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意吉祥猝不及防,啊地一声尖叫,下意识地扑了过来,把我紧紧地压在了身下。
“哈哈哈哈!果然车里是有女人的,看来傅某艳辐不浅。弟兄们,并肩子上啊!”傅伯诗哈哈大笑,纵身一跃,已跳上了车辕。
“是,帮主!”那一众人等发一声喊,一拥而上,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双方已斗在了一起。
“姓傅的!你休得欺人太甚!这丰里坐的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凭你还不配拥有!”鬼厉大喝一声,呛啷一声响,一柄明晃晃,泛着寒光的长剑已扶着一股锐利的剑气狂扫而来。
“是吗?那我倒更要瞧瞧了。”傅伯涛仰天长笑,左手一掌,震偏了鬼厉的剑,右手握了剑鞘,横着往马背上轻轻一拍,马儿只痛,向外夺路狂奔。
我暗暗叫苦,落到傅伯涛的手里,对我来说,并不见得就是好事——那跟落到君默言的手里有什么两样?只要回到他的老巢,见到那个趾高气扬的傅紫冰,那我这两个月所费的苦心不就全都白费了?
“傅伯涛!”鬼厉狂吼一声,身子凌空拔起,宛如一只的兀鹰,向车子猛扑过来。
“好,久闻鬼兄的百鬼夜行轻功无敌天下,今日傅某就要看看到底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马快?”傅伯涛朗声长笑,头也不回,右手一抖缰绳,驾着马车一路狂奔。
“骸”鬼厉长啸一声,身子在半空中忽然转了方向,手中寒芒暴闪,竟然不攻傅伯涛,全数向拉车的马儿飞去。一片哧哧之声后,马儿哀鸣声不绝于耳,怦地一声巨响,四匹马儿倒下了三匹。
车身被纳的力量拉得向一旁侧倒了下去,我们三个人骨碌碌地滚成一团,摔出了车外,扑通扑通接连掉到了地上。
鬼厉一击得手,发出喋喋地怪笑。双足轻点,越过车顶和身扑了过来,剑光暴长,向傅伯诗身上袭了过去。
傅伯涛低咒一声,身形一晃,闪身躲过了那一击。反手一剑,叮地一声轻响,随手拔飞了一枚暗器。
我顾不上潮湿,混乱中也不知牵了如意还是吉祥的手,悄悄地往河边爬去。
“大哥,我来帮你!”人群里一声娇叱,让我叫苦不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傅紫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眼见她越走越近,我灵机一动,急忙从地上摸了一把泥土顺手往脸上一抹——没办法,就算明知是掩耳盗铃,也只能先混过眼前这一关再说了。
“冰儿,你护住公主。”傅伯涛朗声长笑,从容地在人丛里穿梭往复,一柄长剑上下翻飞,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如入无人之境。
“好!”傅紫冰脆脆地应了一声,折向我们三人,扬声道:“你们谁是永宁?我是你二哥昭王的师妹,来救你来了!”
我倒,本来大家打得兴起,谁也没功天管我们三个,被她这么一喊,立刻有那离我们近的,提刀向我们扑了过来。她的动作虽然快,总快不过别人的刀吧?
还不等她走近,一把明晃晃,冷嗖嗖的刀已架到了如意的脖子上。
“全都住手,不然,老子这一刀下去,可不管什么公主母主啦,全玩完!”黑衣人厉声大喝。
“住手!”傅伯涛微微一怔,随即沉声低喝。
他的声音虽然不脯却今交战双方一怔,全都停了下来,料峭的寒风把火把吹得哔剥作响,现场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傅紫冰的俏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急明忽暗。她仔细打量了如意一眼,咬了咬唇,提起手中宝剑,冷;冷地指着那名黑衣人,扭头朝傅伯涛喊道:“大哥,她不是……”
“你住嘴!”傅伯涛剑眉一蹙,朝她厉声低叱。
紧接着,他越众而出,冲鬼厉抱拳一揖,朗声道:“鬼兄,我知道你也只是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才趟了这淌混水。可是,现在事情可闹大了,永宁公主若是有个闪失,黑白两道都不会放过你。只怕你鬼厉从今往后,天涯海角都会被人追杀。你何苦为了几分薄利,搭上你半辈子拼下的江山?”
鬼厉默然不语,面色阴沉不定,藏在黑色蒙面中下的那双厉眼狠狠地瞪着傅伯涛,似乎想要把他的身体穿一个洞。
傅伯涛淡淡地扫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被众黑衣人抢来的那些金银细软,微微一笑:“鬼兄,永宁乃我堂堂黑雪的公主,又是敝师兄的妹子,我们逆天帮志在救人,鬼兄志在钱财。所谓山水有相逢,咱们大家和和气气,各取所需,岂不美哉?”
“傅帮主此言差矣!我鬼厉既然接了这宗买卖,若是今日就此收手,岂不是失信于人?日后传扬出去,别人只当我怕了你逆天帮,我鬼厉如何立足江湖?况且,我既然有负所托,还有何脸面回去见王爷?”鬼厉面沉如水,长剑微颤:“说不得今日只能拼死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