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刚刚走进厕所,背后汪飞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国栋,国栋,不好了,出事儿了,快去!”
一听的汪飞说得这样紧急,赵国栋赶紧扎上裤子就往外跑,这舞厅本来就是是非之地,赵国栋在刑警队大半年,两次遇上案件,一起故意伤害致人死亡,一起重伤都是在舞厅里生的,多半都是争风吃醋或者酒后寻衅滋事,没想到厂里俱乐部舞厅也是这样。
跑出厕所就看见舞厅里早已经闹哄哄,音乐还在响着,右边角落里围成一个大圈,一大帮人围在那里,赵国栋顾不得汪飞,一个箭步扑上去,分开人群挤了进去。
果然是孔月和那个紫裙女孩子招惹的祸事儿,马正奎已经在里边了,额际上已经汗珠隐隐,眼光却四处寻找,赵国栋估摸着是在寻找自己。
“马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舞厅大家都可以来,我们几兄弟也一样可以来?我兄弟几个轮流去请这位小妹子跳个舞,可她就是不给面子,你说这不是抽我耳光么?这小子还敢在我兄弟面前咋咋呼呼,信不信,老子今天就要放你的血?!”
口吐狂言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衬衣看上去还有些新潮味道,一双皮鞋也是透亮,有些潮红的脸膛上一个深深的疤痕,破坏了还算有点男子汉味道的脸型,多了几分狞恶,倒是一双鹰眼还有些气势。
“虎哥,给我个面子行不行?她们都是厂里子弟不懂事儿,你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改天咱们在一起喝一盅。”马正奎一边示意站在孔月二女面前那个脸色煞白的青年让开,一边笑着道。
“马哥,我给你面子,依我的性子,今晚我就要把这小子废了,既然你出面,我就不和这小子一般见识了,让他马上给我消失!另外,你也得让我在兄弟面前过得去,,这样,让这位小妹子陪我兄弟跳一曲,怎么样?”
长男子把手指上的关节按得格格作响,手上茧疤和脸上伤疤在灯光下格外碜人,尤其是粗壮的胳膊上纹的那条青龙更是吓人,满脸横肉加上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而裤包里鼓鼓囊囊的也让人浮想联翩,让旁边一些本来咬牙切齿准备联合起来对付这帮外来家伙的青工们也有些迟疑了。
“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马正奎有些为难,这帮家伙在江庙街上横行霸道,他也面熟,但是不太常来厂里惹事儿,前两次都被自己劝开了,这一次看来对方似乎不太想买自己面子了。可是要让自己去叫那两个女孩子和这个家伙的兄弟跳舞那他也作不出,真要这样,他这个保卫科长也就别混了。
最好是那两个女孩子知趣一点,主动把这个责任揽过去,可这两个女孩子似乎都吓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哪里还知道这些?
“国栋。那个吓坏了地小子是古小峰。比我们矮一级。你可能没印象了。古志常地儿子。分管基建后勤地副厂长。整天就爱出风头。这下可好了。碰上刺手地了。”汪飞悄悄在赵国栋耳边道。“马正奎不得不出面。否则他日后日子难过。”
空气有些凝滞。赵国栋本来想不想掺合。这是马正奎地份内事儿。但是看来马正奎可能镇不住这个对方。他就只有出面了。
“陪你兄弟跳舞?你算什么东西?不陪。你又能咋地?”既然打定主意出面。赵国栋也就不再客气。推开人群走了进去。
长男子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压力。来人只有一个。但是气势上却很是迫人。像是个练家子。
“妈地!哪来地王八蛋。你不想活了?”长男子旁边一个压抑不住怒火地家伙一下子就扑了上来。连长男子都没有拉住。
赵国栋身体微微一偏。连抱在胸前地手都没有动。一个骗腿就把对方蹬了一个扑趴。“嘴巴给老子放干净一点!这里有你说话地地方?!”
漂亮的一腿!
长男子立即意识到眼前这个高壮的小伙子不是好惹的主儿,毛二虽说算不上啥,但也算是打过多场架的老手了,就这么连反应都没有就被对方一腿蹬出去老远,半晌爬不起来,看样子是吃了大亏。
吸了一口气,长男子眼睛一眯缝,手下意识的伸进裤兜里,“小兄弟,你是混哪里的?这纺织厂里好像没见过你啊。”
“你管我混哪里的?”既然出了面,赵国栋也就不在意了,冷冷的抱着双臂道:“不用套近乎,我和你们不是一道的,老子今天没心情和你们吆喝,趁早滚!”
长男子有些愤怒,这个家伙口气如此大,难道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眼睛一瞟对方下身裤子,裤边上那一抹红色条边一下子就让长男子意识到对方身份,是公安?
江庙派出所可没有这号人,嗯,不过听周麻子说去年他们厂子弟好象有个姓赵的分在县里刑警队,听说还是经常跑到江庙镇上来打架那个赵老三的哥哥,莫不是就是这个家伙?
不过若是这样灰溜溜走了,自己还如何在弟兄们面前充老大?长男子冷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来,探手出来,“小兄弟,我劝你少管闲事!”
赵国栋也看出对方似乎觉察出了自己身份,但是又有些心有不甘,这才要试探一下自己,也就大大方方的伸手出去接上对方手,“我才要劝你各人早点走人,不然等一会儿你想走也走不了!”
两双手握在一起,长男子猛然力,却觉得对方双手如一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自己这一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