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伤?”君默言脸色一变,伏下身子按住我,不由分说掀开被子:“我看看。”
“不用你假好心!”
“别动!“他冷着嗓子厉声喝止,声音冷冽如冰,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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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铁青,抿唇不语,只冷冷地瞪着我。
不知怎么的,被他冰冷的视线这么一扫,我的勇气突然消失无踪。房间里陷入难堪的沉默。
他大掌一伸已握住了我的足踝。并指如刀,只随手一挥,已划开了我染满血迹的秣子。
足踝处有道狰狞的伤口,边沿呈不规则的锯齿状,血液已经凝结成深褐色,浮肿涨大得似一只的馒头,在雪白的小腿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他目光冰冷,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我一阵瑟缩,下意识地缩起脚,尴尬得满脸通红。
“别动。”他嗓子暗沉,低声嘱咐,声音里竟隐隐有着一丝。
我一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摒住了呼吸,竟真的乖乖地侧坐在床沿,一动不动。
待得明白过来,他温热的大掌已包裹住我满是血污的足踝,轻柔地按捏了片刻,脸上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一丝:“还好,没伤到骨头。”
我心中盈满了感动,似有一股暖流从胸中缓缓流过,晕红了双颊,纳纳地道:“别……”
“伤口得洗干净,小心落下疤。”他头也不抬,将我的脚浸到铜盆里,冷着嗓子嘲讽:“本来就长得丑,再落下疤,以后拿到休书也嫁不了人。”
拷!人家受了伤,吃了亏回来,没有一句安慰就算了,居然还连嘲带讽,一直骂个不停?他是我什么人啊?关他什么事啊?
我真是受够了这阴阳怪气的!心中,刚升起的那丝感动立刻烟消云散。
当下圆睁了双眼提高了嗓门嘶声怒吼:“君默言,你去死!别说只是落下疤,就算断了,残了,也不关你什么屁事!什么烂人,我受够了!看不惯我不是?嫌弃我不是?那我走好了!我走还不成吗?我还不信了,离开昭王府就活不了?”
骂完,我不假思索,站起来便赚脚下一个稳,不慎一脚踢翻了铜盆,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口
“小雪?”君默言一呆,急急伸手来拉我,却被我狠狠地打掉。他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显得进退维谷,
我跌坐在地上,衣衫半是泥半是水,披头散发,双目青紫,脚上鲜血淋漓,实在是狼狈万分。
当下又是羞愧又是气恼,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再加上伤口传来的剧痛,隐忍了多时的泪水瞬间狂涌而出。
先是抽抽噎噎,后来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索性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惊天动地,又揉眼泪又揉鼻涕,完全不计形象。
“小雪……”君默言手足无措愕然呆立了半晌,忽然蹲下来伸手将我揽到怀中,猝然低叹一声,俯首吻上了我的唇。
我一惊,哭声嘎然而止。愣愣地张大了眼睛瞧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颜,脑中完全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是担心你……”他小心翼翼地捧住我的脸,灿若星辰的黑眸里氢氤着浓浓的怜惜。
我双颊嫣红似火,茫茫然如在梦中,声音轻得好似风一吹就会散去:“君默言……“
他的大手倏然环住了我的腰,将我紧紧地贴住了他坚硬的胸膛,我只觉脑中‘轰’地一响,身子仿如触电般燃烧了起来,的感觉迅速流窜到全身……
“傻瓜……”他轻声呢喃,轻如蝶翼的吻如雨点般落在了我的眉峰,我的眼睛,我的鼻尖、、、、最后锁住了我的双唇,热烈而碾转地吻里清楚地传达了浅浅的责备,淡淡的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