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玉树临风的男子,苏末离再熟悉不过。
她的眼睛立即被紧紧地吸附了过去,全神贯注地看着,一双耳朵更是高高地提了起来,想看看她心爱的男人因为什么而上了这种重要的新闻频道。
难道她的男人做出了什么卓越的成就吗?
想着那么一个优秀而杰出的男人如今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苏末离的心禁不住有几分得意,几分幸福,几分满足。
只是这种开心的情绪没有维持一分钟,她就在听完那有着深厚嗓音的男主播的一句话后,只觉得如闻晴天霹雳,险些一头栽下了床。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定定神,再次凝神看去,却见此时此刻,画面在不断地转换着。
她看到了一个满是白色菊花的灵堂,她看到了棺木,看到了那白茫茫屋子的中央挂着一帧男子的黑白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子儒雅从容,瞪着一双明亮柔情的眼睛向她微微地笑着。
那眉宇间的风华绝代,那唇角勾起的弧度,还有那每次一见到就心尖儿都会激动得发颤的笑容,早就深深地刻在她的心房之上。
他为什么要在那里笑?
为什么屋子里穿满黑衣服的男男###们要哭丧着脸向他鞠躬上香?
为什么?!为什么?!
苏末离眼前一阵阵发黑,可是那拼尽全力地命令着自己不能倒下去,在没有弄清一切事实真相的时候,她不允许自己倒下去!
她的许诺,明明昨天晚上才抱她吻她拥她入怀,明明今天早上才离开她,还特地吩咐林千木跟她交代一声他有事要出差几天。
此时此刻,他应该已经到达了纽约,她要听到他的声音,立即,马上!
她像跟电视有仇恨一般用力地摁掉了电视,然后昏沉沉地下了床,跌跌撞撞地扑到床前,拿起手机调出许诺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熟悉的音乐响起,那是她最近喜欢上的一首歌曲,因为她喜欢,许诺也喜欢,特地将它设置成她的来电。
她茫然四顾,最后拉开抽屉,看到了许诺那支面目全非的手机。
手机像是被碾压过一般,宽大的屏幕开了好几道裂缝,夹缝的地方黑红黑红的,像是什么东西凝固了一般。
看到这里,苏末离的眼前一黑,人就直直地栽了下去。
额头先在桌上重重地磕了一下,随后再软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此时,佐治正带着人守候在门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许老爷子的大驾光临。
许诺的丧事刚刚办妥,许老爷子就匆匆地赶来,这令他们这一众人等都很不安。
他们担心许老爷子会重新将他们收编,更担心他会索性驱逐他们。
他们颠波一生,早就没有了家,对于他们来说,许诺在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
如今,许诺去了,屋子还在,他们就仍然觉得许诺还在,他们的家就还在。
可是,许老爷子这样匆匆赶来,一定是为许诺的遗产而来。
虽然许家财大势大,不缺许诺这些钱,但不管怎么样,十几个亿仍然是很大的一笔钱,任谁都不可能置之不理。
遗产拿去没关系,只要仍然可以让他们留在这里就行了。
黑色的加长林肯车缓缓驶来,最后在他们的面前停下。
佐治急忙上前,毕恭毕敬地打开了车门。
许老爷子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整栋大楼,叹道:“这屋子的风格,还有这四周的风景都如许诺的个性一样,浪漫多情,只可惜,正是这浪漫多情害死了他。”
佐治低头,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头。
许老爷子感慨了一番之后,转头淡淡扫了一眼所有的人,淡淡地问:“我听说苏末离仍然在这屋子里,怎么?她为什么不出来?她的架子就这么大么?”
佐治急忙如实禀告,“老爷,自从少爷发生意外之后,苏小姐便昏迷了三天三夜,三天之内水米未尽,全靠挂水维持着。今天早上才醒来,身体仍然虚弱得很。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失忆了。她的记忆仍然停留在几个月前,与少爷从埃塞俄比回来的时候,对于少爷遇车祸身亡之事,是完全没有记忆。”
许老爷子一皱眉,冷哼道:“她倒挺会选择失忆的!”
说着一摆手,“好吧!既然她身娇体弱,没办法出来,那么我这个做长辈的就主动地去见见她吧!”
说着便将手反背到身后,举步走了进去。
佐治等人不敢怠慢,急忙走了进去。
许老爷子直杀二楼,最后在卧室停下,对着佐治一摆头,“敲门吧!”
“是。”佐治应了,举起手轻轻地叩响了门,并且轻声叫道,“苏小姐,老爷到了。”
接连唤了几声,敲门声也越敲越响,可是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死寂一片,仿佛根本就不曾有人呆里面一样。
佐治有些慌了,低声说:“苏小姐别是想起了什么,结果一时承受不住又晕了过去吧?”
许老爷子一皱眉,喝道:“开门!”
佐治点头,正欲转身下楼拿备用钥匙,谁知许老爷子已经不耐烦了,抬起腿照着门就是一脚。
只听‘呯’地一声,门开了,撞上墙再反弹回来,许老爷子伸手抵住了,推开门,威严地走了进去。
当他一眼看到苏末离正人事不知地躺在地上,额头上红肿一片时,眉头皱得更紧了,转头对一脸担心的佐治说:“赶紧过去将她弄到床上躺