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自己去医务站包扎了下伤口,她脚上的扭伤还没有好,走路依然不太利索,她和孟陆同是脚扭了,待遇却相差千里。
何以宁盯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苦笑出声,她有些退缩了,可还是不甘心。
回到小院,小李看到她,老远的打招呼,“何医生,你回来啦。”
“嗯。”
何以宁一脚跨进去,突然一条黑影从角落里猝不及防的蹿出,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啊!”
小李急忙打了声口哨,训道:“大黄,这是女主人,你敢咬。”
那只叫大黄的狗好像能听懂人话似的,立刻老老实实的蹲在原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何以宁看。
它全身上下都是棕黄色的毛,,怪不得会叫大黄。
大黄?何以宁回忆了下顾念西当初写得那些信,他好像提到过大黄,他说她八百米不及格,还比不上大黄,难道那条狗现在还活着?
她从小被狗咬过,一直挺怕狗,特别是大黄体型巨大,那大爪子快有她的半边脸大了。
她试着小心的朝它打了个招呼,“hi!”
大黄汪了一声,何以宁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你。。。你别叫,我绝对打不过你,你也别咬我啊。”
小李走过来,摸摸大黄的头,笑说:“大黄是四少的狗,今年八岁,跟了四少很多年了,四少说他年轻的时候跟人打架,在巷子里捡到它的,当时还是个才出生的蟹仔,四少来瞳鸟后就把它也带来了。大黄很勇猛,跟四少一起打过熊呢,你看这头上的伤就是当时留下来的。”
何以宁看到它的脑袋上面果然少了一撮毛,倒有一指长的伤疤。
她小心的探出手,轻轻的放在它的伤疤上,“大黄,我不是坏人,以后我们和平相处好不好?”
“大黄,女主人跟你说话呢。”小李拍了下它的头。
大黄伸着舌头,不断的哈着气,汪了一声。
何以宁笑着抚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大黄乖,我去拿东西给你吃。”
她记得包里还有一些香肠,于是整袋拿了过来,大黄先是闻了闻,然后大口的吃起来,何以宁坐在旁边看着,阴霾的心情也散开了不少,看着它,就像看着那八年她错过的时光,大黄比她幸运,这些年一直跟他相伴。
大黄吃饱了,冲她叫了两声,讨好似的往她的身边依偎。
小李说:“大黄最喜欢美女了。”
何以宁摸着它的头,“大黄,以后你要是跟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天天给你好吃的。”
大黄伸出舌头舔她的脸,她痒得往后缩,笑道:“你这是同意了吗?以后顾念西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了。”
大黄继续往她的身上拱。
小李翻翻白眼,果然是见色忘义啊,畜生不可靠啊。
何以宁走到哪儿大黄就跟到哪儿,显然已经成了她的跟屁虫,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突然间来了个美女,大黄心里高兴啊,好像打了鸡血似的,美得那尾巴都摇得脱线。
何以宁在给顾念西收拾屋子,它就在一边转悠。
打开他的抽屉,满满的全是书,大黄也把两只前蹄搭在桌子上,探头往里看。
角落里放着一块手帕,她拿起来,看到里面包着一块表,正是她送他的那块,手帕包了这么多层,可见他有多珍惜,训练的时候从来不带,生怕弄坏了。
何以宁拿起来在手心里抚摸着,嘴角渐渐露出一丝笑意。
顾念西,还在跟我装是不是,你要是真不想理我,还留着我送你的表干什么,你干脆扔了啊!
她扭头问大黄,“大黄,你说对不对?”
大黄汪汪的叫着,脸往抽屉里拱,把一本书拱开了,何以宁眼尖的发现书中夹着两个徐本,她拿出来一看,顿时傻了,这是。。。这是他们的结婚证,而且,两本都在。
何以宁将结婚证打开,顿时气得鼓起腮帮子,他竟然用笔在她的照片上画了两撇胡子,还有一个小眼镜,旁边标明:笨女人!
然后下面更悬小的写着三个字,几乎都要看不见了,那是。。。我爱你!
何以宁捧着手里小小的本子,眼眶突然就湿润了。
笨蛋顾念西,你才是个大笨蛋,你明明这么在乎我,还要假装不在乎,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你休想把我从你的身边赶走,我就要粘着你,烦着你,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何以宁拿出笔,在另一个结婚证上涂鸦,把他的脸画成暴龙,嘴里还在往外吐火,在一边写上:暴龙!
仔细端详了一下,脸红的又补充了一句,字写得很熊小,“我也爱你”。
大黄一脸懵懂的,根本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脑袋还在拱着抽屉。
何以宁将两本结婚证夹回书里,拍拍它的脑袋,“大黄,乖,下来。”
大黄听话的蹦下来,绕着椅子转圈。
何以宁合上抽屉,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她握着小拳头给自己加油,何以宁,把你的顾念西抢回来,你一定行的。
顾念西的忍耐力超强,跟他小打小闹铁定是不行的,她必须要破釜沉舟的拼一次,脑筋一转,立刻就有了主意。
何以宁给王经伟打了个电话,他是顾念西的警卫处处长,平时几乎跟他寸步不离。
“何医生?”王经伟有些意外。
何以宁低声说:“王处长,你跟顾念西在一起吗?”
“四少二十公里越野去了,还没回来。”
何以宁心想,那是自我惩罚吧,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