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备马!我要亲自去擒住吕布这厮!”陶谦大概是一次性气死了所有的脑细胞。
擒住吕布?你以为你是谁?项羽?
众人苦劝,连孙乾都伏地请免,只有陈登一句话让他冷静了下来:“府君万万不可!小不忍则乱大谋!若逼反温候,谁人去敌曹操?”
陶谦象是被抽过脂,滔天的怒气一样子滩瘪下来,喃喃道:“这……都恨吕布这厮贪得无厌,不足与谋,不足与谋啊!”
“想是温候军饷不足,加上兵源构成复杂,想必经过此事,便可专心对付曹****。”
陶谦如果真的有脑子,也不会被人玩弄于股掌尚不自知。
他跳着脚,拐柱连连顿地不已:“哦,哦,来人,准备十万石给奉先我儿送去!命他早日攻打兖州!”
张锋站在南武阳城楼上,眼睛直直看着并看不到的瑯琊方向。
天空有些阴沉,北边一大堆黑压压的乌云急的朝这边逼进,南边还有一小片湛蓝的天空,几朵仅剩的白云惊慌失措的到处寻找藏身之处。
“将军,吕布真的不会打过来吗?”
毛玠一身白色的战袍,红色的盔缨打着旋儿不停的在脑后转动,和张锋一起举目眺望瑯琊方向,只是比张锋矮了几乎一个头。
身后还有一个膀大腰圆的黄忠,站在两大高人中间,怎么也显得有点象姚明和奥尼尔身边的艾弗森。
张锋脸色没带上一丝情绪,看不出担忧或者心烦,他转过身拍拍毛玠的盔甲,乓乓乱响:“相信我,没错的!”
毛玠聪明的没有再问,这座城自从上次徐州军袭击后,又重新补充到了五千人马,加上张锋带来的二千五,一共还不到万人,如果吕布真要打这里,恐怕就不象上次那样容易守得住了。
不过张锋的话,他相信!
就因为他是张锋!
一个看起来很象疯子的人,却让他觉得比大多数自以为聪明的人更聪明。
有一个词不是叫……大智若疯来着吗?
………………
走到悉索萧条的下蔡城里,满地全是烂泥和碎石、枯叶,一脚踩上去还能出叽叽咕咕象是沼泽的声音。
城里大多民居十室九空,百姓不是跑了就是被抓了入伍,成为袁大总统……哦,是袁大皇帝的“敢死军”中的一员。
剩下就是一些老得没牙或者四肢不全的人,在等着城破被杀或者饿死,眼中的神色和衣服上的颜色一样,都是灰色的,毫无生机的。
刘勋走在这样一座死气沉沉的城里,心理又怎么好的起来?
又一次巡视了这座熟悉象自己家里婆娘右边大腿上的那颗痣一样的破城,刘勋恨不得把寿春城里,那个整天还在歌舞升平的皇帝拖到难民堆里轮一遍。
为什么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搞那个东东?
不知道曹操抵御住了袁绍、刘表、陶谦的三家或明或阴的进攻,又在准备南下了吗?
不知道这次连皇帝刘协都下圣旨了吗?不想想出路,只是一昧花天酒地!
刚转过一个角,刘勋现脚踢到了什么,是一个蜷缩在墙角的难民,低着头,两条腿伸得长长的。
“呸!一个死要饭的也在这触老子霉头!”刘勋满腔的不满顿时有了泄的对象。
对着那个难民的右腿,狠狠一脚踩下去,战靴踩在那人细如柴火的腿上,出咯吱一声脆响,整个腿骨竟被他含怒的一脚踩得稀烂。
四个身后的副将齐齐一声冷气,倒不是吃惊刘勋脚力大,只是那人腿骨被踩断,居然不声不响不吭不哈。
一个副将小心翼翼上前去,用脚轻轻一踢,那人应脚而倒,原来已经死了。
看样子还是饿死的,两个性感的锁骨,因为身体的倒下从乱中显露出来,夸张可以各放一个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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