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的敲门声把丁华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手里捧着一本二月河《雍正皇帝》的第一郜《九王夺嫡》却没有看几页。
“谁啊?”老婆在厨房里有些不耐烦的走出来,“你也不去开开门,就坐在这里愣?是送水的么?没有叫水啊。”
丁华没好气的睃了老蕃一眼,本来平时看起来挺顺眼一女人,怎么现在感觉就有些哆嗦唠叨了呢?
见丈夫不来气,女人也有些不高兴,但是想到丈夫这一段时间心情都不太好,加上前两天又生病,脸也一下子瘦了下来,女人也有些心疼,回瞪了对方一眼,这才是出去,又问了一声:“谁啊?”
“嫂子,是我,潘巧。”门外响起有些安原口音的普通话,听起来挺好听。
丁华的老婆是见过潘巧的,知道丈夫部里边办公室主任汪从喜到省委党校学习去了,郜办是这个新来的副主任主持工作,据说是部长赵国栋的心腹,都是从安原过来的干部,一个长得挺耐看的女人,赶紧打开门。
“潘主任,啊,赵部长,快请进,老丁,老丁,赵部长来看你来了,你还不快起来!”女人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潘巧背后的赵国栋,追位年轻的组织部长在自己丈夫嘴里也不知道提起过多少回,谈到对方,丈夫总是禁不住要叹一口气,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新来部长不是寻常人物,丁华猛地站起身来,赶紧跑了出来,有些手脚无措,“赵部长,您来了,这:“听说你惠了重感冒卧倒了,当然要来看看,我说怎么我一出去几夭,怎么部里边就有些人烟弗少的感觉呢?问了潘巧才知道咱们部里这情况,怎么,身体好些没有?”赵国栋乐呵呵的道。
“没本儿,没事儿,好多了。”丁华有些不好意思的连忙椅赵国栋让进屋里,吩咐老蕃赶紧倒茶。
赵国栋打量了一下丁华家里,看得出来这个家里有个相当干练的主妇,收拾得干干净净,装修摆铍都挺有格调,博物架上几个很有点京韵的京剧脸谱浮雕摆在那儿,平添了几分味道。
赵国栋注意到摆在沙边茶几上的郧本《雍正皇帝》,脸上浮起一抹会意的微笑,“丁华,怎么在家里休息还在研究雍正治吏的经验?”
“哪里哪里,在家里闲着没事儿,看着玩玩,权当休养。”丁芦挠了挠脑袋,在这个思路敏锐的上司面前,他感觉自己仿佛比对方还小几岁一般,总有一点会被对方一眼看穿的感觉。
“嘿嘿,二月河的东西还是有些看头的,不过我觉得他写雍正比写康熙写得好,也比写乾隆写得好。”赵国栋很随意道:“以史为鉴,很有启迪意义啊,他写的书虽然称不上是史,但是一样对我们现实社会里的种种有所影射,作为我们组织干部更要有警醒之意。”
“赵部长您也喜欢二月河的作品?”丁华还真没有想到赵国栋这个年龄的人也喜欢这种书。
·嗯,还行,我这人看书杂,啥都能看。
赵国栋回答道:“看书大专精有好处,也有不利的一面,多了解一些,有时候对自己开拓思路也有帮助。”
丁华默默点头。
潘巧和丁华的老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客厅里只剩下赵国栋和丁华两人,潘巧的乖觉让赵国栋很欣赏。
“是不是有些情绪?”赵国栋沉吟了一下才道。丁华、樊跃波和孙幼来是赵国栋就任组织部长之后逐渐主动靠近的几名郜务委员,而且也很得赵国栋的信任,尤其是丁华一直认为自己是当之无愧的副部长选,没想到这一次副长却让先前并不看好的孙幼来夺魁,这如何不让他感到失落。
丁华无声的摇摇头,但是觉得这样似乎有些矫情,赵国栋不喜欢这种口是心非的人,他也知道,所以脸上浮起一抹苦笑:“赵部长,要说情绪我自问即便有,也能控制,不会影响到工作,但是你要说心里没有点失落感,那是假话,咱们努力工作求什么?不就是求个上进,求个领导理解认同么?幼来和我私交也很好,他上了,我祝福他,赵部长,请放心,我想有一些时间来自我调整一下情绪,就没事了。”
丁华的坦率让赵国栋很满意,他就是想要看看丁华的情绪和态度,看看对方有没有这份拿得起放得下的气量。
孙幼来和丁华、樊跃波两人相比,其优势并不算明显,甚至在年龄上还比丁华、樊跃波大几乡-,在文笔上也不及丁华和樊跃波,但是有着基层工作经验的他作风踏实严馑,而且熟悉基层组织工作的点点滴滴,在下边威信也相当高,丁华和樊跃波两人虽然也相当优秀,但是少了在地方上历练这一层,给人的感觉始终欠缺点火候,这也是赵国栋为什么把孙幼耒推上去,却搁下了丁华和樊跃波两人的缘故。
还算好,丁华虽然有些情绪,但是至少在自己面前也算是推开挑明,有怨气,但是舱坦率说出来就是好事。
赵国栋笑了起来,将自己身体向后一仰靠在了沙上,“嗯,丁华,这才像有点味道,我想你也知道我的意见,我和永泰说过,实际上你和跃波都不比幼来差,应该说你们三人都有各自的长处和优势,孙幼耒胜在沉稳扎实,你思路开阔大局观好,樊跃波作风硬朗执行力强,我希望你们一方面继续扬自己长处,同时也要有意识的弥补和磨砺自己的短处,学习别人的长处,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你丁华更有潜力可挖。”
丁华眉峰一动,赵国栋这番话似乎很有些隐蕺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