌啊?”但见阳雄神色,不敢违拗,只好叫了一名高挑宫女进来。
阳雄躲在门边,那宫女一进,立即闪身而出,伸指点了她的昏睡穴。然后三下五除二,将宫女衣服尽数剥去。
刘才人见状,虽然她此时全身酸软,还是走了上来。娇声道:“宝贝,让我们一起伺候你吧!”
阳雄反手点出,正中刘才人昏睡穴。然后快速穿上那宫女衣服,出门而去。
他施展凌波微步,看上去缓慢,就如宫女行路一般,实则速度极快。只十数息之间,就出了刘才人所居的慈元殿。再穿过琼华园,来到小隐园,已到达宫墙边上。一路上也遇到几对巡逻的宫中侍卫,但他以凌波微步扮宫女,竟然似模似样,并未露出破绽。
阳雄施展壁虎游墙术,上了宫墙,纵跃而下。他抬头看天,见日头偏西,心中大急:“那秦桧狗贼的狗窝在哪里啊?”突见左近一名身穿官服的文官,未带随从,独步而来。
阳雄立即奔将上去,拦住那文官,问道:“秦桧的府邸在哪个方向?”
那文官怒道:“大胆,你一个小小宫女,竟敢直呼丞相大人名讳,该当何罪?”
阳雄一听,立即判断这文官乃是秦桧一系,怒骂道:“我**你妈!”举起沙包大的拳头,一拳捣在那文官嘴上。
那文官啊的一声惨叫,嘴唇破皮流血,牙齿尽数脱落。
阳雄一把抓住他脖子,犹如提一只鸭子般,将他的声音全部闷了回去。喝道:“说,秦桧狗贼的狗窝在何方?”
也不知是那文官惊吓过度,还是阳雄使力太大,只见他双眼一翻,晕吕氏外戚HTTp://92kS/12105/了过去。
阳雄心中暗骂,此时哪有时间去弄醒他。手一紧,即将那文官喉头捏碎,顺手将其尸体丢弃于皇宫外的环宫河中。
“啊....杀人啦....”
附近有人见到,惊慌失措,高声尖叫,逃窜而走。
阳雄不去理他,展开凌波微步,远离皇宫而去。
临安繁华无比,街道上熙熙攘攘,行人摸肩接耸;两侧红楼画阁,鳞次栉比,商贾林立,市列珠玑。
阳雄无心欣赏,找路人问明秦桧府邸所在。原来,秦桧住在德寿宫中,称为北内;而皇宫,称为南内。一南一北,须穿过大半个临安城。阳雄无奈,施展凌波微步,急急奔去。哪去管旁人异样目光。
不一时,阳雄奔到德寿宫前,也不从正门闯入,而是来到偏僻之处,施展壁虎游墙术,进了德寿宫。他将一瓶悲酥清风挪移而出,辨明方向,径往东边潜去。
秦桧同夫人王氏在东窗下烤火饮酒,心中闷闷不乐。
王氏见丈夫神色,说道:“都大年三十了,相公因何发愁?”
秦桧苦着脸道:“我只因诈传圣旨,将岳飞父子拿来监在狱中,让心腹人万俟卨、罗汝楫两个用严刑拷打,要他招认反叛罪名。如今已有两月,他们竟不肯招。民间俱说他冤屈,想要上民本。倘若此事传入宫中,岂是儿戏!欲放了他,又恐违了四太子(金兀术)之命,以此疑虑不决。”
王氏略一寻思,即将火箸在炉中炭灰上写了七个字:“缚虎容易纵虎难。”
秦桧看了点头道:“夫人之言,甚是有理。”即将灰上的字迹搅乱了。
二人正说之间,内堂仆从走进来禀道:“万俟卨老爷送来黄柑在此,与太师爷解酒。”
秦桧收了。王氏道:“相公可知这黄柑有何用处?”
秦桧道:“这黄柑最能散火毒,故尔送来。可叫丫环剖来下酒。”
王氏道:“不要剖坏了!这个黄柑,乃是杀岳飞的刽子手!”
秦桧道:“柑子如何说是刽子手?”
王氏道:“相公可将这柑子捞空了,写一密函藏在里边,叫人转送与勘官,教他今夜将他三个就在风波亭结果了!一桩事就完结了。”
秦桧大喜,写了一封书,叫丫环将黄柑的瓤去干净,将书安放其内,封好口,叫内堂仆从交与徐宁,送与万俟卨去。
火炉边两夫妻相视奸笑,龌龊满怀。正笑之间,突见一条人影,倏忽而入。秦桧定睛看时,只见是一个宫女。他心中大怒,正要喝骂,只见那宫女“柳眉倒竖”,怒眼圆睁,率先开口,粗声粗气,就如男人声音一般。再细看他喉结,上下蠕动,分明就是一个男人装扮的假宫女!
只听那假宫女质问道:“说,黄柑已送走了么?”
秦桧夫妻大惊,心中均想:“难道走漏了风声?”
秦桧喝道:“来人啊!”不见有人答应,却见那假宫女嘴角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