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再怎么不太懂政治经济,却也知道这回孙权的损失可大了去了。苦笑中向张仁求情,说东吴军兵就这样回去,没兵器没盔甲没船只又怎么和曹『操』打仗?
张仁『奸』笑着摇摇手指道:“别在我面前哭穷!吴候府库中的储备军需完全可以把这五万人重新装备起来,柴桑水师的另一半水师战船也能够阻截到曹『操』,不令曹『操』越江攻吴。实在不行吴候还可以向刘备求援嘛!再说了,这里的这些我回头便会着商队送去桂阳,让吴候掏钱买现成的又快又方便,要补充水师战船的话,吴候自己建造不及,还可以找我的柴桑张氏嘛!”
吕蒙心说这叫什么事啊?自己的东西回过头来还要自己掏钱买回来,这张仁的作风简直和强盗没什么分别了。
不过张仁的下一句话就差点让吕蒙吐血了:“这次算算我能赚不少钱,吴候的钱袋诂计也得大幅度缩水。要是吴候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那帐咱们可以先计着。也不用吴候直接掏钱还,说实话我还怕吴候赖帐呢。这样吧,到时算清钱帐之后,从每年我柴桑张氏的税赋中扣还,至于该怎么算这笔帐,子明回头可以去找子敬。”
别说吕蒙,诂计孙权听到这话也得吐血。江东四大姓中属张氏上缴的税赋最多,张仁这一招下去简直就和免去张氏数年的税赋差不多,再加上张氏所掌握的大量民生产业,真要是免税数年下来,东吴的经济不瘫痪也得掉层皮。这样算算还真不如让孙权来次大出血,用国库的钱去买回军需装备。
孰不知此刻的张仁脸上在嘿嘿『奸』笑,心底暗道:“我就是要在你孙权的心口上狠狠的割一刀,让你的心头滴血并且知道痛,知道现在的我惹不起。看你孙权以后还敢不敢来惹我!”
吕蒙现在也真的是无可奈何。凭心而论,张仁这边只要不惹他还不会有什么事。换句话说,张仁就像是蜜蜂,你不惹他不但不会挨蛰,相处得好还可以得到蜂蜜甜头;可曹『操』就不一样了,曹『操』可真的是饥虎饿狼。
张仁其本上控制了东吴的经济是不假,但至少在不起军争的情况下,孙权或许还可以采用别的比较温和的方法来缓图。比如鲁肃就曾经暗中提出过孙氏家族向张氏家族借鉴学习,开始重工匠、开发技术,逐步逐步的强化孙氏本身的家族经济能力,然后借助孙氏掌权等等的一些优势来压制张氏,并且把东吴的经济命脉一点一点的慢慢夺回来。可惜孙权急于求成,以张昭为首的旧思想官员也极力反对,说鲁肃是在“本末倒置”。腐儒讲究的是“士农工商”,鲁肃提出来的对策把士给扔一边去了,工商却提到了首位,张昭这些人当然接受不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吕蒙突然感觉到鲁肃提出来的建议才是对的。战争固然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方法,可前题必须是你能打得赢对手才行。福州这一仗下来真是打得吕蒙没脾气,特别是东吴一向引以为豪的水师,在张仁的海军面前几乎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像张仁自己说的那样,他虽然是商人出身的人,可是在『乱』世中该做什么、要做什么,张仁心里比谁都清楚。怎么说张仁也是这穿越而来的人,历史上太多太多只重经济不重军事的文明最终的毁灭,对张仁就是最好的提醒。
战争必须要以经济实力为后盾。张仁的经济实力已经强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无须多说,相比之下孙权那边就未免太不够看了一些。就拿这一次的福州之战来说,孙权如果赢了固然能一绝后患,可是输了的话……这是张仁在最后还是放了孙权一马,给东吴保存了一些元气,不然孙权就不得翻身了。损失大量的钱还不会有什么关系,可是东吴的这五万精锐一丢……
东吴败退的军兵之中,吕蒙怀抱双臂,紧皱着双眉默默赶路。一众吴军全都是步行的,东吴的几千匹军马全让张仁抢去了,吴军现在上至吕蒙下至小卒,没有一匹马可骑。都说了张仁要给孙权一个狠狠的教训。如果不是怕这五万吴军在路上生出什么变故,连口粮最多也只会发半个月。
吴军上下全都垂头丧气那是肯定的,这里还有个小『插』曲,那就是张仁这个异数人物的出现,和老天爷也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本来按历史进程,黄忠是死在马忠的暗箭之下,可是现在马忠是让人抬在担架上的。原来在黄忠出城痛打落水狗的时候,马忠见势头不妙本想弃马混入步卒中开溜,被早就盯紧的了黄忠一箭『射』中……菊花。别的伤员都是躺在担架上,唯独马忠是用趴的。
潘璋还好,身上没挂什么彩。见吕蒙低头不语,凑过来问道:“将军,我们就这样回吴?这、这叫我们有何面目面见吴候啊?”
吕蒙长叹了口气道:“要见也是我去见,见了吴候我自有话说。阿璋,你在水师多年,水战精要了然于胸,我这里也问你一句心里话,你认为把我们东吴的全部水师都调来,对阵夷泉的整个水师,我们东吴会有多少胜算?”
潘璋本想强辩两句,可是一想起那三只虎鲨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认认真真的想了很久,潘璋苦笑摇头:“老实说,胜算极小。而且这个张仁手里到底还有多少没拿出来的东西,谁都说不准。别的不说,光是那虎鲨巨舰,如果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