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栋接到尤莲香通知时才觉得头大。
旅游景区开公司准备搞一台文艺演出活动用来庆贺旅游景区正是竣工建成对外开放这事儿他也知道,陶宗汉在来县里自己办公室时曾经提及过这件事情,并且委托安都一家文化传播公司在帮助策划联系,他倒是没有多在意,但是现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尤莲香在话语中的意思似乎是要求将这台文艺晚会上上档次,规模要大,档次要高,影响力要突出,要鼓舞士气,振奋人心,这怎么听起来似乎都和旅游景区开公司办这台演出的初衷有些沾不上边,倒像是一个政治任务一般。
而尤莲香也明确表示这是市委祁书记的意思,并且演出地点要在宁陵而不是花林,要求花林方面无条件服从,这更让赵国栋气闷。
“罗书记,尤秘书长给您电话了么?”赵国栋走进罗大海办公室才看见宣传部长简虹和县委办主任何良才都在罗大海办公室。
“唉,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宣传部毛部长刚和我通了电话,也是那景区开公司举办演出的事情?毛部长说尤秘书长负责通知你,她负责通知我,估计也是一个意思,要咱们服从大局,把演出地点改到宁陵市体育场,而且还得上档次上规模扩大影响。”罗大海也是一脸苦相,“这都成了啥了?”
赵国栋被气乐了,“罗书记,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凭啥咱们花林县的项目搞庆祝要弄到宁陵去?人家公司是用来造势作宣传地,拿到宁陵去开演出,还搞个屁地宣传,那还不成了宣传宁陵,那就让市政府出钱搞一个演出不就行了?”
“我也和毛部长说了这事儿,这也不是咱们县委县政府要搞,是别人景区开公司要搞宣传,咋能弄到宁陵去搞演出,那人家景区开公司能答应么?”罗大海皱着眉头抽了一口烟,“可毛部长说这是祁书记的意思,要我们要从讲政治讲大局的高度来看问题,局部服从整体,估计这段时间市里边有些不好过,玩具厂诈骗案现在炒得沸沸扬扬,老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事儿,看样子市里是想要用这台演出来提聚一下士气,振奋一下人心。”
“我呸!他梅英华搞的乱子还得咱们花林县来替他擦**?你没看他当初那副得意劲儿,我和他一起在市里开会时,他是言必称他的玩具项目,产值多少,出口创汇多少,利税将会达到多少,解决下岗职工多少,我都听厌了,结果却是这德行,可没想到最终居然还得咱们花林来替他涂脂抹粉,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赵国栋一**坐在沙上,气哼哼的道,“罗书记,我坚决反对!咱们也没有那个权力去逼迫景区开公司干这种花冤枉钱的事儿。”
“是啊,罗书记,这弄到宁陵去办,开公司那边肯定不会答应,就算是星汉公司能说好,我估计其他几家出资方也不会答应,何况如果按照市里边要求,他们原来的预算只怕还不知道要增加多少。”简虹现在底气也比以往要足许多,罗大海倒是没有啥感觉,不过何良才却是能明显感觉到这位昔日少有表态言的宣传部长连举手投足间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何良才有些恶意地揣测着。这位丈夫一直在外相当于寡居在家地宣传部长搭上了赵国栋地线。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要和对方上床。孤男寡女。也没有看到姓赵地有其他女人。那还不是干柴遇烈火。保不准就要尝尝这个风韵颇佳地女人。
“嗯。这地确有些为难。不过毛部长明确说这事儿必须要办好。祁书记把这事儿交待给她和尤秘书长。要咱们县委县府必须要全力配合支持。当成一个政治任务来完成。”罗大海无奈地道:“国栋。开公司那边几个投资方你都比较熟悉。我看这事儿还是你来牵头。简虹和良才配合你。尽量作好开公司那边工作。希望他们服从大局。理解我们县里地苦衷。”
“罗书记。这事儿恐怕不好弄。我们可以服从大局。人家是企业。那都是要将效益地。咋可能花上几百万去打水漂?”赵国栋把头摇成拨浪鼓一般:“我估摸着要按市里边提出来那个规格。没有几百万拿不下来。又要上档次。又要有规模。还得大造影响力。这些都得大把地花银子。开公司那帮浙江人都精得很。怎么可能会同意这种事情?”
“赵县长说地是。现星们。这一出场都得说钱。三万五万一个人都是正常。名气大地十万
场也不奇怪。他们地食宿。随从人员地花销。来回机什么专门地音响设备这一类地东西。那些个大腕们还得准备豪华车辆接送。没有几百万真地下不来。总不能咱们县里出钱来干当这种冤大头?”何良才也是连连摇头。“真要强行压在旅游开公司头上。那些浙江人还不得叫嚷起来。说咱们县里前后不一。搞强行摊派。破坏投资环境?”
听得何良才这般一说。罗大海也是头皮麻。但市里边安排下来。又不能不做。行不行是一回事儿。成不成又是一回事。
“国栋,我看这事儿咱们还是得去做,你去找一找开公司那边几方代表说说咱们县里的意思,如果真地不行,就把这个情况通报给毛部长和尤秘书长,请她们二位领导直接和旅游开公司接触交涉,也省得咱们在里边两头受气。”
“主要存在什么问题?”祁予鸿皱起眉头问道,在他看来这事儿虽然有些难度,但是也并非绝对不可能,可是毛萍和尤莲香二人却这么快就回复自己,这让他有些不悦。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