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西望着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纤弱的不堪一击,他倏然撑大了双眸,身上腾地燃起一股赤火。
他们真的是活腻了!
局长一看到何以宁的样子,心里暗叫一声糟糕,这些蠢人是怎么办事的?
何以宁没想到来得是顾念西,美眸微微露出讶异的神色,可很快,她就恢复常态,不管是谁,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她很累,又很害怕。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自然也不会了解顾念西此时像座快要爆发的火山,浓烈的岩浆在身体内翻滚。
她只是走过去,小心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顾念西,我想回家。”
他凝着她脸上的伤痕,血迹都已经干涸了,原本凝脂般不染瑕疵的小脸此时看起来十分颓废,是谁让他心中这张完美的脸有了缺陷,是谁将他的女人关在暗无天日的拘留所里受着折磨,是谁敢挑战他顾念西的器量??
他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这份胆识。
“好,回家。”他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她慌张的喊,“顾念西。。。”
“别说话。”他俯身,用额头顶了一下她的鼻子,“交给我。”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何以宁面红耳赤,这根本不像是顾念西的风格,他不是应该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然后大骂:何以宁,你个蠢女人。
她轻轻一笑,垂下头,安然的偎在他的怀中。.
这是第二次,他解救她于危难之中,而且两次都是在警察局,不知道是她跟警察局犯克,还是跟警察局有缘。
顾念西抱着何以宁大步往外走,黑色的风衣沉淀成一抹深沉的颜色,带着冰冷彻骨的寒意。
局长正要暗暗松一口气,就听那男人阴冷如地狱撒旦的声音传来,“给我。。。砸。”
李连长早就侯命多时,他跟了顾念西这么久,这个男人有没有发火,发火到什么程度,他一清二楚,在他的眼睛发出赤红的光芒时,他就知道,这个警察局恐怕要完蛋了。
他一挥手,“砸。”
“顾军长。。。顾军长,我们真的错了,请你手下留情啊。”局长急忙追出去,却被两个大兵架了回来。
小小的警察局怎么可能斗得过一只部队,更何况是瞳鸟这种级别。
乒乒乓乓,身后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这些大兵们一点也没客气,凡是双眼能见到的,无不砸个稀巴烂。
门口两个持着机枪,指着屋子里的所有人,有谁敢轻举妄动,这枪口一定是不长眼的。
局长后悔的捶胸顿足,真不该听了许市长的话,抓了一个这么有背景的女人,没想到得罪了一尊大佛,他这处小庙还不够人家弹弹手指头。
月朗星稀,夜晚的空气中流动着淡淡的寒气。
顾念西抱着何以宁走在铺着红砖的马路上,脚步轻缓却有力。
“顾念西,你怎么会来的?”
“你希望来的是谁?”他语气恶劣的反问。
她顿了一下,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谢谢你。”她缩了缩脖子,清淡的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悦。
她以为他不会在乎她,没想到他真的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连队,他这么兴师动众的,如果说他不在乎自己,真的解释不通。
他没吭声,在一处长椅边将她放下来。
她双脚着地,自然的坐在长椅的另一端,而他站在她面前,长身玉立,背后一轮明月。
有些冷,她下意识的缩了下肩膀,抬头望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男人不是应该把衣服脱下来给女人披上吗,然后再趁机来一个拥抱,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可他站得像根木头似的,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她,她是该说他不解风情呢,还是该说他不懂怜香惜玉?
“冷?”
他明知故问。
何以宁点点头,她确实是冷嘛!
以为这次他该脱衣服了吧,他却冷着脸说:“起来跑几圈。”
何以宁满脸黑线,他把她当成他的兵了?
她搓着双手,不搭理这个火星人,跑几圈?跑你个头!
也许是真的冷,她不得不开口,“顾念西,你不冷就把衣服脱给我吧。”
“你说脱给你,我就脱给你,凭什么?”
“。。。。”
“你爱脱不脱。”她跟他勾通不了,她回家,不在这里受冻行吧。
何以宁起身,手腕立刻被他拽住,他看着她惊慌如小鹿般的眼神,好像泛着天上的星光,璀璨夺目。
他忽然邪邪一笑,“何以宁,我有更好的办法能让你暖和起来。”
“什么?”她好奇宝宝般的瞪大眼睛。
毫无预兆的,他的唇压上了她的唇。
何以宁身子猛地一僵,美眸瞪得比刚才还要大,好像有一股酥麻麻的电流从身体穿过,从跟他相接的唇瓣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血管里的血液在汹涌的撞击着她的身体,呼啸着如涨潮时的浪。
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迫使她更紧贴了过来,柔韧而带有侵略性的舌描绘着她的唇形,深黑的眸色将她脸上的惊慌完全的收纳,化成漆黑的一个焦点。
夜晚的风这样凉,他的唇却是热的,一股淡淡的烟草香,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天罗地网般将她包围了。
“唔。。。”她使力挣扎,头向后仰,他紧追不舍,轻松的撬开了她的齿关。
他的臂力惊人,紧紧的箍着她的纤腰,她无处可逃,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身体开始发热,大脑开始缺氧,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