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前的这个嗜酒疯狂的玘堂弟最爱的就是以酒喻人,他的经典名言就是,人如酒,是有味道的。

只是,他很好奇在这个只在乎酒的玘堂弟眼中,那个横空出世震荡了安家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味道。

“嗯。”

“……我很好奇,在玘堂弟的眼中,我们这位堂嫂是什么样的味道?”

安玘半眯起眼,似是回忆:“干净,温暖,却又……”

“冷漠。”安瑼淡淡的说出事实。

“对,很矛盾的灵魂,这世上干净的无尘无垢的人有,温暖柔静的人也有,可是……明明给人温暖却又给人冷漠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她身上的温暖是天然的,却因为掺杂进了冷漠而形成了她独特的风情,冷漠和温暖,怎么能融和?可是在她身上,却恰好的融和到了。”一个奇特的女人,一个让他研调了一个晚上试品试的味蕾都快要麻木却仍然试不出那种感觉的女人。

“看来你遇到了挑战。”安瑼看着安玘的蹙眉,严峻的神情稍微松缓了下来。

安玘怔了一下,缓缓扬起一抹笑容,宛若黑夜里盛开的昙花,绝世无双。

“我想……是的。”

被刚才安玘的笑容震住了的安瑼很快就回过神来,挑高双眉斜视着他:“所以我想,玘堂弟你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呆在这大宅子里?”

“错,是跟在大嫂身边。”

安瑼笑了,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年轻真好。”

安玘冷前不久才过三十岁生日,而且在那一天娶了……你拿命换来的女人。”

安瑼片刻前才缓松下来的表情因为安玘的话而再度严峻紧绷起来。

懒洋洋的斜挑了他一眼,安玘丝一针见血:“她爱的人不是你,是琝堂哥。”

安瑼并不意外这个年轻堂弟的锐利目光,苦涩一笑:“可是我爱她,爱了十三年。”

安玘轻哼,冷漠的说道:“所谓爱,其实就是犯贱,你得不到她的时候,你就放不下她,现在你得到她了,就不会继续容忍她了。”

“不……”安瑼本能反驳,可是不字刚起了一个音,他却沉默了,琝堂弟之于兰亭、兰楚来说,就像是世上最可怕的毒,那毒汁早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谁也清除不了。

安玘优雅起身,丝毫没有继续当知心弟弟的角色,任由安瑼一个人在客厅里当石雕。

……

“什么?”梁泊柔静的面容因为惊讶而双眸圆瞪,使得她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眸瞳圆溜溜,煞是可爱。

安少扣袖扣的手停了下来,黑眸倏地眯起,丝丝火苗窜起,然后,慢条斯理的把刚才才穿到身上去的衬衫扣子解开,袖扣,领扣……

梁泊此时没有注意到某男的变化,心里为刚才某男的轻描淡写而震住了,婚礼,他说婚礼?

“怎么,你没想到会有婚礼?”安少逼近,俯视。

梁泊本能的出声:“我不要。”

安少面色微敛:“你说什么?”

四周的空气似乎有些凝固,梁泊后知后觉的才看到了安少眼里的冰冷,可是她不但不妥协,反而甚是恼怒,一字一句,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我不要,我不要坐着轮椅参加我的婚礼。”

她这句话宛如一支灭火器,遽然消灭了某人心里的火焰,也融化了那双眸子里的淬冷。

安少先是惊讶的看着她,先是难以置信,而后……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掩饰他心里的期待。

“你……每天加强复健,就是为了要早一些重新站起来,不想坐轮椅嫁给我?”

梁泊面容一赧,本能的垂下眼,掩饰被说中心事的尴尬和羞意:“才……才不是。”

安少没有出声,只是眼神骤然地闪了闪幽暗的光,深深的凝视着她。

梁泊脸色不自然的发热,突然间心里生出一丝紧张,他能轻易的猜中她的心事,她并不意外,其实只要他愿意往这个方向想,她什么事都瞒不了他。

现在,他想到了,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似紧张,又似期盼,更似害怕。

不是担心他不相信她的感情,而是向他敞开心扉的同时,她自己也看到了自己那一颗赤祼祼的心。

在他用那样残忍的方法把她从鬼门关逼回到了人间时醒来后他温柔的拭去她的泪的那一刻,就让她爱上了他。

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她可以无视,却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她曾经为了爱而付出一切换来的命运的捉弄,她以为自己再也没有了爱人的能力,自己甚至没有了心。

可是这个男人,却硬是用他的狠逼出了她的爱,逼出了她的心。

爱上他,真的能幸福吗?她突然很徬徨。

“你不要坐着轮椅嫁给我,所以才会努力做复健,迫切的想要站起来,是不是?”最后一句是不是,几乎是呢喃,魅惑而情浓。

梁泊张嘴,想反驳,却在看看着不知何地低下了身子单膝跪在她轮椅旁与她直视的男人时,脑子一片空白。

然后,那些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一样汹涌,一切的一切,种种的种种,都在她脑海中不停的翻腾切放……

直到,一切定格在了眼前,眼前这一双深深凝视着她的幽眸里的那一抹失魂的期盼和一丝隐隐的紧张,尽管他看起来很云淡风轻。

而且恐怕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是跪着的,这样一个唯儿独尊冷血又无情的男人跪在了她的脚边,尽管是无意识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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