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张仁恍然大悟,伸手轻轻扇了自己两记耳光低声笑道:“瞧我这糊涂劲儿!那么三位稍坐,我去郡主那边活络活络。”
荀攸示意张仁稍等一下,低声道:“张夷州,那边的甘兴霸也可以调去。你帐下的甘兴霸久在海外,曹营上下并无一人识得甘兴霸,就是这旗号……”
张仁笑道:“我理会得。兴霸他诂计想打仗都想疯了,旗号这类的东西他也不在乎,实在不行让他用个化名也一样。”
荀攸笑了笑,忽然又接上话道:“张夷州,我这把老骨头(建安十八年的荀彧五十岁,现在是建安十九年年末,荀攸都五十七、八了)想在你帐下混口饭吃,不知张夷州肯不肯收留?”说着荀攸望了眼荀彧,轻轻摇头道:“自己有俸禄,可比天天去他家蹭饭吃要强得多。”
张仁强忍住偷笑,向荀攸恭敬一礼道:“诚所愿也!”
蓝天碧波,微浪和风。
昨日小宴过后,张仁便邀一众幕僚今天一早来自己的专属虎鲨战舰上看看。巡视了一圈下来,二荀、刘晔、黄忠等人无不啧啧称奇。稍后一些众人散开,各挑各自好奇的部分参看,张仁却先盯住了去指挥台看海的甘宁。
“兴霸兄!你的心情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好嘛!”
甘宁赶紧回身向张仁行了一礼,抬起头时脸上尽是郁闷的神『色』,闷声闷气的道:“到底还是瞒不过主公啊!想我自升任牙门将军以来,可说是寸功未立。这次好不容易有场大战,可是我没能赶上……”
张仁笑道:“兴霸求战,为的是名还是利?”
这一问让甘宁楞了半晌,许久之后甘宁才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若说为名,在夷泉各地谁人不知我甘宁名号?若说为利……跑了这么多年的海,主公虽然没给我什么赏赐,但是每次跑商归来,允许我自留两成,这已经远远超出那些所谓的赏赐。如今的甘宁家业之丰,却是以前想都没敢想过的。真要论起来,我可能就是想去打上几仗,为主公做点什么,好报答一下主公的恩德吧。没有主公,就不会有今日的甘宁。”
张仁道:“还有一点吧?厮杀汉却上不了战场,这是比什么都难受的。”
甘宁被张仁一句话说破心事,嘿嘿傻笑。
张仁凑到甘宁的身边,在甘宁耳边低声嘀咕了一阵,甘宁脸上原本郁闷的神『色』立刻就变得眉飞『色』舞起来:“主公此言当真?”
“那当然,不过不能『露』出你的名头。事关夷泉今后的大计,兴霸你不可儿戏。”
甘宁大笑道:“没问题没问题!有仗打就行!再说了,抽冷子打闷棍背后阴人这种事我在行,我也好久没做过了。现在有机会再干上一票,到让我想起了少年时候的事。那多过瘾啊!”
张仁额头见汗。这甘宁现在是在自己的手下,现在又不是十六世纪的大航海时代,不然的话甘宁绝对会是超一流的海盗头子。想了想张仁又问道:“最近一直忙于战事,我都不曾问过你这次远航中东有没有什么收获……商利上的事不提,我是问你有没有做些什么抢人霸女之类的事,老实交待!”
甘宁嘿嘿阴笑:“真的没做过这种事。沿岸太强的不好下手,太弱的我又下不去手,不强不弱刚刚好的吧,偏偏一看见我们船队就急着赶过来贸易互市。抢男霸女咱用不着,钱粮器物什么的往那里一摆,自愿跟来的一抓一大把……主公没见到凌远这小子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吗?是在惦记着我送去他船上的那几个异族小妞呢!”
“……”
张仁无语良久才摇摇头道:“你们的私人生活我不管你们,到是这回的正事你要好好作个准备,首先就是虎鲨战舰你可不能开去长江……”
甘宁正『色』接上话道:“宁理会得。虎鲨战舰吃水太深,船体又太大,在海上对战固然能尽显霸王之姿,但在江河水战却缺乏应有的灵活机动,且没有足够的回旋余地。就算是夷泉的制式战舰,大型战舰都不能派出太多。所以宁此去,当以中小型的战舰为主。”
张仁伸手一指海面道:“夷泉战舰也得尽量少派,你把那边那些全部带去行不行?”
“咦——”
张仁指的是从吕蒙手中缴获来的东吴战船,甘宁望了望面上『露』出几分难『色』:“主公,宁手下水师皆已习惯了夷泉的战船,现在掉回头开用这些落后的战船,会不会……”
张仁抓抓头皮道:“是有些为难你了……要不这样,回头你去军中发下军令,挑选一批能够使用旧式江河战船的人出来,那些船只能用多少是多少。我派兵支援孙权,也不想让曹『操』看出是我的麾下,能尽量隐瞒就尽量的隐瞒一下。打完了仗就让孙权掏钱买下来,我会另派船队去接你们回来。实在不行在旧式船只上多装些柴草什么的,打得差不多了就放火烧船。反正这些船不是我的,烧光了心痛的也是孙权。”
“嘿嘿——诺!”
搞定了甘宁就轮到了香香。而香香一听说张仁是准备“借”兵给香香去支援孙权,香香立马乐得跳起老高。至于张仁提出的那些条件,香香自然是无条件接受……
汉,建安二十年春二月,曹『操』调集主力近十五万,从合肥、皖城一带出兵,想趁孙张两家交兵之际,趁势攻取东吴,来个渔翁得利。
吕蒙是建安二十年一月末赶回的东吴。别的不说,单是孙权一见到五万精锐吴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