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地一声轻响,刀疤冯忽地身子一软,扑地倒在了我的脚爆一股热辣辣的液体狂喷到了我的身上,溅了我一头一脸。
“他妈的,就知道这老小子憋不住!他奶奶,活得不耐烦了,也不要拖上我!要不是老子机灵,差点误了大事!”陶三去而复返,大骂着闯了进来。
“癞痢陈,你他妈的吓傻了?干瞪眼干嘛?!来给爷爷搭把手,把这丢出去。”
“是,是!”随着陶三的呦喝,癞痢陈颠颠地跑了过来,两个人悉悉簌簌地把刀疤冯的尸体抬了起来。
“夫人,吓到你了,真是对不住的很。不过呢,我劝你也别硬撑,他们想要什么你就说。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了个男人弄掉自己的一条命,划不来!你说是不是?”
癞痢陈罗罗嗦囔地念叨着,抖抖地走过来,关上了门:“我知道,我癞痢陈在你们眼里就是个臭虫。我不知你的身份,我也不想知道。你可干万别托我办点啥事,我还想留着这条命活着出去。你若是有机会出去,也千万别记我的仇。
他说着,慢慢地走远,世界终于归于沉寂。
蒙住了眼睛后,身体的其他器官变得格外的数敏锐。
牢房里混和了我身上的脂粉香,淡淡的酒气,浓浊的汗臭气,刀疤冯的血腥气,长期不通风,房里散发的浑浊的霉味,甚至还夹着隐隐的粪便气…这种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弥漫了整个空间,令人欲呕...
除此之外,世界是一片寂然,彷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极力竖起耳朵,想捕捉从外界传来的,哪怕是一丝丝风吹拂树梢的声音也成了一种奢望。
时间,好象静止了一样。
我的精神高度紧张,神经绷到了极点,几乎要发疯——我想,只要萧昆再出现,不论他想我答应他什么条件,我都会同意。
这一场突如其他的变故,把我几乎搞懵了!一直都是凭着本能去反应——为反对而反对,因厌恶而反对,却没有思考这样做究竟是不是值得?一直到此刻,陷入绝境的我才有时间去思索。
我真是笨到家了!这也不是啥革命战争时期,我也不是什么革命志士,还要讲什么民族气节和骨气?再说萧昆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跟那种小人,我干嘛跟他讲诚信?
真是个猪脑袋!不会先答应了他,假装去劝默言,等见到默言了我再反悔。挨过两天,我们回了现代,难道他还能穿越时空再把我抓回去?
如果我早想清楚这一层,也不必凭白吃这种若?还差一点被一个变态害了……想一想都觉得后怕,如果陶三再晚来几分钟,或宅他根本就不回来,那我……不是比死还惨?
可是,现在事已至此,我就算肠子都悔青也没用了啊!
不知那个萧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该不会把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任我自生自灭吧?
死默言!居然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动静!该不会一直到现在都没发觉我失踪了吧?
按时间推算,怎么也应该发现了吧?可他到现在还没找来,可见这萧老贼的这处秘密巢颇为隐秘——说不定,只是一处临时的住所,平时根本就不用?所以,才会不为人知,才会被默言忽略?
如果真是那样,我可惨了!我到底要在这鬼地方呆多长时间啊?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这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慢慢地由远及近,渐渐地停在我身前。
“谁?”我侧耳聆听,试挥地洵问——却不料发出了声音!看来萧昆只是点了我的哑,现在时间到了,道自然解开了!
我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当即不管三七十二一,扯开喉咙大声嚷道:“萧昆呢?叫他出来,我要见萧昆!”
“我说过了,我只是一个臭虫,夫人你就别为难我了,逍遥王是何等人物,岂是我这种小人想见就见得到的?我劝你还是稍安勿躁,留点力气慢慢挨吧!唉,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呢!”癞痢陈絮絮地说着,手里不停。
一阵轻响过后,我已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在这种情况和环境下,我哪里还有食欲?
“癞痢陈,这里是哪里?”我摸索着朝他那边转动眼珠。
“大人,你行行好,什么也别问,问了也白搭,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是一个不知道。你还是请用饭吧!”他说着,放下碗筷,慢慢地走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总能说吧?”我冲着他离去的方向大吼。
“呵呵,昭王妃,你终于沉不住气了?”蓦地,牢房外响起一个得意地大笑。
我皱眉,从记忆深处搜萦着这个略带熟悉的声音,慢慢的一张大饼脸渐渐地浮上了脑海,我讶然低问:“萧佑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