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顾震亭摔了筷子,在坐的人都吓得一声不吭,他很少在饭桌上发这么大的脾气,那说明他是真的怒了。

何以宁的一颗心惴惴不安,特别是被顾震亭颇有深意的目光一扫,她立刻心虚的垂下头。

“何以宁,你确定,你不跟他离婚?”

顾震亭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只有何以宁明白,面对他无形的压力,她的手心里全是汗,但是顾念西紧紧握着她的手,给她一种安定的力量和决心,她银牙一咬,“是的,我确定。”

“好,很好。”顾震亭冷笑着,“既然这样,那做为惩罚,一年之内,顾家不再支付你们两个人任何生活费用,同时顾家名下的车房,你们也无权享用。”

这是要将他们扫地出门?

“震亭,你这处罚也太狠了吧?”顾老夫人还是心疼儿子的。

“好。”顾念西回答的干脆利落。

何以宁立刻急了,如果顾念西继续惹怒顾震亭,那受苦的只会是何威,顾震亭会把所有的错都赖在她的身上。

她暗暗拉了一下顾念西,指望他低头认错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不再说话就行。

“爸,我们知道错了,您把我们赶出去,我们也无处可去,我们保证下次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何以宁尽量低声下气的祈求,她不能在跟顾震亭谈判前就先输一局。

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奈看着她,目露不解,她很少这样求人,她是为了顾念西吗?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只要她开口了,他就一定会帮她,于是,他开口劝道:“爸,这件事没有这么严重,现在外界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要离婚的事,相反,一旦小四搬出去,难免会引发外界的关注与猜测,以您和小四的身份,这样的舆论对我们顾家来说有弊无利,我建议,罚是要罚,最多是减少他们的生活支出以作警告就够了,您觉得呢?”

“是啊,是啊,老三说得对。”顾老太太也急忙附和。

顾域和顾中磊一听,也赶紧替他们说情,顾震亭深深看了何以宁一眼,眯起眸子,“这件事就按老三说得办,除了经济上的限制,家里的车,你也一台不准碰,小四,你给我记住了,下不为例。”

顾念西没有说话,何以宁急忙说:“谢谢爸。”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顾奈,后者冲她点了下头。

“搬出去就搬出去。”顾念西回到房间,一脚将面前一个花瓶踹飞,“为什么要求他?”

那花瓶很坚挺,在地板上滚了一圈之后竟然没碎。

何以宁走过去将它扶起来,“搬出去住哪里?”

“住酒店。”

酒店有情趣套房。

“总住酒店也不是办法,那毕竟不是家。”何以宁将花瓶放回原处,“顾念西,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

“跨一步,还万丈深渊呢。”

“。。。”

跟他讲道理,真是自讨苦吃。

“你刚出院,早点休息,我要去上班了。”

“上班?”他立刻一脸的不悦。

“我离开的太久了,再不去顶个晚班,主任和芯就快要吐血了。”

“何以宁,你什么时候穿你的医生制服给我看?”他圈着她的腰,暧昧的低语。

一想到那衣服下面是光溜溜的,他才真的要吐血。

“变态。”

他怎么老是记挂着这件事,他的脑子里全都是有色思想。

她拿开他搭在腰间的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不跟你说了,我要迟到了。”

“我送你。”

她笑,“你忘了,家里的车已经不准你动了。”

“那是我的车。”

“那也是顾家名下,好了,你早点休息,我有电动车。”

他不情不愿非要索了个吻才让她出门。

何以宁一走,顾念西抽了根烟点燃,袅袅的烟雾朦胧了他英俊的轮廓,他在想,如果说顾老夫人是为了孩子的问题一直想要将何以宁扫地出门,那么顾震亭这样强硬的态度又是为了什么,再联想到何以宁之前种种怪异的举动,一边坚决的要跟他离婚,一边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这样不茅盾吗?

难道真的是有人在逼她?是顾震亭?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何以宁刚打开电动车的车锁,阿权便走过来礼貌的说:“四少奶奶,你要去医院吗?正好顺路,不如搭我的车吧。”

何以宁知道,这一定是顾震亭的意思,她也一直在等着他。

“好,谢谢。”她重新上了锁,跟着阿权走向门口的黑色轿车。

顾震亭坐在后座,正在打电话,车子开出去很远,他依然在打电话。

何以宁双手放在膝上,默默的听着。

十多分钟过去了,顾震亭终于挂了线,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跟他离婚。”

“你也不想管何威的死活?”顾震亭眯起鹰目。

“想。”何以宁冷静的与他对视,“但是我想说,您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只想做好顾念西的妻子,我不会影响他的前程和您的大计。”

“他为了你在饭桌上跟我公然叫嚣。”

“那只是他的脾气,他是您生的,您不会不了解,就算不是我,换做任何一个人,他也会那样做。”

“你的道理倒不少。”

“我只是实话实说。”

顾震亭的指节敲着膝盖,冷冷的说:“你以为我会被你说服?我顾震亭所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如果让顾念西知道您用这种手段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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