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和晕眩感再度袭来,让安玦琝冷酷惨人的眸子有些浠散,身下律动着,努力保持着一丝理智,瞥过手腕上的时间,一个小时章尧还没能出现,他安家白养活章家了这一群人了。
而这时,巷子另一头,周齐怒目欲裂,抄起地上一块石头,狠力砸向安玦琝的头……
“梁小泊……”周齐握着石头的手隐隐颤抖,掌上青筋暴起,他捡起地上的一把飞刀,高高的举起,却在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脸时,脸色瞬间惨白,安少?
正在这时,警笛声和只有部队声才有的冲锋枪声呼啸而来。
他惊醒过来,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知道他必须要在封路之前把人带走,否则……谁也救不了梁小泊。
抱起昏迷的梁泊飞快从巷子另一头离开,刚走了两步,他猛地停住步子,把梁泊放在地上,退回去快速的把他砸安玦琝的石头和那把他握了的刀收好一起带走。
……
周齐的手在颤抖,转动车钥匙的手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他放弃了启动车子,找到了一包烟,拆开,颤抖的点上,深吸了一口,慌乱才稍微好一些。
他拿出手机,直接打了一个电话给赵兴诚,声音沙哑中还有一丝颤动:“兴诚,帮我。”
赵兴诚此时正在一家夜总会的大厅,看着跪在他脚间不停求饶的经理,听了周齐的话后,他一惊。
挂断电话后,周齐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不能带梁小泊去医院,要连夜把她送出北京,只是……回头看着后座上如同一具破碎娃娃的梁泊,周齐的心又颤抖起来,她的伤这样重,万一……
周齐思量再三,还是没有送梁泊去医院,只有这两个小时内他才能有机会把梁泊送走,再过两个小时,恐怕就走不了了。
……
赵兴诚亲自带人在高速路口等着,带着周齐去了他一所隐秘的公寓,他带来的医生查看了梁泊的伤势后,慎重的说道:“少帮主,伤者两腕伤势太重,要做手术。”好在齿额那只是被捏脱臼,他已经接上了,但两只手腕恐怕是骨折了,硬生生的折断一个女人的两腕,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样狠?
赵兴诚挂断电话,狠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眉头紧锁:“我已经安排了人过来做手术,但愿……”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周齐知道他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但愿不会连累到赵家!
手术一做完,麻醉还没有褪,梁泊就被赵兴诚派人连夜送走。
等到梁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看着简陋的砖瓦屋,她先是呆滞,然后双腕传来的痛楚伴随着昨夜不堪的记忆一齐涌上她的脑海中。
“啊……”梁泊疯狂的尖叫,上着石膏的手猛力的捶着头,恶梦,那不是真的,她只是做了一场恶梦,对,是恶梦……
她的尖叫声引来一名中年妇女,她奔进房间,看着疯狂的梁泊先是震惊,但很快回神,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不能动,不能动啊……”送她来的人可是千嘱咐万嘱咐,这两只手三个月之内不能用力的,否则就要废。
听到里屋的动静,跑进来的两名妇女,看见梁泊疯狂的模样都傻了眼。
“他婶子,快,快拿绳子来,这姑娘受过刺激,魔怔了,不能让她伤了自己。”
“哦,哦,好。”两名身形高大的妇人找来绳子,三人费了好大劲才把挣扎中的梁泊绑了起来。
三人相视一眼,都暗自摇头,真是可怜的女娃子,听说是被卖进了那些脏地方,宁死不从跳楼才摔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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