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孔融还想耍耍无赖,说道:“不若将此七万人尽皆戳之,以妨后患?”
身后的刘备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孔融平时看着文绉绉的,没想到骨子里这么狠。
张锋头摇得象吃了摇*头*丸一样,摇得孔融看着头晕:“这怎么行?大丈夫言而有信,某既答应过不杀他们,便不可食言。”
大道理把孔融哄得一愣一愣的。
这货,还敢跟我玩阴的?大爷我可是疯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孔融没办法,哭丧着脸道:“如此便容得数日,吾去附近周县筹些粮草与将军便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张锋一脸坏笑道:“那便有劳府君了。”
“不敢不敢,但尽力而矣。”
孔融这次是再也翻不起浪了,四次栽在张锋手里,一点话也没有。
刘备诸人一脸鄙视的看着孔融老着一张脸,何苦作个坏人?人家帮了你,你还死活要整人一番,结果呢?
还不是一样乖乖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因为孔融要花几天时间“筹措”粮草,所以张锋一行人也多住了几天,而刘备一行人,在张锋的盛情挽留下,也留了几天。
望着被打残的部曲,刘大耳眼睛一红,又准备开哭了。
张锋忙表示给三千俘虏他。
刘备不好意思的道谢,悄悄的问,那张席子你还留着吗?
张锋答:挂在墙上供人瞻仰。
刘备又红了脸:扔了吧,当年穷,拿不出什么好东西送贤弟。我回家后,老母离世之前告诉我,我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那种做鞋和席子的事不能再做了,有**份。
张锋暗想,来了,这货开始摆谱了。
那我更应该留着,将来说是汉室宗亲亲手编的,多有面子。
刘备说,好兄弟,你饶了我吧?张锋说,也行,换件东西来。
刘备:……那我送你几匹好马,如何?我在公孙瓒那里时,他送了十匹给我。
也是,幽州、并、凉州都产好马。还有吕布那厮那里也是,好象叫九原的,内蒙古嘛。
张锋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七匹吧,反正你们哥仨都有了。
刘备说:贤弟啊,你变坏了,当年你可老实的很呢。张锋说:是啊,现在我叫疯子,哥哥没听过吗?
刘备:听过,没想过疯得这么狠。张锋说:人总是要变的。
刘备:为什么不变好一点呢?张锋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刘备:……好象有点道理。
最后一番讨价还价,刘备给了张锋三匹幽州良驹,嘱咐张锋一定要把那席子给处理了。
张锋嘴上答应了,心里想,我才不傻,那玩意过个几千年再一卖,我的子子孙孙都不愁了,名人的古董啊,还是皇家的。
张锋对张飞很好奇,这个五百年前是一家的涿郡黑大汉,据说能文能武,就是不爱动脑子,喜欢直接一点的方式,用拳头和蛇矛来解决问题。
说实话,张锋对张飞的印象不错,对刘备死忠程度绝对是过了关羽的,至少他没降过谁。
但是这家伙有一点让张锋觉得很搞笑,总喜欢大喊一声:“吾乃燕(阉)人张益德也!”
张锋想劝他换句台词,免得别人以为他跟张让是同行。
“原来是知机兄弟,来来来,我们来玩几招!这两年你的名声太响了,听说你武勇过人,胆大若疯。”张飞没事正在院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关羽两人说话。
关羽这时还没眯着眼看《春秋》的习惯。估计他不太想跟张飞动手,看见张锋来了,呼的出了一口气。
“且慢,吾来却有一事相询,过招嘛,容后不迟;。”张锋一听就吓了一跳。
虽然自己不见得会弱张飞几分,但是前世对他的影响已经根深蒂固,下意识的就怕跟这样的人动手。
当年第一次见吕布时,张锋也是没动手就蔫了。
心里阴影。
“自己家兄弟,说话不用这么文绉绉的。有话说便是。”张飞听了,当的一声把蛇矛插在地上,深深的陷入土里。
“那好,听说益德擅长画美人,当真?”
张飞摸了摸黑呼呼的大脑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知机怎的知道?这事连大哥都不曾知晓。”
张锋胡乱编个理由:“我与徐州糜家是相识,他家有一店,店主是涿郡人,他说当地有一屠户,画美人甚好。不知是不是益德,特来求证。”
张飞咧开大嘴不好意思的笑道:“正是老张,当年我爹觉得我性子急,请了一个先生来教我读书,想磨磨我的火爆性子。”
“哪知我对那个根本不感兴趣,老是睡着了。后来无意中知道那先生很会画画,于是那先生便传授了我画画之艺。”
“不是老张我吹,不光美人,山水,马,老张都拿手。”
“哦?今日适逢其会,锋斗胆,请益德为吾画一幅如何?”
“你我兄弟,有何不可,况且我哥哥也叫你贤弟了,你便是我老张的弟弟,正好你也姓张的,就是一家人了。”
张飞答应着,一面去屋里取了一张白纸,一个包裹,大概是画画用的家什。
那纸白莹通透,左下角有一个透明的“濮阳张氏”的印张,正是张锋的工厂所产的。
看着如此一个粗豪大汉提笔磨墨,定气凝神的样子,张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记得有一句歇后语叫作:“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
这种对比太强烈了,便有如一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