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我回头再跟你解释。”我一把揪住君默言的衣裳,把他往门外拖:“现在,先带我去晋王府。”
可怜我虽然来了隘州,连王府的方向都没搞清,就被他劫走了。现在身在何方也是稀里糊涂。
“人家洞房花烛,你去干嘛?大闹王府?”君默言不动如山,冷冷地睇着我:“怎么,嫌闯的祸还不够大?还想搞得再热闹点?”
“哎呀!我跟你说不清!”我急得跳脚,伸手推他颀长的身子:“算了,你不带我去,也别拦着,我自己不会问着去?”
这件事情,说起来跟绕口令似的,谁说得清?既使说清了,又有谁信哪?
“不急,我有整晚的时间听你慢慢说。”君默言长腿交叠,双手抱胸,斜倚着门框,竟是跟我扛上了。
“默言,你就别吃这飞醋了!再耽搁下去,我姐就真的嫁人了!”我一着急,话就不经思索的冲口而出。
“苏子越是你姐姐?”君默言闻言一怔,扣住我的手,一脸疑感地瞧着我:“除了都姓苏,你们没有一点相象。”
谁现定了是姐妹俩就得相象来着?
现在回忆早上见到的宇文澈,再分析傅云涛刚才说的话,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出现在脑海里——莫非,姐姐和宇文澈又换回来了?
眸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的猜测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宇文澈心里是怎么想的?姐姐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是什么?
无数的问号在我头脑里交替闪现,我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君默言却没事人一样,悠闲地袖着手,淡淡地研究着我的表情。
“她是不是我姐,我现在也被搞糊涂了!所以,你带我去晋王府,只要看到宇文澈就知道了。“
“你不是早见过苏子越了,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不是你姐?你别告诉我,你突然不记得姐姐长什么样了?”君默言摆明了不信我。
我一咬牙,话便竹筒倒豆子般倾泄而出:“哎呀,实话跟你说了吧!苏子越其实是苏越,也就是我姐姐。可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结果,宇文澈变苏越,苏越变宇文澈。所以,你昨天看到的宇文澈其实不是宇文澈。但是,现在好象突然发生了变故。苏越又是我姐了,宇文澈却要变我姐夫了!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君默言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你鬼话连篇,到底在说啥呢?”
呃,关系那么混乱复杂,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听得懂才有鬼!
“一句话,我猜我姐嫁宇文澈是被逼的,所以,我要去阻止!”这么说,他总该听得明白了吧?
“所以,你昨天适意气我的?”君默言抱着胸,居高临下冷冷的斜睨着我:“你并不是真的喜欢宇文澈?”
呃,真是小气!随口一向气话干嘛放心里跟我较真?
“是啦是啦!我没事干嘛喜欢一个自大狂?”我朝天翻个大白眼,推着他往外缀“现在,可不可以带我去晋王府了?”
“就算他是你姐夫,你也不可以跟他那么亲热,男女有别,怎么可以让他随意出入你的闺房?”君默言走了几步,忽然站定身子,板着脸,不满地教训我。
呃,只是进出一下都要计较。要是让他知道这几天,我跟他出双入对,同吃同睡——虽然不是睡一张床。他不抓狂才怪!
“知道了!真罗喙!”我不耐地挥手,大声地抱怨。
“还有,带你去可以,你可得答应我一仵事。”君默言依然不肯赚拽得二五八万。
“得了,我不莽撞,什么都听你的,行了吧?”我焦急地催促着他:“别再瞎了,再不赚说不定他们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哧!”君默言哧笑,似笑非笑地睨着我,若有所指地道:“你嫁给我半年,都完好无损。我就不信宇文澈能比我高明到哪里去,这么轻易就搞定你姐?”
“你瞎说什么呢?”我大窘,气鼓了双颊,握拳狠狠摧了他一把:“再胡说,不理你了!”
“宇文澈那,居然娶了你姐姐?”君默言哈哈笑,抱了我飞身上马,低声地嘀咕:“那我不是输给那?这次好象亏大了?”
我抿唇轻笑——现在就担心这个,为时还太早。宇文澈娶不娶得到,还得看我姐答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